与他接触几次下来,凌绾绾胆子愈发的大,在他面前没了先前的胆怯。
“可盛京的贵女们都喜欢他。”
赵怀羿与她绕着话头,像绕线团似的。
凌绾绾皱皱眉头,“她们是她们,我是我,我同她们自是不一样。”
“那倒是。”
他若有所思着。
马车驶出主街后,在一处僻静的私宅前停下。
一看到宅子大门口,凌绾绾便知道这宅子价格不菲,与主街隔得不远,又雕梁画栋的,可这分明不是赵家。
“这是你的,私宅?”
她边跟在他身后边疑惑着问他。
“嗯。”
赵怀羿扣着她手腕,一路往里走。
“小姐,这不是赵大公子的私宅?”
青岚见状,惊得差点连话都说不清。
赵怀羿在这盛京中有一处私宅江婉珺是知晓的,可赵怀羿从没带她来过。
那凌绾绾,竟平白无故成了赵怀羿第一个带进私宅的女子。
心口涌上一阵刺痛,江婉珺立刻吩咐青岚:“回去!”
“是...”
青岚也不敢带着她在此地多待,生怕她出了什么事。
回侯公府的一路上,江婉珺的眉眼间都萦绕着一抹挥之不去的痛楚,以至于马车停回到府门口时,江婉珺脸色煞白,吓人得很。
“小姐,要不奴婢去寻个太夫过来罢?”
她的样子吓到青岚,她拔腿就想去寻太夫,被江婉珺出口拦回来,“不必了,赶紧回去找母亲。”
她面色焦急,连带脚步都不复往日的镇定,带着惊慌。
“这是怎么一回事?”
江母见到她,亦是吓了一番。
“母亲,能不能让父亲将赵世伯叫到家中来一趟,定下女儿同云岫的亲事?”
江婉珺顾不得旁的,赶到江母面前便是为了同她说这个。
“发生什么事了?”
江母从未见她如此惊慌行事过,一眼看出她不对劲。
“无事,就是想早点定下我同云岫的这门亲事。”
意识到她被自己吓到,江婉珺硬生生挤出一抹笑意。
“好,晚些时候你父亲回来我便去同他说。不过窈窈,倘若你出了什么事一定要同母亲讲,知道吗?”
江母握住她冰凉的指尖,脸上透满担忧。
“女儿省得。”
江婉珺低眸应下,遮掩掉眼中闪烁的泪花。
待她歇下,江母立即寻来春盈,问她发生了何事。江婉珺不肯同她说实话,可她那双眼睛阅人无数,如何不知道自己女儿心里藏着事。
“小姐她今日去了骊园,发现赵大公子同一女子走得亲近,赵大公子还将她带回了私宅,小姐收到刺激,是以才会变成这副样子...”
青岚小心翼翼回话。
“那女子是哪家的小姐?”
江母皱眉问她。
“凌家的四小姐凌绾绾。”
青岚咬牙切齿回。
江母面上霎时现出一丝鄙夷,如此小门户出身的女子,赵怀羿怎会同她打得火热?
她挥挥手,命青岚先退下。
赵怀羿的私宅内,他将凌绾绾带到屋里,给她扔了几道折子,让她自己慢慢看。
凌绾绾疑惑地拿起来,上面写的都是徐北墨的事,摆明是想让她更了解徐北墨的为人。
“你这是何意?”
看完,凌绾绾更是不解。
“你可知道那折子上说的女子是谁?”
赵怀羿提醒她。
“谁?”
“你。”
“可我与他并不相识。”
这一世的凌绾绾,没了前世的记忆。
“总之他接近你是别有目的,若是哪一日我不在你身边,你必须记住我说的话。”
赵怀羿将话说得极为直白。
“好。”
默了许久,凌绾绾才应声,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既然连她都不知道的事,赵怀羿又是从何处得知?
又留着她叮嘱片刻,赵怀羿才放她走。
回到府上,经过沉香院时,凌绾绾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哭诉声,想来章念珠哭了有大半日了。
“咱们赶紧走。”
凌绾绾小声叮嘱春盈,不然被章氏撞见,只怕今夜她又要免不了一顿责罚。
俩人回到惊鸿院,春盈立刻将院门拴上,有天大的事都等明日再说。
果不其然,次日一早,惊鸿院的院门便被人大声拍打。
春盈起身去将院门打开,绮儿带着满身怒气斥她,“为何这么晚才开门?!”
“绮儿姐姐,还未到辰时呢。”
春盈漫不经心回。
“快叫小姐起身!夫人有请!”
绮儿仗着自己主子是章氏和章念珠,在府内横行霸道惯了,最是不把惊鸿院的人放在眼里。
“绮儿姐姐稍等片刻。”
春盈好脸色地回她,待一转身,立刻拉下脸色。
知道绮儿过来,凌绾绾不紧不慢起身,待春盈给自己梳洗好后方跟在绮儿身后往庆澜院去。
一大早的,复又听到章念珠啜泣的声音,看来是哭了一晚上还没哭够。
她兀自深吸口气,朝章氏问安:“女儿给母亲问安。”
“昨日在骊园里,你为何不帮珠儿,反而对她落井下石?”
章氏无视她端庄请安的样子,开口便是问她的罪。
“珠儿她不知羞耻跟首辅大人表露自己的爱慕之情,女儿为了不让凌家蒙羞,才让她尽快回到马车上。”
凌绾绾极为无辜地回。
不等章氏开口,她复又道:“女儿情真意切,处处为凌家着想,母亲怎地就看不到,反而觉得女儿是在为难珠儿?”
“难道不是?”
章氏冷嗤。
“母亲,珠儿是您的心头肉,女儿怎敢忤逆母亲?”
凌绾绾面色恭维,从进来到此刻一个不字都没说。
“那你跟那赵大公子又是怎么回事?你说珠儿不知羞耻,你可又知?”
章氏心头疑惑凌绾绾怎会同那赵怀羿走得那般近,听闻赵怀羿不近女色,可章念珠说得那般恳切,倒叫她看不懂了。
“我与他不过是相识罢了,并无其他关系。”
赵怀羿是朝中重臣,凌绾绾不想给他招惹是非。
“当众拉扯,还说无其他关系?”
凌绾绾吸了吸鼻尖,佯装委屈道:“母亲,那不过是珠儿的片面之词,赵大公子是何等出身,怎会屑得与女儿走近,这层关系女儿不认,省得被人说女儿癞蛤蟆想吃天额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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