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倒是挺能耐!”
一道洪亮声音响起,吓得秦锋脸色一变,连话都没敢说,就一溜烟的跑了。
楚流徽转头一看,便见秦定邦不知何时,竟然站在她们身后,不知看了有多久。
她赶忙上前,有些心虚道,“外公,您都看见了?”
“你这孩子,怎么就如此浮躁?”秦定邦恨铁不成钢道,“顾时言怎么说也是三皇子,你借秦家军的手,收拾了他一顿,这不是在打陛下的脸吗?”
楚流徽尴尬道,“外公,我也是没想那么多,谁让他太烦人了。”
秦定邦不予理睬,冷哼道,“你不是有使不完的牛劲吗?那就和秦锋一起去剿匪吧!”
楚流徽起初还苦着脸,听秦定邦这么一说,朝着他的背影,大声道,“外公,这可是你说的!”
夜半时分,楚流徽正收拾着行礼,便见春桃进来禀报。
“小姐,那位来了。”
随后,身披斗篷的顾时烨,便出现在帐篷中。
刘三和春桃识趣退下,楚流徽这才开口道,“殿下,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顾时烨皱眉道,“我听刘三说,你要随军剿匪?”
“这个刘三……”楚流徽叹气道,“他不是说过不监视我吗?怎么什么都告诉你。”
顾时烨却是沉声道,“不去行吗?”
“不行。”楚流徽果断摇头,“这机会千载难逢,我一定要去!”
顾时烨见劝解不行,便默默打开刘三送进来箱子,“这是特制的袖箭,还有乌金软甲,你带上,它刀枪不入,总能保你一命。”
楚流徽不禁动容,顾时烨当年一路杀回京城,靠得就是这件刀枪不入的乌金软甲。
她如何也想不到,顾时烨居然要把这种宝贝送给她。
楚流徽摆手道,“殿下,这东西太过珍贵,我不能要。”
顾时烨笑了笑,“其实我也不是白送,只想找你要个信物而已。这般交换很公平,不是吗?”
楚流徽听了这话,思考片刻后,从怀中掏出一个香囊,“既然如此,那就请殿下收下吧。”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顾时烨没有客气,当即收下香囊,便转身离开。
他翻身上马,见刘三凑了过来,冷声道,“你过来干什么?”
刘三尴尬道,“殿下,您不是说让我回去吗?”
“回去什么?”顾时烨严肃道,“让暗卫保护好楚小姐,她若有事,你们就别回来了。”
刘三嬉皮笑脸,挠头道,“殿下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
顾时烨没有说话,摸着怀中的香囊,嘴角有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此时军帐内。
“这小子还真是下了血本啊!”
秦定邦拿着那乌金软甲,啧啧称奇,“当年我要是有这宝贝,燕王那老小子,早被我抓回来了。”
楚流徽撇嘴道,“外公,这话让你说的,可变了味啊!我又不是白拿人家的东西。”
秦定邦有些诧异道,“你还真把玉牌给他了?”
要说这玉牌能够拿回来,还真有些啼笑皆非。
当时楚修竹机关算尽,不惜拿秦氏作为威胁,让楚流徽被迫交出玉牌。
结果他给顾时言献宝,却被骂了个狗血淋头后,方才知道,秦家军不参与皇室内斗,这令牌只有在外作战时才管用,平时只认秦家人。
顾时言贪生怕死,哪有胆子率兵出征,倒是让玉牌成了烫手山芋。
自知玉牌没用后,他为了讨好楚流徽,就让人把玉牌送了回来。
楚流徽满不在乎道,“外公你放心,反正有您在,这玉牌就是个摆设。”
“你这丫头,还没怎么样,这胳膊肘就往外拐啦?”秦定邦无奈道,“你安心去剿匪,只是我也得考验一下他才行。”
翌日,楚流徽同秦锋开拔剿匪。
顾时烨换了便装暗中相送,刚回到府上,就收到了秦定邦的帖子。
起初他还未察觉什么,可往这怀中一摸,顾时烨脸色一变,赶紧打开了香囊,发现里边藏着一块玉牌,上面暗刻着一个秦字。
“快,备马,我要去秦府!”
等顾时烨匆匆上门,秦定邦已经备好宴席,似乎笃定他会过来。
不等顾时烨开口,秦定邦笑着道,“殿下,老夫这帖子是不是有些冒昧了?”
顾时烨坐定后,淡然道,“老将军说笑了,能被您宴请,算是在下的福气。”
说完这话,他取出那块玉牌,恭敬道,“老将军,今日过来,物归原主。”
秦定邦喝了口酒,纳闷道,“殿下,你可知道这东西,旁人求都求不来,你就这么舍得还给老夫?”
“人不该有非分之想。”顾时烨冷静道,“秦家军素来不掺和朝堂之事,皇室之争亦是如此,所以我不想脏了这柄利刃。”
秦定邦打量着那玉牌,笑着道,“当年先祖曾立下誓言,秦家军不杀自己人。顾家的小子都是人精,还知道不能乱用秦家军。”
随后,他将玉牌推回顾时烨面前,“行了,如今天下安定,这东西确实指挥不了秦家军,不过我那不成器的儿子还守在北疆,以后你去了那边,有这玩意儿,他怎么说也得给你些面子。”
顾时烨诧异道,“老将军,您怎么确定,我一定会北上呢?”
“你比起你爹强多了。”秦定邦大笑道,“你若窝在这温柔乡,那就算老夫看错你了。”
顾时烨不等开口,又听见秦定邦道,“流徽那丫头眼光不错,老夫还能活个十年八年,你可得努力了。”
他一时想不明白,可还是拿回玉牌,郑重道,“老将军放心,我一定不让您失望。”
等顾时烨离开秦家,还是觉着一头雾水,可摸着怀中的玉牌,他倒是心中有了计策。
翌日天还没亮,顾时烨便穿上朝服,出门上早朝。
等到了宫门,正巧顾时言下了马车,见他故意提声道,“大哥,今天怎么想着来上早朝了?”
“你不也来了吗?”顾时烨挑眉道,“看来昨晚睡得早,竟然起来了。”
顾时言露出莫名笑意,换了个话题,同他说了两句,便朝着宫里走去。
早朝按照惯例,先是些紧急事务,随后就是各部门述职,若是没事这早朝也就结束了。
谁知道这个时候,顾时烨上前一步,朗声道,“启禀父皇,儿臣有事奏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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