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旭的脸被打得偏过去，嘴角流血，
唐医生尖叫一声，抓起地上的铁棍就要砸下去。
我赶紧拦住她：“别！他死了线索就断了！“
朴有礼拍拍我的肩：“现在怎么办？“
我看着冰柜，又看看缩在角落的张莹莹，最后目光落在奄奄一息的王旭身上：“羊蝎子以为这样就能逃脱。
但他忘了，这次查案的可不是官方。“
我掏出铜镜，镜面映出我阴沉的脸：“我要让他付出代价。“
我仔细检查着唐医生的状态。
她的眼神涣散，瞳孔微微放大，呼吸时快时慢。
我注意到她手腕内侧有一道浅浅的黑色纹路，像蜘蛛网一样蔓延到肘部。
“你还记得是怎么认识张莹莹的吗？“我轻声问道。
唐医生的手指无意识地绞在一起：
“不，不记得了，“她的声音断断续续，
“我只记得，有段时间总是做奇怪的梦，梦见自己在给很多女孩看病，“
张莹莹盘腿坐在地下室的破垫子上，手指间夹着一根烟。
她吸了一口，烟雾从鼻孔里喷出来，在昏暗的灯光下形成一团灰雾。
虽然憔悴，但仔细一看她确实非常漂亮，瓜子脸上嵌着一双杏眼，鼻梁高挺，嘴唇饱满。
即使穿着宽松的衣服，也遮不住她体育生般的好身材。
蜂腰翘臀，曲线火辣，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野性的魅力。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不经意的性感，撩头发时露出的修长脖颈，
伸懒腰时绷紧的腰线，就连抽烟时微微嘟起的嘴唇，都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这种美不是刻意为之，而是与生俱来的天赋，让她即使落魄至此，依然能让男人移不开视线。
“看够了吗？“张莹莹突然抬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她的声音沙哑中带着一丝挑逗，眼神直勾勾地望过来，带着几分挑衅几分诱惑。
既然他都不会尴尬我更不会尴尬，直截了当地问道，
“唐医生记不得你是怎么到这里的，你自己应该还记得吧？“
张莹莹歪头看了眼缩在角落的唐医生，
“唐医生，她真的啥都不记得了？“
我蹲下身，检查唐医生胸口的黑色纹身。
纹路比昨天更清晰了，边缘泛着不正常的青紫色。
我相信唐医生没有撒谎。
“她的情况很严重，确实记不得了，“
张莹莹弹了弹烟灰，
“她连自己怎么把我介绍给羊蝎子都记不清。
要我说，这大姐也是倒霉，被自家男人坑成这样。“
唐医生听到这话，身体抖了一下。
她的眼神涣散，嘴唇蠕动着却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朴有礼递给我一碗符水，我扶着唐医生的头让她喝下去。
她的喉咙滚动几下，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吐出一口黑血。
“有效果了。“
朴有礼摸了摸唐医生的脉搏，“阴气散了些。“
张莹莹把烟头摁灭在地上：“你们想知道我是怎么到这鬼地方来的？“
我点点头。
这姑娘从被救出来就异常冷静，现在更是直接得很。
“行，反正你救了我命。“
张莹莹扯了扯身上破烂的吊带衫，“我这人没啥好隐瞒的。
我就是靠脸吃饭的，专门崩男人钱。“
她说话时眼睛直视着我，没有一点不好意思。
“运气好碰上年轻帅哥，陪几天拿个万八千的。
运气不好就找老头，一次能弄好几万。“
她掰着手指头算，“反正比打工强。
端盘子？一个月三千？打死我也不干。“
朴有礼皱起眉头，但没说话。
我示意她继续。
“来这儿之前，有个叫璐璐的姐妹打电话，说烧烤城有个局，要给我介绍有钱靓仔。“
张莹莹撇撇嘴，“我那时候兜比脸干净，打车过去花了六十。
结果到地方，璐璐发消息说有急事，跟人先走了。“
她说到这突然激动起来，手指在空中比划：
“说好的给我报销车费！电话打过去关机！我在烧烤城门口像个傻逼！“
“后来呢？“我问。
“后来？“张莹莹耸耸肩，“那个出租车司机救了我。
长得跟弥勒佛似的，圆脸，总在笑。
看我急得直跺脚，就说车费先欠着。“
她描述那个司机时，眼睛微微眯起，像是在回忆什么细节。
“他还给我个汉堡，问我是不是没吃饭。“
张莹莹的声音突然低了些，“我这人吧，从小没爹没妈，养父母对我也就那样。
突然有人对我好，还真有点，“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臂上的淤青，话没说完。
“然后你就跟他走了？“朴有礼忍不住问。
“天都黑了，我能去哪？“张莹莹翻了个白眼，“他说他租的两室一厅，可以免费让我住几天。
我想着反正也没地方去，就跟着去了。“
地下室里很安静，只有唐医生偶尔发出的呜咽声。
张莹莹的故事像一把钝刀，慢慢割开表面的平静。
“那段时间我找不到合适的凯子，就跟着他混吃混喝。“
张莹莹突然笑起来，“你们别误会，我可没跟他睡。
这种开出租的，不在我考虑范围内。“
她掰着手指解释她的“客户标准“：要么年轻帅气，睡起来不亏；要么有钱老头，一次能捞一大笔。
“那司机挺有自知之明，晚上还提醒我锁门。“
张莹莹撇撇嘴，“说那地方光棍多，不安全。“
朴有礼的表情越来越难看。
我给他使了个眼色，让他别打断。
“他知道我喜欢抽烟喝酒，晚上收车就给我带烟带酒。“
张莹莹说到这停顿了一下，眉头皱起来，“问题就出在这。“
她的手指突然抓紧了垫子边缘。
“我酒量其实不错，但有时候喝他带的酒，没几罐就断片。“
她的声音变得紧绷，“第二天醒来，衣服穿得好好的，但浑身疼，特别是，“
张莹莹没说完，但我们都明白她的意思。
她的眼神飘向唐医生，又很快移开。
“你觉得他趁你喝醉侵犯了你？“我直接问道。
张莹莹咬了咬下唇：“一开始不确定。“
她的声音突然发抖，“后来喝多睡着，我感觉到有人在摸我，但我动不了，眼睛也睁不开。“
我递给她一瓶水，她接过去咕咚咕咚喝了半瓶，水顺着下巴流到领口。
她随手抹了一把，把烟头摁灭在地上，撩起袖子给我看手臂上的淤青：
“每天早上醒来都这样。还有这里，“她指了指腿，“酸得要命，像被人，“
她的声音低下去，手指揪着毯子上的线头。
突然抬头看我：“大师，您说是不是那王八蛋趁我喝醉了，“话没说完，她的眼眶先红了。
朴有礼在旁边咳嗽一声，递过来一包纸巾。
张莹莹没接，直接用袖子擦了擦眼睛，结果把眼线糊成了一片。
“我那天喝了他给的啤酒，“她的声音开始发抖，“就记得特别困，然后，“
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腕，“第二天内裤是反着穿的！我从来不那么穿！“
唐医生站在角落，听到这话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摸着冰柜，眼神空洞。
张莹莹突然站起来，牛仔裤上的金属链子哗啦作响：
“我要杀了那个假好人！“
她的胸口剧烈起伏，黑色纹身随着呼吸扭曲，“他肯定和羊蝎子是一伙的！“
我按住她的肩膀让她坐下，发现她的皮肤烫得吓人。
那个纹身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紫光，像是活物般微微蠕动。
我盯着张莹莹的眼睛：“你为什么觉得笑面佛和羊蝎子是一伙的？“
张莹莹把手里的烟头扔在地上，用脚碾了碾：“虽然没有证据，但女人的直觉不会错。“
她说着摸了摸自己的大腿内侧，“我在他那住了一个星期后，那里就开始痒，像是得了脏病。“
我注意到她的手指在发抖，说话时不停地咬着下嘴唇。
“我气坏了，“张莹莹继续说，“有天晚上喝了酒，直接问他是不是趁我睡着占我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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