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啊,”王主任不以为然,“看看大家是信你这个临时工,还是信我这个老员工。”
他突然扑上来,肥厚的手掌捂住小岚的嘴。
小岚拼命挣扎,扳手掉在地上发出“咣当”一声。
王主任趁机将她压在货架上,另一只手撩起她的工装下摆。
仓库的灯光忽明忽暗,像极了小岚此刻剧烈跳动的心。
她后背紧贴着冰冷的金属货架,工装已经被冷汗浸湿了一片。
王主任肥厚的手掌捂着她的嘴,烟草和口臭混合的气息喷在她脸上。
“别叫,叫了对你没好处。”
王主任压低声音,另一只手已经掀开了她的工装下摆,粗糙的手指触碰到她腰间的肌肤。
小岚浑身一颤,胃里翻涌起一阵恶心。
她拼命摇头,双手抵在王主任油腻的衬衫前襟上,指甲几乎要抠进布料里。
喉咙里发出“呜呜”的闷响,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
“听话,跟了我好处多着呢。”
王主任凑得更近,嘴唇几乎贴到她耳朵上,“你不是想当组长吗?工资翻倍,还能少干点活。”
他手掌顺着她的腰线往上,手指勾住了内衣边缘。
小岚猛地抬腿,膝盖狠狠顶向王主任胯下。
王主任吃痛松手,小岚趁机从他腋下钻出,踉跄着往门口跑。
但仓库门被王主任反锁了,她拼命拧动门把手,发出“咔嗒咔嗒”的声响。
“贱人!”王主任捂着下身追上来,一把揪住小岚的马尾辫,
“给脸不要脸是吧?”他用力一拽,小岚痛得仰起头,后脑勺撞在门板上发出“咚”的一声。
小岚眼前发黑,双腿发软跪倒在地。
王主任趁机压上来,肥胖的身躯像座山一样把她压在门板上。
他的呼吸越来越粗重,一只手掐着她的脖子,另一只手粗暴地扯开她工装的纽扣。
“王主任,求求你,”小岚声音颤抖,泪水模糊了视线,“我有男朋友了,求求你放过我。”
“装什么清纯?”王主任冷笑,唾沫星子喷在她脸上,
“厂里谁不知道你们这些女工为了钱什么都肯干?”
他的手掌已经探进她衣领,粗粝的指腹摩擦着她锁骨处的皮肤。
小岚浑身发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想起去世不久的父亲欠了不少债,家里还有卧病在床的母亲,
杳无音信的姐姐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想起这个月还没着落的医药费,想起签合同时交的那笔押金。
如果现在丢了工作,她连押金都拿不回来。
“我,我要报警,”小岚强撑着最后的勇气,声音却细如蚊蚋。
王主任闻言大笑,松开掐着她脖子的手,转而拍了拍她的脸:
“报啊,看看是信你这个临时工,还是信我这个主任。”
他故意露出腕上的金表,“知道我跟所长什么关系吗?每周都一起喝酒。”
小岚的心沉到谷底。
她知道王主任说的可能是真的。
上个月厂里有个女工被骚扰后报警,最后反被以“不遵守规定,擅自闹事”为由开除了。
她咬紧下唇,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
王主任见她不说话,以为她屈服了,动作更加放肆。
他一把扯开小岚的工装外套,纽扣崩飞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小岚单薄的内衣暴露在昏暗的灯光下,她本能地环抱住双臂,却挡不住王主任贪婪的目光。
“这才对嘛,”王主任喘着粗气,“你放心,跟了我,以后在厂里没人敢欺负你。”
他俯身去亲小岚雪白的脖颈,胡茬刮得她生疼。
就在这一刻,小岚余光瞥见货架下层露出的金属光泽。
那是维修工遗落的铁块,边缘闪着冷光。
绝望中突然生出一股狠劲,她趁着王主任沉迷于亲她的空隙,猛地伸手抓住了那块冰冷的金属。
“去死吧!”小岚用尽全身力气,铁块狠狠砸向王主任太阳穴。
“砰”的一声闷响,王主任发出一声痛呼,捂着头踉跄后退。
鲜血从他指缝间涌出,顺着脸颊流到脖子上那条粗大的金链子上。
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你,你敢打我?”
小岚握着铁块的手不停发抖,铁块上沾着血迹。
她背靠着门板慢慢滑坐在地上,工装凌乱不堪,脸上泪痕交错,但眼神却异常明亮。
“你再过来,我就打死你,”小岚声音嘶哑,举起铁块对准王主任。
王主任抹了把脸上的血,表情狰狞:“小贱人,你完了!我要让你在厂里待不下去!我要…”
仓库门突然被推开,刺眼的光线照进来。
质检员站在门口,惊讶地看着这一幕:“王主任?小岚?你们,这是怎么了?”
王主任反应极快,立刻换上痛苦的表情:“哎哟,不小心被货架上掉下来的铁块砸到了。”
他朝小岚使了个威胁的眼神,“小岚正要送我去医务室呢,是吧?”
小岚张了张嘴,铁块还握在手里。
她看到质检员疑惑的目光,又看到王主任眼中明晃晃的威胁。
想到母亲医药费,想到那份押金,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她缓缓放下铁块,低下了头。
“是,是的,”小岚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王主任,不小心受伤了。”
质检员将信将疑,但还是帮忙扶起王主任:“流这么多血,得赶紧处理。”
王主任被搀扶着往外走,经过小岚身边时,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说:“这事没完,你给我等着。”
小岚呆坐在原地,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
她慢慢松开紧握的手,铁块“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工装被扯坏的纽扣散落一地,像她此刻支离破碎的自尊。
她机械地整理好衣服,擦干眼泪。
镜子里映出她苍白的脸和红肿的眼睛。
脖子上还有王主任留下的牙印,火辣辣地疼。
但更疼的是心里那个不断扩大的黑洞。
她知道,从今天起,她在厂里的日子会更难过了。
可她能怎么办?
报警?
谁会相信一个临时工的话?
辞职?
那押金和母亲的医药费怎么办?
小岚咬紧牙关,把涌到嘴边的呜咽硬生生咽了回去。
仓库外传来脚步声,小岚迅速抹了把脸,强撑着站起来。
她必须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必须继续工作,必须,活下去。
宿舍的灯光昏黄,窗外偶尔传来几声犬吠。
小岚坐在床边缝补工装的纽扣,那是上周在仓库被王主任扯掉的。
针线在她纤细的手指间穿梭,每一针都带着隐忍的愤怒。
新进厂的圆圆推门进来时,小岚差点被针扎到手。
这个平日里总是嘻嘻哈哈的胖姑娘今晚异常安静,
圆圆的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苍白,连那两个标志性的酒窝都不见了。
“回来啦?”小岚抬头打招呼,声音轻快得有些刻意,“今天怎么这么晚?”
圆圆没说话,只是把背包往床上一扔,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小岚这才注意到她眼睛红肿,像是哭过。
“怎么了?”小岚放下针线,关切地问道。
圆圆摇摇头,从床底下拖出一个塑料袋,里面是几罐啤酒和两包辣条。
她拉开一罐啤酒,仰头灌了大半罐,喉结随着吞咽上下滚动。
“要不要说说?”小岚接过圆圆递来的啤酒,小心地问道。
宿舍里其他女工都去上夜班了,只剩下她们两人。
圆圆又灌了一口酒,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她肥胖的身体颤抖着,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砸在水泥地面上。
“那个畜生,王主任,他不是人,”圆圆抽泣着,声音支离破碎。
小岚的心猛地一沉。
她放下啤酒罐,坐到圆圆身边,轻轻搂住她颤抖的肩膀。
圆圆身上有股浓重的烟酒味,混合着廉价香水的刺鼻气息。
“上周五,他说要请我们几个女工去唱歌,”
圆圆抹了把脸,开始断断续续地讲述,
“说是,说是奖励我们上个月超额完成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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