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胖了一圈,脸色红润,昂贵的西装包裹着那具令人作呕的身体。
唯一的变化是他走路的姿势。
双腿微微岔开,像个刚学会走路的婴儿一样小心翼翼。
“哟,这不是桃子吗?”汪主任看到她,眼睛一亮。
“听说你去给那个杀人犯收尸了?啧啧,真是痴情啊。”
桃子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多想扑上去撕烂那张肥腻的脸,但理智告诉她现在不是时候。
她低下头,装作怯懦的样子匆匆走过。
“别走啊,”汪主任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你爹的宅基地手续快批下来了,有空来我办公室聊聊...”
桃子的脚步顿了一下,没有回头。
她知道那畜生在打什么主意。
即使失去了男人的能力,那双肮脏的手依然渴望抚摸女性的身体,
那种变态的欲望并没有随着功能的丧失而消失。
回到家,父亲老李正坐在门槛上抽烟。
看到女儿回来,他浑浊的眼睛亮了一下,随即又黯淡下去。
“回来了?”老李的声音沙哑。
“吃饭没?灶上还热着...”
桃子摇摇头,径直走进里屋。
赵刚的照片摆在床头,是她从镇上照相馆要来的遗照。
照片里的赵刚穿着白衬衫,笑容干净明亮,和那个满手鲜血的杀人犯判若两人。
桃子轻轻抚过相框,一滴泪终于落下,在玻璃上晕开一片水痕。
“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她对着照片轻声说。
“用我的方式。”
从那天起,桃子像变了个人。
她不再打零工,而是跟着父亲学开货车。
老李虽然疑惑,但看到女儿终于从悲痛中走出来,也就由着她去。
每天天不亮,父女俩就开着那辆破旧的蓝色货车去县里拉货,桃子学得很快,不到三个月就能独自驾驶了。
与此同时,汪主任的骚扰也变本加厉。
每次在村里遇见,他都会用那种黏腻的目光上下打量桃子,找各种借口碰她的手或肩膀。
桃子不再躲闪,只是低着头,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
“桃子,这是我从城里给你带的裙子,”一天傍晚,汪主任堵在她家门口,手里拎着个精美的纸袋。
“试试合不合身?”
桃子接过纸袋,里面是条酒红色的连衣裙,质地柔软,标签上的价格让她暗自咋舌。
相当于她三个月的工钱。
“谢谢汪叔,”她小声说,嘴角勉强扯出一个笑容。
“我...我回头试试。”
汪主任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肥厚的手掌顺势搭上她的肩膀:“现在就试呗,让叔看看合不合身...”
桃子强忍着恶心,轻轻挣开:“我爹快回来了...”
“怕什么,”汪主任不依不饶。
“你爹的宅基地手续可还在我手里呢...”
最终桃子还是当着他的面套上了那条裙子。
汪主任的眼睛像两盏探照灯,在她身上来回扫视,呼吸逐渐粗重。
虽然他已经不能真正做什么,但那双油腻的手依然在桃子身上游走,从肩膀到腰肢,最后停在臀狠狠来了一把。
“真翘...”汪主任陶醉地眯起眼。
“明晚我来找你,穿这条裙子等我...”
桃子低着头没说话,指甲在掌心掐出四个月牙形的血痕。
那天晚上,她跪在赵刚的照片前,泪流满面。
“再等等,”她对着照片说。
“很快就能为你报仇了...”
汪主任果然如约而至。
连续几个晚上,他都趁着夜色溜进桃子房间,用那双肥厚的手在她身上探索,发出满足的叹息。
桃子像具木偶一样任他摆布,只在实在恶心的时候假装害羞躲开。
“桃子,你跟了我吧,”一天晚上,汪主喘着粗气说。
“虽然我不能...那个...但我可以给你钱,很多钱...”
桃子背对着他,声音闷闷的:“你有老婆,我又算什么呢...”
“情人啊!”汪主任急切地说。
“我可以给你彩礼,二十万怎么样?”
桃子冷笑一声,转过头去不理他。
“三十万!”汪主任加价。
“不,六十万!我明天就取给你!”
六十万。
桃子在心里冷笑,这个人渣随手就能拿出普通农民一辈子都攒不下的巨款。
这笔钱足够父亲安度晚年了...
“真的?”她假装动心,转过身来。
“你不会骗我吧?”
汪主任喜出望外,当即脱了衣服钻进桃子的被子。
虽然他那话儿已经废了,但肥胖的身躯依然压得桃子喘不过气来。
桃子闭着眼,默默数着心跳,忍受着那双在她身上游走的手和喷在脸上的口臭。
第二天,汪主任果然拿来了一张存折。
桃子接过存折,当天就把钱转给了父亲,谎称是自己在城里打工攒下的。
“这么多钱?”老李惊讶地瞪大眼睛。
“闺女,你干啥挣的?”
“正经工作,”桃子勉强笑笑。
“爹,你拿着这钱把房子修修,剩下的存银行吃利息。”
老李还想问什么,但看到女儿疲惫的眼神,最终只是叹了口气收下了存折。
时机终于成熟了。
桃子选了一个雨天,当她知道汪主任会独自去镇上开会。
她提前检查了货车的刹车系统。
确切地说,是破坏了刹车系统。
然后她等在汪主任必经的一条陡坡上,发动机一直没熄火。
雨越下越大,模糊了挡风玻璃。
桃子紧握方向盘的手心全是汗,心跳声大得仿佛能盖过雨声。
远处,汪主任的黑色轿车缓缓驶来,车灯在雨幕中形成两道光柱。
“赵刚...”桃子轻声呼唤着爱人的名字,脚踩上了油门。
货车发出轰鸣,像一头觉醒的野兽冲向那辆轿车。
桃子死死盯着越来越近的车窗,甚至能看到汪主任那张因惊恐而扭曲的脸。
就在两车即将相撞的瞬间,一道人影突然从路边冲出来,跳上了货车的踏板。
“桃子!停下!”父亲老李的脸出现在车窗旁,他的手伸进半开的窗户,拼命抢夺方向盘。
“你疯了吗?”
桃子尖叫着反抗,但父亲的力量出奇地大。
货车在湿滑的路面上失控打滑,最终撞向路边的山崖。
在意识消失前的最后一刻,桃子看到汪主任的车安然无恙地驶远,而父亲的脸就在眼前,满是泪水...
再次“醒来”时,桃子发现自己漂浮在空中,俯视着扭曲变形的货车和两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她和父亲。
奇怪的是,她感觉不到悲伤,只有无尽的愤怒像火焰一样燃烧着她的灵魂。
她死了,但汪主任还活着!
桃子尝试着移动,发现自己能轻易穿过任何物体。
她飘向村子,来到汪主任家。
那个畜生正在书房数钱,桌上堆着一摞摞现金,显然刚从某个贿赂中获利。
“畜生!”,桃子尖叫着扑上去,想掐住他的脖子。
但就在她即将碰触到汪主任的瞬间,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她弹开。
汪主任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猛地抬头环顾四周,打了个寒颤。
“见鬼...”他嘟囔着,摸了摸脖子。
桃子一次又一次尝试攻击,但每次都像撞上一堵无形的墙。
汪主任身上的“阳火”太旺,怨灵根本无法近身。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仇人继续过着奢侈的生活,而自己和父亲却成了孤魂野鬼。
更糟的是,因为执念太深,桃子无法前往阴间转世。
她被困在阳世,日复一日地徘徊在汪主任周围,看着他享受奢靡的生活,却无能为力。
直到有一天,一个穿黑袍的男人来到村里。
桃子第一眼就看出他不是普通人。
那双眼睛像蛇一样冰冷,能直接看到飘在空中的她。
“有意思,”男人盯着桃子所在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这么强的怨气,浪费了可惜...”
当晚,汪主任做噩梦惊醒,看到黑袍男人站在床边。
“大师!您怎么来了?”汪主任慌忙起身。
“你被怨灵缠身,”黑袍男人。
老阴,冷冷地说。
“再不处理,迟早要你的命。”
汪主任脸色惨白:“求大师救我!多少钱都行!”
老阴笑了,从袖中掏出一个古朴的铜铃:“十万,我帮你收了它。”
交易很快达成。
第二天午夜,老阴在村口设坛作法。
桃子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吸力,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逃脱。
铜铃发出的声音像千万根针扎进她的灵魂,最终她被强行吸入一个刻满符文的葫芦里。
“放我出去!”桃子尖叫着,捶打葫芦内壁。
“我要杀了他!”
“安静,”老阴冰冷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从现在起,你得听我的。
否则,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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