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就随口一问,你也就随口一说,说过了,咱们也就听一乐,权当没听过。”
“可这事,势必是要牵扯到前朝政事的,哪能随意揣测。”
“怎么你还不信我啊!你是怕我给你说出去?”
“那倒不是。”
“既然不是,那你就说说看看,我虽是公主,可我的婚事也不是由得我做主的,你说说吧,我也好心里有些数,将来皇阿玛给我赐婚时,我这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晏新兰掩嘴一笑道,“倒也是。”
“那你说说。”
晏新兰不想多说什么,可十公主与自己交好,这都张嘴让自己说了,若是再有保留就不合适了。
“人家格格是郡王之女,正经八百有封爵的四品多罗格格,皇上自是不会让她去给谁做侧室。”晏新兰顿了顿继续说道,“再说诸位皇子,这眼下未有嫡室的便是太子爷与十七阿哥。”
“太子哥那是因着乌喇那拉氏继后病逝,才将婚事推迟了,不然早就该是迎娶了嫡福晋的人,不,该是有太子妃的呢!”
“是啊,可这也是事儿赶事儿了,十七阿哥是已病逝的令懿皇贵妃所生,虽说两位皇子的生母都已病逝,但也不一定要光看皇子本身地位。”
“那你这意思是?”
“皇上若是将那位格格赐婚于太子爷,那便是常理,没什么特别的。可若是赐婚给了十七阿哥,那可就不一样了。”
“你是不是也猜测皇阿玛想废太子?”
“这等事我可不乱言。”
晏新兰看向十公主笑着,十公主也开始笑了起来,半晌,姐妹俩没再讨论这个话。
不日后,那位蒙古札萨克多罗郡王带着她的小女儿入京了,乾隆爷还未他们举办了隆重的晚宴,而后,乾隆爷还命太子永璂带着那位蒙古格格到京城四处游玩。
翌日,永璂一早便去等候那位蒙古格格,他还怕人家蒙古格格一个姑娘家的会害羞,特地命人去请了十公主一道出游。
当然,他还请了晏新兰一同去游玩,只是晏新兰的脑子里只有她的任务,所以婉拒了。
游玩的路上,十公主看出了永璂的面部表情是有些失落,便坏坏的去打趣他。
“太子哥可是在想着毓庆宫里的几位妾侍?”
“胡说,你就这么看你哥哥的?”永璂蹙眉笑道。
“那太子哥便是在想那个人?”
“那个人!哪个人?”永璂似有些心虚的反问着。
十公主掩嘴一笑,心想,若是没在想着谁,便不会是这个回答,还傻傻的要反问,这就是明显的做贼心虚,生怕别人猜出了他在想谁。
“太子哥,眼见着天越来越热了,这几日咱们是都在西苑玩耍,不过,过不了多久也该去热河了吧!”
永璂挑眉,有些不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十妹的意思是?”
“十五哥的大格儿可招人喜欢了,尤其是新兰,虽然高佳氏的事都过去了,可她如今还是习惯时不时的便去陪伴大格儿,数着日子,大格儿眼见也都三岁了,好似从未跟随十五哥去过热河吧!”
跟聪明人说话,点到为止,他就很快的便明白了。
“谢十妹提点。”永璂抱拳笑道。
次日,永璂还真就在乾隆爷跟前说了些什么。
然后,乾隆爷便下令今年早些动身前往热河,还吩咐内务府提早操办为诸皇子家眷子嗣备好一切。
本来再过一个月晏新兰便要因职责跟着十公主前往热河,她起初还在内心纠结、挣扎,怕是不能常见到大格儿了。
这下子,一听说十五阿哥会和嫡福晋喜塔腊氏一起带着大格儿去热河避暑,那可就高兴坏了,从被迫无奈去热河的心情,一下子转成了迫不及待跟着去的心情了。
前往热河的事,内务府紧急操办起来了,忙忙碌碌一个月就这么过去了。
当然蒙古札萨克多罗郡王和蒙古格格宝音也跟随着去了热河。
自打到了热河行宫,永璂除了偶尔去上书房之外,朝中之事几乎没去参与了,基本全程陪着那位蒙古格格穿梭于热河行宫每一个角落。
十公主与晏新兰偶尔也参与其中,也正是每次晏新兰出现,让那位蒙古格格看出了太子对新兰格格的态度,让她察觉出了一些道道来。
这夜,宝音格格去自己阿玛的屋子请安,顺便说了自己的想法。
“阿玛,这婚事不能拖了,得赶紧跟皇上去提。”
札萨克郡王微微蹙眉,有些不明白,“你怎么又突然这么着急了,之前不是说好了吗,这事不能急于一时。”
“可是,阿玛,眼下形势不容许了。”
宝音格格把这几日自己的所见学给自己的阿玛听,并分析了一些形势。
对于女儿的那些分析,札萨克郡王也赞同。
“看来,这事还有些棘手啊!”
“这太子的嫡妻悬空,谁不想做这个太子妃,三年前,乌喇那拉氏继后病逝,皇上才不得已将太子的婚事推迟了,一直未曾指婚,眼下这都三年过去了,是该指婚的时候了,那外面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呢!咱们真得当机立断了,阿玛!”
札萨克郡王连连点头,“是是是,女儿说的是,明个,明个我便去皇上跟前提这事,我的好女儿啊,你不用担心,太子一定是你。”
翌日一早,札萨克郡王还真就去了乾隆爷那,把这婚事给提了。
也是乾隆爷这段时日里也在想着这事,恰巧札萨克郡王提了婚事,乾隆爷便顺水推舟做了决定。
可永璂获悉这个消息后,那内心变不淡定了,在自己个的书房里如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踱着步子。
就连他身边的近身小厮与婢女都搞不懂,自家主子这是怎么了。
“太子爷这是怎么了?是不喜欢那位蒙古格格不成?”婢女噶里皱着眉头问着身边的库伦。
库伦叹了一口气,小声说道,“太子爷的婚事哪能自己做主,哪里来的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只有想娶不想娶的。”
“那咱们爷这是不想娶那位蒙古格格?”
库伦看向太子永璂,微微蹙眉摇摇头,“我看倒不像,娶这位蒙古格格的好处太子爷自是心中有数的,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我怕咱们爷心里还想娶一位。”
“昂?”噶里惊讶不已,微微扭过脸看向太子,嘴里又低声念咕着,“该不会是那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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