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容正在和一位多年的好人交谈,突然就接收到了一束炙热的视线,只不过伴随着视线而来的还有那一脸坏坏的微笑。
甚至可以用……猥琐这个词语来形容。
对,猥琐,虽然他知道用猥琐来形容一个女子不怎么好,但是真真切切的是想到了这个词语。
看那丫头的样子,就知道她又在想一些奇怪的东西了。
于是,淳于容举起了酒杯,对着贺新兰轻轻的举了一下,示意喝一杯。
晏新兰顿时尴尬,她就这么一次肆无忌惮的在人群之中看了他一次,还被发现了。
“咳咳!”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晏新兰只能别过眼神,回答了刚刚哲哲的问题。
“王爷博学多才,参加了自然是不会逊色,只是正所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做人,还是不容小觑了自己的对手。”
哲哲仔细的想了一下贺新兰这话的意思,她总觉得,小姐可能是觉得王爷很厉害,只是不好意思说出口罢了。
行酒令实在是无聊,当场命题扔给下一个人,有的人作的诗根本就是胡说一通,还偏偏有人给面子鼓掌,虚伪的很。
再次看向淳于容,只见淳于容也是坐在那里不说话,虽然看起来没什么,只是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得出来,其实他也觉得这些人作的诗不好,有的时候急于表现,反倒是会失了水准。
“下一题,请兰小姐来接。”
晏新兰突然就被点名,很是意外。
她并没有参加行酒令的意思,可都已经喊了她,还是当着陛下的面儿,若是不答应的话,岂不是让旁人有机会说自己无德无才!这再往后还指不定再编排出什么话来呢!
眼看着所有的目光都在自己身上,晏新兰也只能站起身,挤了一抹笑容示人。
“请公子出题吧。”
出题的公子是谏议大夫司徒家的人,晏新兰有印象,之前曾见过他与汪娴婉说过话,随后还曾打听过这个司徒经武。
司徒家与汪家算是远房姻亲,私下里他们时常走动看来方才司徒经武点了自己,必是受到了汪娴婉的指示。
“可否请兰小姐以男子的角度写一首对女子倾心之诗?”
“什么?”哲哲在身后忍不住叫出了声,虽然赶快捂住了嘴巴。
这个问题其他人也是唏嘘不已。
且不说,贺新兰是个女子,根本不可能以男子的角度写诗,就算是可以写,让她一个女子就这么在大庭广众之下写倾心之诗,未免也有点强人所难了。
若是写了,那这些人可有的是话编排了,轻浮、轻佻、不知羞,这些词怕是以后甩都甩不掉了。
若是不写,也没什么好结果,被人数落一番,还会有两个极端的瞎话传下去,不是说贺新兰胸无点墨、目不识丁,就是说她装腔作势,目中无人,当着陛下的面都不肯露一手……
啧啧啧!
正在所有人都以为贺新兰会选择放弃的时候,却传来了一阵轻笑。
晏新兰慢悠悠的渡步,看起来像是正在思考的样子,但其实只有晏新兰知道,她现在内心慌得一匹。
越是着急心里面就越想不出来东西,越想不出来就越急,这是个恶性循环。
突然,脑子里闪过一道灵光,她突然想起了一首诗,不知道用在这里合不合适。
要不,死马当活马医吧!
司徒经武瞧着贺新兰看似镇定,实则眼睛里面有这慌乱,就知道贺新兰其实想不出来,于是就有点得意,斜嘴冷笑着。
量她一个小小的女子也答不出来如此刁钻的题目。
所有人都等待着贺新兰,想要看她能不能真正的作出诗,只是这时候,晏新兰又停住了,然后上前跪地行礼,“陛下,我一个女子回答这种刁钻题目已是不公平。”
刁钻这两个字把司徒经武说的面红耳赤,刚想出口反驳,晏新兰又慢悠悠的说着,“可否请陛下出面,要求司徒公子回答和我一样的问题,司徒公子问这个问题想必是胸有成竹,不会与我这个小女子比试一下都不敢吧。”
一个心高气傲的男子被人这样当众挑衅,自然是心有不甘,只是他想要答应缺迟疑了。
他刚刚只是想着为难贺新兰,但是却没有自己准备这个题的答案。
正在他没底气的时候,眼神不自觉的飘向了那个人,在眼神触及到那个人脸的时候,心里面顿时就有了底气。
“可以,兰丫头说的在理,这问题却是有些不宜女子作答,不过,既然只是个游戏,大家也就不必太在意这答案可否完美,公平起见,司徒经武与兰丫头一同作答。”
陛下都发了话,晏新兰自然是如狐假虎威一般,冲司徒经武挑了挑眉毛。
“群芳惜柳泛清弦,犹绕飞泉几处新。兹焉娇姿不耐风,冶思传雅颂楼西。”
噗!晏新兰听了之后差点笑出声。
这首诗实在是太烂了,就算是跟刚刚那些人的诗比起来,都差得很远。
果不其然,这首诗一说出来,好多人都觉得有点尴尬,但还是鼓掌了,昧着良心称赞了。
其实司徒经武也知道自己写诗不好,但是心里面想着贺新兰的诗一定还没自己好,众人皆知贺家嫡女胸无点墨,什么诗词歌赋完全与她不配套,所以,只要自己写的能比她的好上那么一丢丢就能赢了。
“兰小姐,准备好了吧。”
晏新兰点了点头,随后走到大堂最中央,慢慢的走着,边走边富有感情的念着。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晏新兰盗了李白的《清平调》中的第一首。
虽然知道自己这样盗用人家的诗不太好,但是反正这里也没人听过这首诗,所以这才放心的念出来。
司徒公子呀!你可别怪本姑娘喽!
毕竟是你挑衅在先的。
晏新兰心里一边对诗仙李白道歉,一边笑着冲着司徒经武问道:“敢问司徒公子,我这首诗如何?”
“输了,在下输了。”司徒经武这认输倒是干脆。
没办法,不认输不行,差别这么明显,到时候让人家投票把自己投输了才叫丢人。
说实话,他也觉得这首诗,实在是惊为天人。
她贺新兰一个小小女子,居然将这首诗做的如此妙不可言,句子实在是很美,实在是叫人钦佩。
所有人似乎都是沉浸在这首诗里面,没人说话,只有一个人站了起来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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