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那就好。”
晏新兰一边念叨着,一边低头思索着什么,柴令武在一旁皱着眉头,见着晏新兰似是在想事情,也没敢再说话,就那么等着看着。
片刻之后,晏新兰又抬头问柴令武,“我问你,你方才见过芒波杰之后,可知他的去向?”
柴令武先是为之一愣,不知道晏新兰怎么知道刚才自己见过芒波杰的事。
晏新兰见柴令武的样子像是在好奇自己怎么得知的,便笑着冲他说道,“我是无意间发现的,你不必惊讶。”
“哦,原是如此。”
“你知道芒波杰会去哪吗?”
“知道,他在鄯州,当初,就是在鄯州初次见他的,他虽然投奔了莫贺咄可汗,但是后来一直隐匿在鄯州。”
“那好,带上你的娘子军还有你弄来的那些女子,咱们一同赶往鄯州。”
柴令武又愣住了,他没想到这个长孙无逸比自己小不了几岁,竟如此有本事,什么事都逃不过他的大眼,简直是个不容小觑的人物。
“不知县公要这些人作何?”
“你本来可是要将那些女子送给芒波杰?”
“倒也不完全是,本来是要送去给莫贺咄可汗的,他们或许是为了安全起见,让我送去给芒波杰,然后再由芒波杰身边的那些苏毗旧部送去给莫贺咄可汗。”
“那好,我给你支个招,让你有个立功的机会。”
说完,晏新兰便冲柴令武招招手,示意让他上前,柴令武往前走了两步,附耳上前,晏新兰在柴令武的耳边嘀咕着,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柴令武。
柴令武听完后,笑了笑,拱手作揖道,“县公大人,妙啊,这还真是高招,这样一来,那莫贺咄可汗便等于是孤军作战了,想必,也不会立刻有什么大动作了。”
“拆开他们这对搭档,是第一步,随后,便要想办法解决了莫贺咄可汗,如此一来,大唐便不会有腹背受敌的局面。”
“县公大人,难怪您会得到陛下的器重,您果然是英才啊!”
晏新兰心下一笑,这还用你夸,你别以为你这么夸老子,老子就会真把你当朋友,这往后的路,还得看你怎么走了,你若是敢走偏半步,定要你好看,决不轻饶了你。
柴令武按照晏新兰吩咐的做好了一切准备,别看着小子之前有着坏心眼,想着和那帮坏人为伍搞些花样出来,可真到正经八百的该干实事的时候,还真是一点都不含糊。
难怪,李二算也是器重他了,年纪不大官职却不低,可见除了他那有本事的父亲之外,以前还是做成过不少大事。
否则,仅仅凭他父亲柴绍在朝廷的,不足以官至卫州刺史被加以重任。
连夜兼程,这鄯州距离卫州真心远啊!
晏新兰是坐马车屁股木了,改成骑马,骑马咯的受不了了,再转而坐马车,日日夜夜有周而复始。
总是在这种时候,让晏新兰思念飞机、动车等,哪怕这个时候给他一辆长途汽车他都乐意坐啊!
等到感到鄯州时,晏新兰都快散架了,安营扎寨后,足足缓了一整天他才能做得起来。
营帐里晏新兰喘着粗气,柴令武走了进来,看见晏新兰有些狼狈的样子,忍不住心里偷笑,心想,还以为这个少年县公能有多大的本是呢!原来也不过如此。
“县公大人,身子可缓过来一些?”
晏新兰抬头看去,见柴令武来了,苦笑一下,抬手示意,唤了声,“刺史大人请坐。”
柴令武坐下了,随后在小卓子上端起茶壶,替晏新兰斟了一杯茶,递上前道,“今日县公大人再缓缓,这陇右的确与北方不同,待会让军医再给您瞧瞧,数月里连日赶路,县公大人免不得舟车劳顿再引起个水土不服的,这第一次走这么,确实受不了。”
晏新兰也不好意思,行军打仗他又不是没跟着过,可也没有这次感觉遭罪,总说这一路也是河北道赶到陇右道,这怎么都觉得不该这么痛苦,也不知是不是这个柴令武故意没有走正经八百的官道,该走了别的路线。
这又不是有高速,怎么走的,晏新兰实在无法分辨,就算是被姓柴的给坑了,也没法说理去。
毕竟,他一个卫州刺史私下带着自己护卫队和娘子军出行,走官道确实不合适。
可这事,晏新兰又应了柴令武不让李二知道,那就只能这么着了。
“今个一宿也就缓过来,可不能耽搁了大事。”
“嗯,没事,县公大人的身体要紧,不能为了这事,把大人的身体给折腾坏了。”
晏新兰别提有多尴尬了,就跟他是个女的似的,怎么还得处处让人家照顾着。
“待会吃些东西,今天一天没吃东西,也是该没什么体力了,也怪属下太心急,没顾得上县公大人您,您毕竟不是武将出身。”
“没事没事。”
晏新兰这会都想把柴令武给赶出去了,可又碍于面子,没开得了口。
本以为,到了吃饭的点,这货该走吧!总得回他自己的营帐吃饭去吧,他又不是铁打的。
可哪知道,晏新兰就是想多了,柴令武这货,还真在这呆着,直接来了句,“属下跟县公大人一起用吧,还想着稍后,吃完了,和县公大人喝两口酒,讨教讨教呢!”
晏新兰此刻,只想画个叉叉诅咒他。
“好好好,这是好事这是好事。”
一边吃饭,一边喝酒,晏新兰也算是长了个心眼,喝的并不多,一直说自己酒量不好,反复推辞。
到最后,柴令武离开晏新兰的营帐时,那整整一坛子酒,基本上都是柴令武喝的,晏新兰就没怎么喝,有那么一两杯,还趁着柴令武不注意时给偷偷倒了。
夜里,晏新兰躺在并不柔软的铺盖上,叹了口气,心里琢磨着,可算是耳根子清净了。
也是晏新兰太累了吧,竟然一躺下,没一会的功夫便睡了。
估计,晏新兰的心眼,那会吃饭的时候,都用在想着怎么赶柴令武走了。
竟然,没想到,这个柴令武,敢做两面三刀的事。
……
贞观四年,夏。
一处树林里,几个看似并不像是普通人出现在茂密的林子里。
其中,一个年少的看上去也就晏新兰那么大的样子,像是其他人的主人一般,他们还唤他‘赞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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