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景贞帝的满脑子都是太子的事,至于这个晏新兰是不是故意找机会来说的,已经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随即,景贞帝便唤来御前侍卫总领,命其与朝中大臣带齐御林军,一同前往太子府查个究竟。
次日一早,院子里逗着鹦鹉的姜雅旭,听着李豆子大老远的一边跑着一边喊着。
“王爷王爷,出大事了,宫里出大事了。”
姜雅旭闻言,急忙转过头,冲着急匆匆跑上前的李豆子喊道,“父皇怎么了?”
李豆子气喘吁吁地喊着,“不,不是皇上,是……”
还没等李豆子喘匀了气说完,姜雅旭便一把抓住李豆子的胳膊,瞪大双眼喊道,“晏新兰怎么了?”
“也不是新兰姑娘,是,是太子,太子府出大事了,太子,太子被皇上废了。”
姜雅旭一听,又是惊又是喜,急吼吼的问着,“此话当真?”
“千,千真万确,新兰姑娘托人给王爷带口信,说,说是让您即刻入宫,可是却不要显得毫不顾念兄弟之情,但也,但也不要一味的为太子求情。”
这话,姜雅旭一听便心领神会,换了身朝服,便立刻赶往皇宫。
紫宸殿外,不少大臣后在外面,与姜雅旭同时赶到的还有九皇子宣阳王姜雅善。
进了内殿,姜雅旭二话不说,便跪在了地上,低着头一个字也不说。
宣阳王见着姜雅旭这样,也跟着上前跪地,而此时,景贞帝心中的怒气始终难以平复,低着头支撑着脑袋,在那时而唉声叹气,时而气愤的念叨着‘逆子逆子’。
片刻之后,诸位皇子纷纷得了消息赶至紫宸殿,就连凤莱公主都进了宫。
照理说,平时各位已嫁人的公主都是在各自封地生活的,速来只有逢年与千秋节、万寿节时才会回京城。
恰巧,逢凤莱公主母妃忌日,这位最为得宠的大公主回京祭奠自己的母妃,没想到,刚入京城,就得了这消息。
姜雅旭低头用余光扫视着身边的兄弟姐妹,不禁感叹,看来这些人在宫里都有自己的眼线。
这消息自己一得了便即刻赶回宫,而他们与自己竟然是前后脚的功夫。
再撇向一旁的宣阳王,姜雅旭的心里暗暗揪心。
又是片刻过去了,唉声叹气的景贞帝终于忍不住了。
“你们要跪到什么时候?”
这一喊,众皇子、公主、妃嫔纷纷更加把头低了下去。
又是那位不知死活的宣醇王雅治,偏选在这个时候不会说话瞎说话。
“父皇,太子一定是被冤枉的,还请父皇明察,还太子一个清白。”
这见着宣醇王说了这话,另外几位皇子也跟着随声附和着。
一看就知道这些人是与太子一伙的,姜雅旭低头不语,尽管其变。
景贞帝闻言,怒气冲天,抬起头望向宣醇王,指着他吼道,“老五,你是说,铁证如山的东西都是有人嫁祸给太子的?”
“是是是,一定是这样的,父皇,太子为人忠厚,待人……”
还没等宣醇王把话说完,景贞帝便随手拿起龙案上的翡翠镇纸朝宣醇王一把扔了过去。
直接砸在了宣醇王的脑门上,瞬间躺着血,那翡翠镇纸也碎了个稀巴烂。
宣醇王慌了神,捂着脑门一脸茫然看着景贞帝,景贞帝苦笑着颤抖了一下,指着宣醇王怒道,“峥儿府里的那些罪证,都是朕的人搜出来的,你那话的意思难道是在说,是朕让人陷害峥儿的不成吗?你,你这混账东西,你,你……”
景贞帝气的直大喘气,差点一口气憋死。
众皇子、妃嫔、公主,齐声大喊,“皇上息怒,保重龙体。”
“朕保个屁!还保重龙体,也不知朕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了,竟有你们这群混账子女。”
这话刚说完,景贞帝便接连咳着,快喘不上气了。
跪在一旁的晏新兰,仰头看向龙椅之上的景贞帝,她的眼神中流露着像女儿一般的担忧,那份焦急让景贞帝看去,不免心凉。
再看去跪在地上的这群皇嗣,竟不如一个侍女更加真心关心自己的身体。
“宣醇王殿前失仪,着即降为醇郡王,迁桐海道牟都,即刻前往,未有传召,不得回京。”
景贞帝踉跄着声音说完这话后,便摆摆手喊道,“退下退下,统统退下!”
宣醇王瞬间蒙了,当场傻眼了,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刚要张嘴说话为自己求情。
便被宣阳王抢先一步,只可惜,宣阳王要说的,并不是为他宣醇王求情。
“父皇,太子虽犯下滔天大罪,可罪不至死,请皇上看在骨肉情深的份上,就饶恕太子吧!”
宣阳王说完后,姜雅旭也不甘示弱,紧接着说道,“是啊,父皇,太子虽有错,可儿臣恳请皇上饶恕太子,不要罚的太子太重,舐犊情深,父皇,开恩啊!”
晏新兰看向景贞帝,发现此时的景贞帝表情已经快要怒不可歇了,晏新兰担心姜雅旭过于激进会激怒景贞帝。
“诸位王爷、公主、娘娘,先下皇上龙体的确不适,奴婢先行为皇上宣召太医诊治,诸位王爷、公主、娘娘,不如稍后等皇上传召后再行讨论此事吧!”
晏新兰的胆大心细,让姜雅旭及时的感应到,是时候撤了,可能再不离开,父皇就真的动怒了,到时候可能连自己也会受牵连。
那些皇子看向晏新兰,自然是一个个心里不舒服,甚至有人咬牙切齿的恨不得撕了晏新兰。
那些妃嫔娘娘们,尤其是皇后,那更是气愤的想要咬死晏新兰,皇后这个时候只担心自己的儿子废太子,根本顾不得旁的。
姜雅旭行礼道,“父皇请保重龙体,儿臣,先行告退。”
说完,姜雅旭看了一眼晏新兰眨了一下眼睛示意自己明白了,然后起身离开了。
前脚姜雅旭起了身,后脚那宣阳王也慧悟到了什么似的,行礼喊道,“儿臣也行告退,还望父皇保重龙体。”
说完后,宣阳王也起身离开了。
凤莱公主会心一笑,起身也说自己先行告退了。
这跪在地上的其他人见着这情形,也不敢多待了,一个个的都跟着离开了。
就皇后也觉得这个时机不好,不能再多逗留了。
最后,就只剩下那位傻傻的宣醇王雅治还跪在那,左右徘徊着,不知道该怎么办,想开口求饶,又开不了口。
晏新兰行礼道,“皇上,奴婢这就去请太医来。”
景贞帝身子的确是有些撑不住了,紧锁眉心,弓着身子靠在龙椅侧边上,喘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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