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说得他无话可说——淦！
落霞城的城主大人面无表情的飘了眼坐在个角落的人，清了清嗓子，然后一本正经的闭麦了。
“你说，玄月拍卖行和落霞城的事，也有关？”接收到某人讯息的男子很是无力的想说，他真的很想一脚踹过去。
可是顾忌到对方还是城主，而且面前还有个长得可爱又漂亮惹人喜爱的小丫头，他实在是不想做出那种有辱他斯文的粗俗动作。
凤芸染如实的道：“不能确定，不瞒各位，今日我之所以去玄月拍卖行一方面是为了揪出心存其他形式的叛徒，另一个原因，便是怀疑玄月拍卖行的某些人也有参与其中。”
“而现在，我基本可以确定。”
明明只是一个小姑娘说话，可是她那字里行间的不容置疑却让人不由自主的信服于她，甚至静下心认认真真的听她说的每一个字，生怕错过了什么。
蓝谷屏住呼吸，他总感觉，凤芸染要说什么不得了的隐情……
“玄月拍卖行内，有人与外勾结，利用落霞城内的民众满足他们的疯狂妄想。”凤芸染眼里的冷芒泛着丝丝血光，缓缓地道：“利用人，与其他种族，施行融合试验为了创造出一个独属于他们的全新族群！”
“砰——”
茶器赫然摔裂在地上，四分五裂。
而被凤芸染的话语惊到瞳孔轻颤，不敢置信的青衫女子唇瓣苍白轻颤，手中抬起却是空无一物，显然那茶器是从她手中掉下的。
茶水浸透的衣裳一块大块，可是她却无心去管这些，思绪混乱成了一片就像是一股乱麻在心头搅着生扯得她连呼吸都觉得艰难。
“融合……”
她张着口，眼中已然蓄满泪花：“试验？”
颤抖的声音，已经茫然的神色，她接近奔溃的道：“不！为什么是这样，什么试验，为什么要做这种试验究竟是谁！”
沙哑而歇斯底里的声音暴露了主人现在的情绪已经快要失控，但却没有人，没有一个人说着宽慰的话。
未经他人的苦与痛，说得再好听的安慰也是在人的心口上扎上一刀，何况她……不是那种软弱的女子，自然废话就不用多说了。
“可以确定吗？”蓝谷深呼吸了一口气，听见多年好友痛彻心扉的声音，他也不好受。
其实他希望这是假的。
可是凤芸染……
“我希望这是假的，又或者这是猜测。”凤芸染拿出了一块水晶，交给了蓝谷：“我也知道自己的话可能无法让诸位前辈信服，这块水晶里记录了我去往玄月拍卖行开始的全部过程，包括那些人说的话。”
“我已经留了一份交给大公子，对于玄月拍卖行我也算是临危受命，其实并没有处决他们的权利。”凤芸染咳了一声，轻声道。
蓝谷指尖一抖，心中顿时了然。
说得通了。
这就解释得通，为什么凤芸染会成为玄月拍卖行的二当家，明明她这么年轻，就算是和大公子有什么关系，那也不可能把这么重要的位置交给她才是。
这块水晶交给谁也不用商量了，谁最需要，就给谁。
青衫女子含泪接了过来，指尖抚摸着水晶，她知道，凤芸染没有说假，她修炼的功法有着洞察人心的能力，她能感受到凤芸染身上与她相同的怒意与杀气。
她的夫君……
她的孩子……
记录水晶可以完整的把事情的所有经过，包括每一句话都完整的记录下来。
从凤芸染进去玄月拍卖行开始，沿途下令捆上的几位，有的眼熟，好像是在某些不太适合他们插手的灰色交易场合里经常出现，还有的则是与寰宇域那边频繁密切的来往。
当然，这一路上凤芸染那粗暴到压根不跟你讲理的方式，也让这些人吸了吸鼻子。
他们以为是软软糯糯的小丫头，但看现在，貌似和软软糯糯真的搭不上边……
对于不配合的人，如果大公子的人压不住，凤芸染就会亲自动手，懂得医术就是任性，轻轻松松几处点穴人就老实了，空有修为一样被人压着动弹不得，只能老老实实的被困成一团丢到一起。
前面的大段都是凤芸染抓人，她就像是事先已经知道了那些人有问题一样，好几次房门打不开就一脚踹开，屋内的人在做什么，嗯，反正有点大白天也很大胆，看得他们是老脸一红唯独凤芸染面无表情，那森寒的目光把当事人给吓得直接失禁都是小，人直接昏过去都有。
对于这种情况，凤芸染一概是——全部捆了！
其实也该发现了。
那些被束缚着动弹不得的女子状态都很奇怪，她们双目无光，并且瞳孔呈现出一种类似野兽一样的竖瞳，猩红色的竖瞳，人一眼看见瞬间就毛孔悚然。
还有些女人身上的肌肤已经不再是和正常人一眼，而是附上了一层软甲，只是这些软甲鳞片被人用一种极为血腥的手段一片片连皮带肉拔了，还有的鞭子倒刺上都还有血迹的鳞片。
如果说这些男人是活该该死，所以要绑着
那女人又有什么错？然而，在座的都知道，这些女人严格上已经不算人类，她们已经被摧残得浑身上下连哪部分属于自己都不知道，一旦松开，只要给她们时间缓和过来，立马就会发狂攻击人。
最后——
就是那段话了。
从一开始的不敢信，到看见那些女人的时候，其实大家都已经心知肚明。
可是架不住最后听到的那些话，简直是在铁证上狠狠压了一座山上去，想翻都翻不掉。
现在玄月拍卖行已经关闭，凤芸染不得不将这些人和外界隔离，谁也不知道，这个地方究竟还藏着多少类似野兽的人，又或者，可以用一个更加冰冷的称呼——试验品。
这就是那些人的杰作，用人命堆起来的“荣耀”。
“现在城内肯定还有不少。”青衫女子忽然想起了什么，连眼泪都顾不上擦，焦急道：“那些人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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