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日的相处，凤芸染突然发现南宫羽和她哥好像相处越来越融洽了，这可让她稀奇了起来，回想一开始，凤皓阳那副恨不得把南宫羽揍一顿拎出去的不悦，到现在两人居然坐在一起毫无违和感。
甚至有时候，凤芸染还觉得自己是不是妨碍到他俩了。
“凤兄高见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南宫羽惊奇地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
凤芸染：“？”
什么时候都开始称兄道弟了？
“你们不是经常说，旁观者清吗。”凤皓阳淡淡的笑了笑，耐心的说道：“你身在其中，肯定会缺少一些平常注意不到的情况。
“说的也是。”
南宫羽叹了口气：“幸亏有你指点，不然我还被蒙在鼓里就是笑话了。”
“和染染一样年纪差不了几岁，见的不够多经历也有限，这些其实都是以后你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不用介怀。”凤皓阳说道。
旁边的凤芸染躺枪，年龄差不了几岁吗，两世加起来都够当南宫世家祖宗的了，凤芸染选择闭嘴，罢了，她就是个啥也不懂啥也不知道的小屁孩。
“你和我爹说话越来越像了。”南宫羽一头黑线，怎么有种见面老爹的感觉，是他错觉了吗。
凤皓阳挑眉：“我比你爹确实要大……”
南宫羽：“可以不用这么直白的。”
委婉一点，不好吗，被他爹知道了多尴尬。
辈份，好像……
“不用太在意。”凤皓阳歪着脑袋，脸上浮现出一丝隐约的笑意：“你是我妹妹的朋友，其他的都不重要。”
瞬间，南宫羽呼吸一滞，随后恍然。
是啊，管那么多做什么。
“你就是喜欢庸人自扰。”身后，某女欠揍的声音遥遥传来。
南宫羽磨牙，怒容回头：“隔着这么远都拦不住你！”
“要不然呢？”凤芸染无辜地看着他，一口咬在了手上的烤肉上：“谁让你们说话时那么大，我就想装聋也做不到啊。”
“……”南宫羽的视线落在她的手上：“你烤肉哪来的？”
凤芸染：“……”
烤肉什么的自然是凤芸染之前早就烤好，放进空间里面存着的，万一什么时候嘴馋了呢。
所以，这完全是为了自己而准备的小心机，好在空间里存放的食物都会被禁止时间保持在存放进去是的哪一刻，拿出来的时候凤芸染还不小心被烫了一下呢。
南宫羽盯着她，半晌：“我要！”
凤芸染：“……”
心满意足拿到烤肉的南宫羽不吭声了，他知道凤芸染肯定会有自己的小秘密，好歹也算一方大人物了，那些隐藏的身份随随便便拉出来一个说出去都是震惊人三观的狠角色。
最出名的，大概就是臭名昭著同时又是最受人关注时不时就求上门来的风云楼楼主风凌了，谁能想的到，一个这么看着娇滴滴的小姑娘，居然会是那个黑心肝的风云楼楼主！
“你哥……”南宫羽侧目。
凤芸染埋头大吃，闻言随意地摆手：“嗯~不用管，他不能吃。”
还没来得及说话的凤皓阳一头黑线，这是光明正大理直气壮的无视哥哥对吧，而且还非常有理有据的说，他不能吃。
“你们自己吃吧。”凤皓阳已经看透了，小妹什么都好，除了不怎么喜欢说心里话不怎么喜欢麻烦别人，现在还多了一个有吃就是天就是地，其他的什么都好。
也许是经过了之前的种种。
神苍宗一行人后面都相安无事，只有南宫羽嗤之以鼻觉得这完全是因为凤芸染最后炸村镇的举动吓唬到人了，害怕也被这么对待所以才对她客客气气。
“不要小瞧人性的黑暗好吗，像那两个有心的可不多。”
南宫羽指的是在十人中，唯二站出来的两人。
“用你教。”凤芸染鄙视地瞥了他一眼，就他现在会的这些还不是她以前教他的，哪想第一次教人就出了差错，本想让人不要这么热心肠事事都觉得天下人都是没有心眼的小笨蛋。
最后南宫羽的确是蜕变了，只是变化的角度有些诡谲，凤芸染是不会承认这是她教坏的，虽然那些事冲击很大可差别无非是南宫羽被隐瞒，和南宫羽知情无力改变两种结局。
她把选择权交给南宫羽，告诉他选择后会有可能遇上什么，也许他就此对身边人彻底失望，也许会更糟糕，当然，他要是看得开觉得伯伯和自己老爹那种关系也没问题的话……凤芸染也觉得非常OK。
只可惜，古灵域的大环境就是一刀切，绝无容忍。
南宫羽最崇拜的人就是自己的父亲，最敬重的人就是自己的大伯。
如今两人占据了他生命信仰半壁江山的男人却出现了崩坏，而且还不知道这种事情背地里还有多少次，南宫羽当时是要崩溃了，可是想到凤芸染说过如果连这个都承受不住那么别谈什么扛起南宫世家。
南宫羽扛住了，与父亲也好与大伯也好，见面了依旧心平气和的可以微笑说话聊天，只有他自己知道什么东西变化了，他开始变得谨慎开始寻找证明自己原本观念是正确的事情，即便那不能说明什么，可好似可以给空洞的心灵一点安慰。
多年过去了。
当家的没有变，也多亏了那一次遇见，成功的拦截了南宫家暗地里蓄意要败坏南宫世家名声的贼人，南宫世家从外表上还是一如既往。
凤芸染看着眼前愤愤不平的南宫羽，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可以慢点吃，就算有人看见了又能说什么呢。”
就是这么放肆，肉是她的，都知道她的脾气不怕被怼就来。
所以，那十人中就算有人看见了，也会当做没有看见。
还有些脸皮薄了，会想起自己当时的作为，也是忍不住羞愧了，难怪南宫师兄和凤师姐这么冷淡，换做是谁当初被人这么帮助也不置于生出忘恩负义的念头，可他们只顾着自己的死活。
往大的说，要传回去都会笑死人，师尊肯定会气半死，弃同门性命于不顾可是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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