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抚好他们,将最近发生的事,还有我的决定都告诉爸妈。
电话里爸妈沉默了良久。
最后只说,如果是我经过深思熟虑的结果,他们尊重我。
我这才松了口气。
我把自己调回北京的事情,告诉他们。
离开的火车票在三天后。
爸妈说到时候一定会做许多许多我爱吃的,在家等我。
15、
回到宿舍,打开门。
发现顾文林坐在我的书桌前,手里翻看着学习资料。
差点忘了,我宿舍的钥匙,他也有一把。
看到装有调任报告的抽屉上着锁,我松了口气。
现在与顾文林的关系不明,我不想离开前再出什么意外。
顾文林看到我回来了,忙站起来给我倒水。
他有话要说,可一直犹犹豫豫没开口。
我坐在床上,慢慢喝着茶水,等着他说。
终于,他忍不住了。
转正身子看向我:“蔓蔓,我和小梅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咽下口中的茶水,淡淡道:“我想的哪样?”
顾文林一噎。
如果我还是上辈子的后蔓,不管他解释不解释,我都会相信他。
可我毕竟是活过一辈子,看到过、经历过自己悲惨一生的人。
即便顾文林解释千次万次,于我而言,都是屁。
我上辈子临死前,他在我的病床前说过。
他对白小梅一见钟情,是真爱。
不是我与他的感情可比的。
我更像是他和白小梅感情中的第三者。
是瑕疵,是肉刺。
“蔓蔓,不管你信不信,我只是觉的白小梅父母都去世了,她一个孤女不容易,所以才想多照顾她一点。”
顾文林向我解释时,眼神飘忽。
他都不敢看我的眼睛,我如何能信?
可我还是说了。
“好,我信你,你可以离开了吗?我累了一天想休息了,哦,对了,麻烦把我宿舍的钥匙留下。”
顾文林瞬间僵了脸色。
显然他也看出我不信他。
16、
顾文林走后,我将他坐过的椅子擦了擦。
脏,是真的脏。
我开始收拾东西。
在这里工作的这半年,我的东西并不多。
都是一些衣服被褥,还有生活用品。
真正要算清楚的,是和顾文林一起买的那些结婚用品。
看来走之前,得找个时间和顾文林清算一下了。
这时,敲门声响起。
是顾文林。
他手上拿着一个点心盒子。
高兴地递到我面前。
“给,蔓蔓,你打开看看。”
我接过点心盒子打开,里面是钱和票。
顾文林笑着道:“我一早就好了,我们结婚后,我的钱都给你保管。你每月按时给我生活费就行。”
看着面前的顾文林,我突然感到陌生。
上辈子别说上缴工资了。
领证结婚后,我连他一个钢镚都没见过。
我生产大出血,他父母没出一分钱,还嚷嚷着:让她死了算了,活着浪费钱。
是我爸妈和哥嫂出钱拜托医生抢救我,我才活了过来。
后面他父母生病吃药的钱,办葬礼的钱,都是我在出。
顾文林‘失踪’的二十年间,他跟儿子偷偷联系过。
想必跟他父母也有联系。
他有没有给他们钱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顾母去世前,将我儿子叫了进去。
儿子再出来时,虽然极力表现难过,可我还是从他眼中看到窃喜。
葬礼后,我在她房里,没找到任值钱的东西。
后来我病倒了,没钱医治,只能拖着。
这一拖就拖到了回光返照。
想到上辈子,顾文林可能知道我生病需要用钱。
想到儿子可能藏着他奶奶给的钱,却都不愿拿钱给我治病。
我只觉心里闷闷的痛。
顾文林见我突然浑身颤抖。
着急上前想要扶我。
被我一把推开。
我靠着墙,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再看向顾文林时,眼里只剩冷漠。
顾文林心里‘咯噔’一下。
我看着铁盒子里的钱。
既然顾文林把钱拿来了。
我自然没有吃亏的道理。
上辈子的账是算不清了。
但这辈子是要算清的。
我从盒子里取出结婚采买花费的一半。
将剩下钱和盒子递给顾文林。
顾文林看到我的行为,不解,可也没问什么。
我前后的变化,再迟钝的人也感受的到。
他不明白在这短短的几分钟内,发生了什么。
只觉有些东西,似乎在失控。
在确认我身体无碍后,他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17、
这一晚,我睡的很不踏实。
我看到的上辈子。
顾父顾母,将我难产大出血的事,告诉了顾文林。
顾文林在电话里只是淡淡嗯了一声。
又看到,儿子尚在襁褓时,顾父顾母瞒着我,带儿子偷偷见了顾文林。
顾文林知道我一直在找他,可他联合所有人瞒着我。
难怪认识他的人,都对我闭口不谈。
我还梦到了上辈子共事多年的同事。
他们盛赞顾文林和白小梅的爱情。
至于我这个妻子,不过是他们口中,月老醉酒时,不小心扯错的红线。
呵,何其可笑。
梦醒了,泪水打湿了枕头。
可我还活着,健康的活着,人生还有机会不是吗?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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