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浅被他贪睡的模样可爱到,低笑着坐到床边,握住他抓着被子的手。
“谢凉,路虎来了,快醒一醒,你想让他堵你被窝吗?”
“嗯……”
在夏浅微凉的触摸下,谢凉终于眯起了眼睛。
看到坐在床边的夏浅,像个要抱抱的小孩儿一样,懵懵地朝她伸出了双手。
夏浅的心都要被萌化了。
俯身过去让他抱住脖颈,扶抱着他靠坐起来。
看见他还合着眼睛醒不过来,她笑了笑,自顾帮他束发。
“路虎这么早过来,怕是有什么要紧事,不如先见见他,等他走了再睡……”
“嗯……”
谢凉也不知是不是还没有完全清醒,脖子软软的。
脑袋随着夏浅的手,左摇右晃。
直到夏浅帮他绑好了头发,又拿了温热的帕子来帮他擦脸。
他这才彻底清醒过来,睁开棱角分明的眼睛,懵懵地眨了眨,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路虎来了?”
“嗯,在门外呢!”
闻言,谢凉转头看向黑乎乎的窗外,眼皮耷了耷。
这么早……
姓路的,你最好是有十万火急的大事,否则!
谢凉捏了捏拳头,沉声。
“让他进来吧。”
可怜的路虎,一进屋就看见了被阴云笼罩的谢凉,脚心都麻了。
“将……将军。”
“你,什么事?”
谢凉满身怨念地冷声询问。
路虎见情况不妙,有心想溜,奈何……已经晚了。
“那个,也不算什么大事,要不您继续睡,我自己能解决……”
路虎往后退着,眼看就要蹭到门口了,却忽地被一股强劲的力道拖了过去。
紧接着,在厨房忙碌的夏浅便听见一阵叮咣作响!
“啊,啊!将军,我错了……啊——将军——饶命——”
夏浅听着屋内的惨叫,实在放心不下。
紧张地走到卧房门口,轻声敲门询问。
“谢凉?没事吧?”
惨叫声戛然而止,谢凉低沉的嗓音风轻云淡地说道:“浅浅放心,无事发生。”
“那……路虎呢?”
屋内的路虎明显被胁迫了,颤着嗓音,用求饶的语气附和。
“嫂子不用担心,我,我也没死,啊,不,我也没事……”
真的没事吗?
听着感觉……
他好像,在哭啊……
夏浅犹疑,这一大清早的,到底出了什么事啊!
却又听谢凉安抚道:“浅浅尽管放心,有我在,不会有事。”
“是,是……有将军在,不会,不会有事……”
既然路虎都哭着这么说了,夏浅也不再多问。
“那,早上我烙几张糖饼,路虎留下一起吃吧?”
屋内沉寂片刻,才听到路虎吃痛闷哼一声,随后连连应下。
“是是是,多谢,多谢嫂夫人!”
夏浅莫名其妙地挠挠头,蹙着眉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开始生火和面。
煮了羊汤,又烙了糖饼。
几人吃过早饭,天也完全亮起来了,夏浅这才知道路虎为何而来……
“那个,敢问,这里是谢将军家吗?”
夏浅收拾完碗筷,正准备去镇上,便听见门外一个妇人高声问询。
听着妇人对谢凉的称呼,她有些疑惑。
在这边关苦寒之地,除了军营中的弟兄,还有谁会称谢凉为将军?
她不解地系着披风,出了屋门,来至院中。
“这里是谢凉家,请问您是……?”
“啊,您是谢夫人吧,我是路将军请的媒婆。
路将军说,有什么消息,到这里来找他……”
话没说完,路虎便一个箭步冲了出来。
夏浅都没看清啥东西过去了,他已闪现到了媒婆面前。
“咋样?她家咋说?”
“啊,那个……”
媒婆吞吞吐吐,谢凉转动轮椅来到夏浅身边。
低声告知:“路虎找媒人去陶家提亲了。”
“什么?”
夏浅惊诧。
这才终于明白,为何路虎天还没亮,就火急火燎地来找谢凉了!
原来是央着谢凉以兄长的身份,帮他去陶家下聘呢……
难怪被打扰了好梦的谢凉,会下这么狠的手收拾他!
不过,可惜啊!
他这顿打怕是要白挨了……
她知道,陶花一定不会答应他的!
毕竟,陶花要是能接受王秀才以外的男人,也不会至今还未出闺阁。
果然……
和媒婆聊完后的路虎,瞬间像被霜打过的茄子一样,萎靡不振了。
他紫着一张脸,耷拉着脑袋,心事重重地走到了谢凉的轮椅跟前。
咕咚一下跪了下来,一头扎进了谢凉怀里。
再抬头,瘪了嘴巴。
“将军,我想喝酒……”
呃……
看着平日五大三粗,打架时,鼻孔张得能塞进拳头的路虎,在谢凉面前嘤嘤撒娇的模样……
夏浅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不儿,这,这还是路虎吗?
OOC了吧!
她以为像他这样的糙汉子,失恋了也只会咣咣凿大墙呢!
没想到……
他竟然会和谢凉撒娇啊!
如此可见,他和谢凉的关系也是真的好。
如父如兄,亦师亦友。
不过……
谢凉好像有点嫌弃他啊……
“虎子,你,先起来!”
谢凉拧着眉头,单手掐着路虎粗壮的胳膊;
另一只手转动轮椅,连拉带拽地将人拖进了屋里。
徒留夏浅呆愣地站在院里,一脸莫名。
该说不说,谢凉的力气还挺大的!
那么大一只路虎,就这么拖走了?
“哎?什么情况?是我想的那样吗?”
刚来上工的秦欢,看着媒婆扭着屁股远去的背影,又惊又喜。
夏浅怔怔颔首。
“好,好像是。”
“路将军,和陶花?”
“昂……”
“成了吗?”
秦欢明知故问,夏浅抬手拍了她胳膊一下。
“你说呢!陶花那性子,你觉得可能吗?”
“但是,那可是将军啊!吃得是皇粮,领的是军饷,镇边军的一把手,咱边关的土皇帝……”
听见这话,吓得夏浅急忙捂住她的嘴。
左右看去,沉声警告。
“嘶……这话可不能乱说!传出去会害死谢凉和路虎的!!”
秦欢不好意思地笑笑,连连颔首。
“我夸张了,我的意思是,就算陶花不愿意,她爹娘也会逼着她嫁的吧……”
二人话还没说完,便听见陶家院里传来了打砸和哭喊声。
“……你个死丫头,再敢说一个不字,老子活剐了你!”
“啊——啊,爹,求你了爹,我真的,不想嫁……”
听出是陶花的哭声,夏浅二人对视一眼,齐齐跑出了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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