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70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张崇。
面对这么多的新生，他似乎很是习以为常。简单介绍了一番自己的身份后，张崇就点开光脑，照着上面提示的要点，将注意事项和后续开学安排都提及了一些：
“……好的，以上就是这次开学分班考的结果，如果没有什么问题的话，各位都回去休整几天，下周一带好行李物品，正式办理入学手续……”
见张崇的讲话即将结束，当即就有学生按捺不住，高举着手，大声地道：
“张教授！我还有点问题想问清楚！”
被打断了讲话，张崇倒也不生气，冲对方点了点头，示意他开口。
“这次考试的成绩……有没有哪个是不小心输错的？”
张崇闻言一愣，很快转过身，扫视了一遍后面屏幕上的排名，甚至还打开了光脑上的排名表对了一遍。
“没有问题，不管是成绩还是排名，按二十位一班的进制，后面的分班也是没有问题的。”
此话一出口，在场不少人都忍不住说了一句“不可能”。
“这教授是不是年纪大，看不清楚字了？”
“不至于吧……第一名那个位置超级明显的，他对了半天难道都没看出来有哪里不对？”
“……你说会不会是那个叫顾其琛的人真的考了100？”
“得了吧，我宁可相信她是作弊了，也不信真有人牛B到考满分！”“嘘——！”
张崇见下面声音越来越杂，表情有些难看了起来，就在他即将要开口训斥的时候，一直沉默的朱如凰突然出声了：
“张教授，是这样的。”
“我们刚才都看了自己的成绩和排名，也对自己的水平有了比较清晰的了解。说实话，大家的差距也有，但相信只要我们在未来的几年好好努力，也未尝不能在以后有所进步……”
开口的学生显然情商很高，顾及着张崇的脸面，把前半截话说得非常漂亮，张崇听着脸色也缓和了一些，但很快，朱如凰就话锋一转，问出了所有人都在关心的问题：
“……不过我们中间似乎也有一位同学，水平特别的高，这份令我们不少人都头疼的卷子，对她来说可能难度还可以，最后得出的分数比系统学过古文化的第二名，都高出的二十多分……”张崇眼皮一跳，立刻反应过来对方的意思了。他认认真真地看了朱如凰一眼，似是在记住她的模样。这反应显然超出朱如凰的预料，她莫名觉得有些不安，迟疑了几秒，还是决定开口，把最重要的部分问了出来：
“……所以我们在想，这位同学一定答得非常漂亮，为了能够更好的进步，我们在想……能不能看一看这位第一名的答卷，学习学习？”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静了下来。
倒是一旁的周安越听越觉得怪怪的，明明大家讨论的是老师会不会输错成绩了，这同学只要当着老师的面问上一句第一名是不是输错了就好了，怎么非要绕啊绕得，话里话外的意思——竟像是这个第一名被什么人包庇作弊了一样？！
不然怎么会要求看一眼第一名的卷子？
不止周安，不少学生听了一会儿之后，心里也起了嘀咕，一时间看向张崇的视线里也带上了点审视的意味。“你有这种想法，这很好……”
其他人都能听出来的意思，张崇这个人精，怎么可能不懂。
当了那么多年的老师，第一次被质疑考试包庇，张崇怎么可能受得住，他虽有些直肠子，但若真想损起人来，可真能不说一个脏字地把人气到跳脚。
此刻他气极反笑，竟也不顾自己刚才阅卷时那点小心思，也拐起了弯子来：
“我知道你，朱如凰同学对吧？今年的联邦前一万，这样的水平，确实非常厉害，阅卷的时候我也看见你的卷子了，答得很流畅，比大部分同学发挥得都要好很多……”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一位极有权威的教授如此夸奖，纵然是心性不错的人都难免会有些情绪波动，更何况是心性不佳的朱如凰了。
她控制不住嘴角的翘起，摆了摆手，正想说些违心自谦的话，就听见张崇突然冷哼了一声，直言不讳地说道：
“不过这也只是在矮子里面挑高个，所以以你的水平，能拿个六、七十分确实也是顶了天了，而作对所有的选项，对你来说大概是根本不可能办到的事情吧？”
“啧，但是没办法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有些人就是天生的天才，再难的卷子都能做得漂漂亮亮，别人怎么追都追不上，只能看着她将你们之间的距离越拉越大，你却没有办法。”
“朱如凰同学的水平也算不错了，但跟贺文礼同学比起来，还有些差距，至于你与第一名的顾其琛同学……”
张崇说到这，将顾其琛之前做的两套卷子全都投影到了大屏幕上，然后指着一道道题放大再放大：
“看到了吗？全对全对，还是全对！这还只是选择部分。”“再看看简答题——我可以很明确的说，如果仅仅读了几本考试参考书的朱如凰同学，对于古文化的了解勉强算是入门级别的话，那么顾其琛同学早就已经可以毕业了。”
“让水平仅仅是这种程度的你，与顾其琛同学同处一个年级，实在是有些打击你的信心。这也确实是顾其琛同学的不是，差距太大了，确实不好超过——不过我相信，在见识了这么两份完美的答卷之后，朱如凰同学应该也学习进步了不少吧？就算未来可能没有办法超过顾其实同学，但是能树立一个前进的目标，对于你未来的学习生活，应该还是产生了不少积极的影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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