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南皱着眉头看向我,伸手弹了一下我的脑门。
疼的我往后一缩。
“你干什么?”
文南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你不是担心你挂掉了吗?
既然知道疼,放心了吧。”
也对啊,我能感觉到疼,就证明我还活着。
可为什么,我突然之间就能看见那个小孩了。
要知道以前,可是从来没有见过这种脏东西。
“也不放心,我能看见脏东西,是不是说明,我离死不远了!”
文南重重叹了一口气,“你能不能想点好的。”
抱歉,对于见脏东西这种事,我实在想不出什么好的事来。
只要一想到以后一醒来就会看见脏东西,我这心里就难受的紧。
“你不要告诉我,能看见脏东西还是一件好事了?”
文南打了个响指,“当然,如果你能不借助外力的情况下看见,就证明你开窍了!”
开窍?难不成我这么多年都没开窍?这不是在骂人吗?
“文南,你是在拐着弯的骂我笨是吗?”
文南无奈的耸耸肩,“我并不是在骂你笨!而是你没听懂我说的开窍是什么意思?”
这开窍还有什么特别意思,我怎么不知道。
不就是骂人的意思吗?
“那你说说。”
“通俗点来讲,就是你打通了任督二脉中的一小部分,以后你学什么都会更加有悟性,更快。
严格来讲,不破不立,因为你的两只手被掰断了,所以你开窍了。”
原来是这个意思!
“我以后学东西会很快吗?还是说,以后我都能一直看见这些脏东西。”
比起学东西,其实我更在乎的是,我是否会一直看见脏东西。
这要是一早睁开眼,就看见一个红衣女子倒挂在床头,那可是相当的刺激呀。
估摸着,小解都不用去厕所,直接就在床上解决了。
“首先,第一个问题,你学东西也不会特别快,你只开了两窍。
其次,你以为这地上遍地都是脏东西呀。
人家不要面子的吗?还是闲的没事干,天天来找你。
你之所以能看见,是因为你身体还没恢复,等你恢复后,就不会再看见了。”
听文南这些说,我放心多了,我就担心每天一睁眼,就看见那些东西。
“对了,文南,你找到我的时候,除了手臂骨折,还有其他伤没有!”
我不知道那个鸟人对我还做了什么!
我很担心,她又在我身体里,搞些丝线蛇啥的,那岂不是苦不堪言。
“没有,我找到你的时候,你就一个人躺在地上,手臂僵硬无力。”
还好,没有在我身上下其他东西就好。
得到我想要的答案,我走回了病房,正准备坐下,就见文南已经开始收拾东西了。
“你干嘛?”
文南将一叠费用单递给我。
“你说干嘛,我就是一个守庙的,哪有那么多钱供你住院。
这是这些天的医药费,你看怎么办?”
我打开看了一眼,一万多!
这…其实我也没钱。
“要不,我回家去取。”
想着爸妈应该留有钱在家里,实在没有,我还有两万块私房钱,也可以拿来先把医药费给付了。
“行!我先帮你把医药费付了,回头你给我。”
这个文南…还真是没毛病!
的确,这笔钱不应该他给我出的。
等我回家拿了钱,就给他。
文南带着我办了出院手续,我带着他打车去了我家在镇上的房子。
我家虽然在镇上,可距离镇中心还是有点距离,不过也不是很远,在镇上新修的小别墅区里。
文南跟着我进了我家的别墅,这嘴里就跟塞了一个鸡蛋似的,张的老大。
“真没想到,你家这么有钱!”
我家是做皮包生意的,这一个真皮皮包,怎么着也能卖个几百块钱吧。
好点的,那就是几千上万。
再加上,我家主要做的是蛇皮,因为我这体质,就算是不专门去找,也总得遇见蛇在我家盘旋,这基本就是小成本买卖了。
毕竟,隔三差五的就能在院子里捡到几条蛇。
“有钱有什么用,现在我爸妈都不知道在哪儿。
你先坐一下,我去楼上给你拿钱。”
我上楼去了,也不管文南在楼下做什么。
等我到了三楼我的房间,就发现了一个问题,我家怎么这么干净,就好像有人一直在打扫似的。
别说没有霉臭味,就连灰尘都没有看见。
真是奇怪!
我打开房门,就看见我的床上,放着一封信。
我知道,这是爸爸留给我的。
我打开信,首先掉出来的就是一张银行卡,剩下的就是一张作业本纸了。
很敷衍,可能是爸爸临走那天留下的。
“瑶瑶,等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爸爸应该不在你身边了。
你要坚强,一定要等着爸爸找到大师带回来救你。
银行卡里有二十万,密码是你的生日。
若是那龙棺逼的紧了,你就用这钱,找几个道士替你压制一下。
瑶瑶,别怕,爸爸会回来救你的!”
在最后,爸爸留了九个字,留给爸爸最爱的瑶瑶。
还画了一个爱心。
爱心有些凌乱,可能我爸写这封信的时候,真的很慌乱,很急。
我慈祥的老父亲,逃命的时候,都不忘了我这个女儿。
我的眼睛不由得湿润,想爸妈了。
想念他们在我身边的日子,哪怕最后在村里的那段时间,妈妈总是说我,可…如今,我多想她再说我两句,打我也行。
我抱着那封信,哭成了泪人。
突然,我感觉头上冰冰凉凉的,一抬头,发现是邻居家的阿姨。
“孙姨,你怎么在这儿?”
孙姨一脸惊讶的看着我,“你…能看到我?”
这是什么话,她就站在我面前,我能看见她,不是很正常吗?
“孙姨,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孙姨摇摇头,“我没有,就是太久没看见你了。
瑶瑶,这段时间你去哪儿了?”
孙姨从小就我们家邻居,说来也奇怪,不管我们搬到哪儿,她都是我们家邻居。
有时候,我都怀疑,她对我们家,是不是别有所图。
可这么多年以来,孙姨连我的一根发带都没拿走过,更不用说贪图我家的钱了。
“孙姨,我…我回村里了。”
孙姨听见这话,脸色变的苍白,抓住我的手冰凉一片。
“村里?不行,你不能回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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