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丈夫生而在世,总要为国为民做些什么。”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傅砚辞抬手,摸了摸梅久的脸颊,将她垂落的头发别到耳后。
梅久目光盯着他的手,很是复杂,嘴唇动了动,本想说你这手有药……
可这话说出来,大煞风景,算了,随他去吧。
梅久之前本想跟他解释下避子汤,讲话说开了。
可此时听到他说家国大事,好像这些小矛盾一比,显得太过狭隘了。
“我有些事,不得不做。”
傅砚辞起身下床,拿起一旁的衣服慢条斯理地穿着,一边解释道:“其实有些事,无需解释,信得人自然信,不信的人……说什么都是无用,所以我办事从不解释。”
阳光洒在梅久身上,白皙的瓷器上,梅花点点,令人心动又心软。
傅砚辞的眸光认真而又温柔。
梅久点头,傅砚辞话不多,为人处世倒是有君子之风。
“公子不必多说,奴婢明白。”
“不,你不明白。”傅砚辞突然低头俯下身在她唇上印了一个吻,“我从始至终的女人,唯有你一个。”
所以,梦境会跟她说,做得事会跟她解释。
只因为他心中有她。
梅久心砰地一跳,脸瞬间红了。
昨日两个人苟且,哦呸,欢好过,各种各样的姿势,亲密无间,凶狠的吻,自脊背窜出到脑海里的颤栗,仿佛正月夜里炸开的烟花。
四肢百骸都是火山喷发过后流过的岩浆。
炽热,浓烈。
可却不及朝阳下,他浅尝辄止又如蜻蜓点水的一个吻。
让人心动到无法拒绝,仿佛整个人泡在了温泉中,幸福地看着泉眼往外吐泡泡。
梅久抬手捂住了唇,手指微微颤抖,脸也抽搐了下,嘴角不受控制地扶起,压都压不下。
傅砚辞随手拎起桌子上的茶壶,斟茶递给了她。
梅久抬手刚要接,端着茶盏的手有些抖,拿过来茶盏却没动。
她疑惑抬头,傅砚辞居高临下地看她,眼底闪过笑意,“算了,我喂你喝吧,沾都沾手了,别弄湿了床。”
别弄湿了床……
梅久就着傅砚辞的手饮完了一盏茶,傅砚辞又给她斟满,她又一饮而尽。
的确是渴,昨日喉咙都喊哑了。
“还要么?”傅砚辞笑道,又似乎一语双关。
梅久脸红道:“不要了。”
傅砚辞抬手刮了她鼻子,转身刚将茶壶放在桌子上,刚要回身的时候就看到桌子放着的戒指。
他眸光一凝,眉头微挑,略微侧头,就看到了打包好的包裹,他脸上犹带着笑,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笑意渐渐消失了。
傅砚辞是背过梅久站着,人又站在光里,是以梅久并没能看到他的表情。
只是敏锐地察觉到他不对,尤其是半响没动弹。
他身上气势变了,若是方才他是在她面前撒欢摊开了肚皮毫无防备的刺猬,只给她全部的柔软。
可此时便是上了盔甲的战士,浑身上下透露出凛冽。
梅久看着他的头,顺着他看的方向看过去——
就看到了昨日她收拾好的包裹。
这一瞬间,她仿佛从盛满了春意的园子,骤然掉落在了数九寒冬的冰窟窿中。
真真是冰火两重天。
她正要解释,可傅砚辞却低头自顾自地斟茶一饮而尽。
“傅砚辞!”梅久眼看着他穿好衣服要出门,“我——”
傅砚辞此时人已经走到了门外,开了门,转身深深地看了她的一眼,眼神很是平静。
并没有怒气,埋怨,而对比之下,梅久仿佛才是做错了事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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