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着小栗萌子的胳膊，在她身上看了看。
她身上穿着简单的圆领衫加短裙，看起来比较休闲。
短裙下面就是腿，按说是不可能藏得住什么东西。
上身的圆领衫是短袖的，里面有内衣。
这个内衣是临时穿上的，让我怀疑里面藏了东西。
萌子注意到我的目光，她又羞又怒的说道：“你，不要乱来，我会报警。”
我挠了挠头，心里有点犹豫。
现在整个房间里，好像能藏着东西的，也就只剩下萌子的衣服里面了。
我掀开衣服的下摆，将手伸了进去。
萌子生气的尖叫着，朝我的腿上乱踢。
我抓着萌子的手腕，对她的乱踢完全无视。
萌子身上的皮肤软软的，很细腻，我伸手在里面掏了几下，很快发现，在她的运动背心里面藏着东西。
我把那个东西取了出来，发现是一个鸭蛋大小的照相机。
“好了，别装了！”我向小栗萌子说道：“大家都不是什么好人，你就别装出这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了。”
萌子郁闷的说道：“李桑，我是您的歌迷，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一个崇拜你的人？”
我笑着说道：“公是公，私是私，就算你是我的歌迷，也不能偷我们的技术。”
我将相机丢在地上，然后一脚踩了下去。
“咔嚓”一声，相机被踩得粉碎。
我可以看到，相机里面装的是胶片，现在应该已经彻底曝光了。
我向萌子得意的笑笑，然后转身离开了客房。
老三一脸坏笑：“平哥，这么快就完事了？总共还不到十分钟啊。”
我郁闷的说道：“想什么呢？那丫头把一个微型相机藏在胸前，被我找到之后踩碎了。×，这帮小鬼子还真是够狡猾的。”
我们回到汽车上，简单商量了几句之后，便开车踏上了归途。
汽车在公路上行驶着，因为是凌晨，路上几乎没有其他车辆。
我看着外面黑漆漆的夜色，发现野外的城镇几乎没有什么灯光。
此时的华夏，还是一个贫穷的国度。
因为穷，因为科技落后，因为延绵百年的屈辱，世界上的各个国家都不太看得起华夏。
开放之后，廉价的商品、落后的技术、微薄的人工费用，成了华夏的代名词。
谁能相信，三十年后，华夏的钢铁年产量是阿美莉卡的12.6倍，水泥年产量是阿美莉卡的22倍，汽车年产量为他们的3倍，一年造船吨位更是达到阿美莉卡的270倍，发电量高达95000亿度，高居全球第一。
三十年前和三十年后，这个国度依然会有些小小的瑕疵，但并不妨碍其成为一个伟大的国家。
应该说，数千年来，除了近代之外，她一直都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国家。
我看着车窗外喃喃说道：“我们不是不行，我们只是还需要一点时间罢了。”
坐在前排的老三忽然接口道：“一万年太晚，只争朝夕……”
我哈哈大笑起来：“没错，只争朝夕！”
……
天亮之后，我们回到了市里。
我和老三、豹子在街边吃了早餐，我告别了两个兄弟，回到了家里。
在家里，我看到了一个令人惊喜的新东西：电话！
因为我是城市电话铺设的主要捐赠者，所以电信那边优先给厂区安装了电话。
我家则是厂里第一批装上电话的家庭。
这是一台普通的程控电话，米色的塑料外壳，上面有一个个的拨号按钮。
我父亲正拿着话筒，跟岳父袁刚聊天。
每个刚接触电话的国人，都忍不住询问“吃了没有、今天吃什么”之类的老话题，眼神中的喜悦让人倍感唏嘘。
袁霞将一个电话号码本交给我。
号码本上工工整整的记录着一些常用的电话号码。
我向袁霞说了声谢谢，然后坐在小桌子前，把一些名片拿出来，将上面的电话抄在号码本上。
袁霞坐在我对面，她身上穿着宽松的睡裙。
虽然看不清睡裙里面的状况，但是根据我的推测，袁霞的肚子应该有小幅度的隆起了。
我给王丽打了电话，又给杨小莹打了电话，然后拿起外套，准备去找白月。
袁霞一直保持着沉默，在我快出门的时候，她才嘟囔道：“真不知道整天在干什么？明明能够赚大钱，偏要去车间上班，这是担心锦衣夜行吗？”
我咧嘴笑了笑，心里颇为平静。
在袁霞这种知识分子的眼里，脏乱差的车间确实没什么好呆的。
但事实上，袁霞根本无法理解大生产的魅力。
轰鸣的机械，可以把坚硬的钢铁随意改变形状，就像是揉面团一般。
车间里可以生产出实实在在的商品，而不是像将来的股票那样，挖空心思的将一笔财富挖到自己的口袋里。
因为第一批音响已经发货，所以车间里没有先前那么忙碌了。
师父姚百顺和白月坐在小板凳上闲聊，两人的脸上都带着幸福安宁的笑容。
不过师父笑得开心，却不准我笑：“你小子在那儿傻笑什么？！”
我蹲在师父旁边，笑嘻嘻的说道：“我在想，师父还有几年就退休了，照样能在厂里有个稳定的工作，不用担心三十五岁焦虑。”
师父好奇的问道：“啥叫三十五岁焦虑？”
我耸耸肩笑道：“就是三十五岁以后去找工作，外面的单位和企业就不要了。”
师父对我的话嗤之以鼻：“三十五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他们为什么不要？”
我很严肃的告诉师父，再过一些年，三十五岁的“年轻人”，连面试的机会都没有，连下场打螺丝的机会都没有……
师父笑得前仰后合：“你这家伙，真会异想天开，如果三十五岁的年轻人都不要了，那我这种老头子，岂不是要直接去死？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发生？”
我叹了口气：“是啊，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发生。”
转过头，我看到白月正静静地盯着我。
我忍不住伸出手，在她的工作帽上拍了一下：“家里装了电话没有？”
白月点点头：“昨天刚装的。”
我拿出号码本：“把电话号码报给我……明天咱们几个有新任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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