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死我了，我以为又有人要绑架呢。”
“对啊，要是人少我真的会吓死。”
“好可怕。”
外面的声音一句接着一句，姚艺歆的话没有人回应。
她又问了一遍，语气更加急切，“你们有谁看见谢望辞去哪了？”
依旧没有人回应。
房间里，向梧推了推紧紧抱着她的男人，男人的唇却再次贴了上来。
吻得动情时，房门忽然被敲响。
望辞，你在里面吗？
向梧一惊，直接咬了谢望辞的唇，谢望辞吃痛放开了她。
谢望辞开门出去了。
剩向梧一个人，听见门口半天没声音，才敢偷偷出去。
回到了客厅当中，刚才接过吻的俩人，又恢复了陌生人的状态。
向梧特意挑了一个离谢望辞和姚艺歆远点的地方坐了下来，在手机上发消息告诉谭月，她不会再在这里待了，叫谭月探视结束的时候想找她可以去公寓。
【月亮月亮：去你公寓离我住的地方太远了，我明天有工作还要早起，你再等等，我有事当面跟你说。】
向梧想了想也是，谭月去她那里再回家快两个小时呢。
反正就是碍眼了一点，也没有怎么难为她，在这坐着专注地玩手机就可以了。
“喂，那个谁！”
向梧下意识抬头，见一个戴着贝雷帽的女人正指着她。
“我？”
“对，就是你，你那离厨房近，帮我拿一杯果汁，我要冰的。”
虽然对方不太有礼貌，但向梧确实离厨房很近，她走过去也就两三步的距离，她过去拿了，又递给了贝雷帽。
她转身往回走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对方轻蔑的眼神。
“艺歆，你气质这么优雅，钢琴又谈得那么好，在国外的时候追你的人应该很多吧。”
姚艺歆笑了笑，“我还是想找一个国内的，这样文化背景都一样，交流起来很方便。”
“哇哦。”
问话的那个女生目光向谢望辞身上投去。
他斜倚在沙发上，跟后面抻头过来的人聊天，丝毫没有注意到这边的谈话。
“喂，那个谁，你帮我……”
向梧扫了一眼贝雷帽面前的蛋糕，就知道她要什么了，转身进了厨房，拿了把叉子递给了她。
她没再说话，低头看着手机。
仅仅过了五分钟，贝雷帽下意识的刚抬起手来，说话的音节还没有发出来。
啪——
一包抽纸，迎面砸到了她的脸上。
向梧一看，她面前的果汁洒了，估计是想叫她拿些纸巾。
只是这个抽纸是谁咋过来的？
向梧顺着所有人的目光往源头看去，谢望辞理了理自己的外套，重新靠在了沙发靠背上，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做一样。
那个戴着贝雷帽的女声完全懵了，手里抱着抽纸，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一眼谢望辞，又被他冷气森森的目光吓到。
“你小点声，肯定是你刚才太吵了。”
“是啊，嫌你有点烦了吧。”
“小点声就好了。”
周围人压低了声音给贝雷帽分析她为什么会被砸。
只有向梧后知后觉才品出来一点，是谢望辞在维护她。
可是见他与别的女人坐在一起，心里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她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再次拿出手机，给谭月发消息。
【向梧：我去车里等你。】
【月亮月亮：？】
【月亮月亮：怎么回事？】
向梧的消息刚发出去，另一边姚艺歆也站了起来。
“我有点累了。”
“那我们走吧。”
这句话是谢望辞接的，向梧听得很清楚。
她的心像被狠狠攥住了一样，透不过气来。
*
这一个晚上，向梧的心像是坐了过山车一样，时而被吊起来，然后又快速滑到了谷底。
这种像是提线木偶一样，所有情绪都被人牵着的感觉，让她很是疲惫。
“这样我们先签三年约，你看合适吗？要是没有问题就在这里签个字。”
向梧几乎瘫在沙发上，听见了谭月的话，抬眼看了一眼，手拿着笔压在了纸上，刚要下笔，谭月拎着她的袖子，往下错了一行。
“你签这，那里是我签名的地方。”
向梧按照谭月的指导，将一共签了十几个名字。
“你这是怎么了？”
谭月办完了正事，收起了合同，才开始关心向梧今天反常的情绪。
“谢望辞今天带了一个女人来，但是他又偷偷亲我。”
向梧的话很糙很直白。
听得谭月下巴都要掉了下来，她尽力不对这件事情本身的刺激性做评价，而是单纯地站在朋友角度帮着她分析。
谭月说：“你前段时间来找我的时候，不还保证，不会对他动心的吗？”
向梧摇了摇头。
她太看得起自己了，就算是没爱上。
但是他的一举一动已经开始影响着她的情绪，挑动着她的占有欲。
这些无法控制的情绪对她还是一种打扰。
谭月想了又想，绞尽脑汁想出了一句安慰的话。
“没事，你也不是第一次处理这种事情了。”
向梧：“……”
怎么听着像内涵她一样。
向梧：“我知道你说的是池骁的事，但是这件事不一样，这次是一种……触不到底的恐慌。”
向梧：“他既不会像池骁那样做的很过分，直接让我死心，又不会安安分分地对我始终如一，总是这样来回拉扯，我应付不来。”
这段描述过于细致，让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细致感情的谭月彻底宕机。
她讲不出一句有效安慰来了。
*
第二天上午，向梧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号码她从来没有见过，她接起来。
“喂，你哪位？”
“向梧，是爸爸。”
向梧仔细想了想，这确实是她和向志兴第一次通电话。
向梧：“什么事？”
向志兴：“你现在在哪里？中午我想约你一起吃个饭。”
向梧：“都有谁？什么事？”
向志兴：“就我自己，我想跟你谈谈那天你看见的事情。”
对面说话还算坦诚，尽管没有多少情分。
但向梧对他的印象不好不坏，只是见面吃个饭，还是能接受的。
向梧：“地址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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