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有重病的父亲。”
“我家有残疾的儿子。”
“我老爸等着钱救命,断了收入的话,我们全家人就都完了。”
悲伤的气氛瞬间弥漫了整个工人宿舍,弄得人于心不忍,不好意思深说。
拒绝不了高收入的诱惑,但是又恐惧着因此带来的风险,这是人之常情,杨名也能够理解。
可此时本质之眼流转,杨名却看出了,这些人分明就是在惺惺作态。
可怜的并不是这些工人,而是一直照顾着这些工人,让他们白拿钱的何尚!
在看到他们本质的瞬间,杨名青筋都起来了,这他妈的不就是一群坑何尚的蛀虫么?
现在杨名是老板了,就得正八经的拿出个老板的样子,沉声说道:“但是各位这样不干活儿,光拿工资,也不是办法啊。
我知道你们是咋想的,能多耗一天是一天,能多拿一天的钱是一天。
但是抱歉各位,我这里不能养闲人,不干活儿,一天的钱也拿不到。”
杨名的语气很重,可能刺痛了这些工人的自尊心,有一个工人直接站起身来,眼睛中的泪水瞬间消失。
从刚才的可怜巴巴,到现在的强势,简直就是无缝衔接,杨名觉得奥斯卡什么的真应该给这人颁个奖。
皱着眉头说道:“咋的?你这个意思就是我们在这儿混日子,骗老板的钱呗?
你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在这金矿工作的风险有多大你知道么?每天下矿我们都是提心吊胆的,生怕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你刚来,凭啥就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难道说你们有钱人就能把下面员工的生命不当命?”
这飞鹰国工人一个个看起来膀大腰圆的,玩儿起道德绑架这一套来,却是完全不含糊。
杨名只觉得一阵无语,冷笑一下:“我又不是你家长辈,没必要在这儿养活着你。
如果想干的话,就按照我说的位置挖掘,我会给你们制定方案,保证不会出事故。
不想干的话,截止到今天为止,拿上工资,全都给我走人!”
这话说完的瞬间,工人们直接躁动了起来,有人拍桌子,有人跳脚一般的疯狂大叫。
何尚的确不适合做这门生意,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他压制不住这些工人。
看起来这些工人是平日里卖惨习惯了,何尚之前看他们不干活儿,也就是跟他们说说好话,或者涨工资。
而这换来的,则是他们变本加厉的贪婪。
何尚在的时候,他们就装可怜,而遇到杨名这种不吃这套的,他们就只能来硬的。
此时一人直接指着杨名的鼻子说道:“我们都已经说了,并不是不想干活,只是我们需要一点时间准备,人都是会害怕的,我们需要慢慢消除心里的恐惧。”
紧接着另一个人说道:“我们兢兢业业在你这儿工作了这么长时间,如果你现在狠心把我们离开的话,我们就让你这金矿无法运行下去,到时候会出啥事儿可就不一定了!”
“我们全家老小的命都在这份工作上,到时候我家死了人,你良心过得去么!非要我带着一家老小的尸体摆在你面前么!”
“为什么要让我们这些工人活不下去啊!之前的老总可不是这样的!”
有的在哭,有的在闹,有的在疯狂咆哮。
白青冷哼:“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害怕么?全都是为了白拿钱找的借口吧?”
而杨名则是一脸淡定:“出啥事儿不一定么?那我倒好奇,你们有多大能耐?”
说完之后,直接凑到了一个工人面前,伸出手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
这工人前一秒还在卖惨,下一秒就变得凶神恶煞,此时看杨名就这么凑了过来,整个人都愣了一下,想要挣脱开杨名抓着自己肩膀的手掌,却惊恐的发现。
这只手就好像焊在了自己身上一样,甭管自己怎么努力的摆动身体,都无法脱离开来。
杨名本质之眼打开,一眼就洞穿了这些工人们之间的关系,看着眼前被按住的工人念叨着:“你是这些人的领头羊吧?
教唆他们罢工,让他们光拿工资不干活儿,这可不对啊?”
一边说话,杨名按着这个工人的手掌加大了几分力道,工人在这瞬间发现,自己的肩膀竟好似压了一座山!
现在不光是挣脱不开杨名的手掌,甚至只感觉这半边身子好似有千钧的担子一样,整个身子都不自觉的倾斜!
要知道,这个领头工人的身高足足一米九,体重一百多公斤,相当魁梧。
杨名的身材跟他一比,简直就像是个未成年,但是这手掌压在领头工人身上,却让他挣脱不开。
“我没有教唆他们!他们只是家里有困难,所以需要这份收入,但是胆子又很小,不想白白送命。
所以就只能一直在这儿等着。”
杨名笑着问道:“那打算等到什么时候呢?海枯石烂,还是这座金矿的金子自己蹦出来?”
明明是微笑,可在领头工人看来,就好似是恶魔的低语。
两个人持续的这种微妙状态,也让周围的工人都紧张了起来,他们喘着粗气凝视杨名,随时准备出手。
只等着领头的工人一声令下!
而问起等到什么时候,领头工人却没有回答,他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本来就是能多赚一天是一天,哪里有个时限可言?
“行吧,既然你不愿意回答我,那我就给你来点儿来自东方的小小震撼。”杨名淡淡说道,紧接着他凝视领头工人:“你听说过大夏国有种叫相面的东西不?只要看到你的脸,就知道你有没有撒谎,就知道你们家有几口人,家庭情况如何。”
领头工人冷笑了一声:“大夏国的读心术么?那都是骗人的玩意儿,我从来都不相信。”
杨名却开门见山:“你说你家里有病重的老父亲,需要你赚钱养家,但实际上,你是个赌狗,好吃懒做,你爸早就病死了。”
说着,杨名将自己的手指向另一人,淡淡说道:“还有你,你说你家里有女儿要照顾,其实你老婆早就跟你离婚了,现在女儿在她那儿,你连抚养费都不愿意给。”
“还有你,你就更恶劣了,你说你老婆生病了,需要钱给她治病,但实际上,你赚的钱都花在了养外面的女人身上,你自己的老婆在家里吃糠咽菜,一分钱都不舍得花,吃着最便宜的药,还在纠结自己的病该不该继续治。
而外面的女人却花你的钱,买着你老婆连听都没听说过的化妆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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