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价格太低。”
荼甯话音微顿，显得她好像很为难般。
秦慎在电话里问：“那他要多少？”
她抿了抿唇，眼底划过一抹算计，“五十万一颗。”
“我问过住持，你给他可都是白给的！”
电话一头，秦慎对着车窗外掸了掸烟灰，眉头微皱。
荼甯反驳：“那是我乐意白给住持，可不代表别人乐意白给我啊！”
“那你是花多少钱购入的？”
秦慎说着，眼眸微眯，语气沉下，“你最好如实说，别耍滑头！”
她开始胡编乱造，“我是友情价，可以免费领五次。”
五次？
“那你免费能领的次数还剩多少次？”秦慎问。
荼甯轻声道：“就剩最后一次了，我要留着自用，前面四次是帮住持要的。”
“真的？”
“你要是不信，可以自己去问。”
秦慎丢了手里的烟蒂，缓缓吐出一口烟圈，“我会核实的，你最好说的是实话！”
荼甯回想了下赠药次数，前前后后加起来差不多是三四次。
住持也会是这个回答。
秦慎继续道：“我要两颗，多久可以给我？”
蜜丸，她只算外快收入。
尤其秦慎还是个比较难缠的主，她不想与之过多交涉。
荼甯随口说：“得看她排期，快的话半个月，慢的话可能一两个月。”
秦慎爽利道：“我加价，价格随她开，一周内两颗！”
“行，我问下她意见，回头给你说。”
不等他再开口，荼甯直接挂了电话。
秦慎服用第一颗才没多久。
他现在主动开口要，说明药效有用，且很好。
“可怎么要的这么急？”她不解。
见她倚着墙角，盯着手机怔愣走神，俨然忘了自己还身处在病房里。
“咳咳咳——”
季擎川干咳出声，拉回了她的思绪。
荼甯瞥了眼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分钟。
脚步一转来到门口，尝试开门，未果。
她不满嘟囔着：“怎么还不来？”
话落，病房外传来一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终于来了！
“咔哒——”
病房门被人从外打开。
男人一双温和的眼映入她眼帘，荼甯讶异：“沐禹城？！”
沐禹城亦是一愣。
但很快回过神来，神色波澜不惊，“好巧。”
荼甯的目光越过他，看向身后随行的宁亚，他手里正拿着一串钥匙。
“你们聊。”
荼甯并未逗留太久，简单招呼后抬脚离开。
身后，病房门关上。
她扭头看了眼，“难道是要商谈京都竞标协议的事情？”
想到这，她心不由抽紧。
“咦，你怎么出来了？”
季池季劾提着购物袋回来，与她在走廊相遇。
“一定是你刚刚没锁好门！”
“你放屁，我锁好了的。”
不等她回答，两兄弟就开始‘内讧’。
“既然锁好了，那她怎么出来的？”
话落，两兄弟齐刷刷困惑的看向她。
“你们俩，眉毛底下的两个窟窿是摆设吗？”
荼甯挑眉，眼底流露出一抹看智障的神色。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季池季劾互对视一眼，各自一脸困惑。
“感觉听起来不像是好话。”
荼甯指了指病房门，“去看看病房里有谁在，不就知道门是怎么的开了的？”
一人上前，探头往里瞄了眼，“宁特助这个坏事精！”
“我能走了吗？”荼甯不想搭理这对兄弟，但又怕他们下次还纠缠自己，面上客气的问。
“下次见。”
刚还拦着她路的人，侧了侧身，意味深长的冲她笑。
她分不清双胞胎谁是谁。
原本要走的步子，因对方这一句话止住。
想问，但转念一想。
她只要还在MoGi工作，的确有可能再见。
荼甯没多问，抬脚直接离开。
从医院出来，她驱车回家途中，经过关先前关押着今安的拘留所。
也不知道今家姐弟两人怎么样了？
车掉了个头，驶入拘留所。
“你好，我想问下今安她还在这里吗？”
警员查了下资料后说：“缴了保释金，已经被人领走了。”
已经被人带走了？
“什么时候带走的？”她又问。
“一天前。”警员回答。
“谢谢！”
她重新回到车上，手机给今安发去了留言。
【我听警员说，你已经被人保释走了？】
发完消息，她启动车子。
车，穿过闹市，驶入一条僻静的小巷。
一人走入巷子深处，在一个安有布谷鸟的木门外，拿出包里的钥匙开门。
推门进入，一股淡淡的药香在开门瞬间袭来。
“荼小姐，怎么这个时间过来了?”
一位鬓发花白老妇人坐着轮椅出来。
“蜜丸没有了，要准备做一板。我想趁着有空，就连夜先做了。”
荼甯放下包，直接进药材房找药材。
身后，老妇人看着她在里面忙碌，刚要从轮椅上起来。
“七奶奶，您先睡吧，不用管我。”
闻言，老妇人回到轮椅上，转身离开。
后半夜荼甯守在药炉前，打起了瞌睡。
等醒来，天已亮。
秦慎只要两颗，剩下的十八颗她留着自用。
“叮咚，叮咚——”
她刚封完蜡，门铃声响起。
七奶奶去开门，不一会儿进来两个衣着笔挺西服的男人。
“七奶奶，我们老板想要这几味药材。”
为首的人从包里拿出一张药方。
七奶接过，扫了眼后摇头：“这几味药材我这里也没了。”
身后跟着的一个年轻小伙子说：“七奶，我们前几天您这里不还有的嘛？”
七奶扶了扶老花镜，“我孙女前几天不舒服，我给用了。”
“这……”小伙子一听，面露不悦：“七奶，您这不是给我添麻烦嘛！”
“我自己囤的药材，想怎么用，还用向你批准？上次是你求着我，我才给了你一点，别这么不知好歹！”
七奶奶直接冷脸骂了回去。
“七奶奶别生气，没有就算了。不过……下次要是有了，记得先帮我们留着。”为首的男人话语和气。
“有的多就给。”七奶奶说着，转动轮椅回屋。
荼甯眼看着那几人离开后，掀开帘子出来。
“七奶奶，他们是来买药材的吗？”
七奶奶拿起一旁的洒水壶给院子里的花浇水，“嗯，也不知道具体做什么的。挨家挨户的收集几味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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