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提议挺好的,这间客房对外标价很高吧?”她浅笑的看向花女。
“嗯,价格也是那位先生帮定的。”
花女用手比划了下,“这个数。”
“有客人下单吗?”荼甯又问。
“没有。”花女撇撇嘴,摇头道:“因为价格上报给了旅游局那边,目前还不能调改。这间房现在就一直空着,荼小姐你是第一个住进来的。”
这听起来还蛮惨的!
荼甯忍住笑意,低头看向窗户下野性成长的藤蔓。
晚餐结束。
荼甯在花女的陪同下在旅游区道上散步。
一道远光灯从蜿蜒的山道照上来。
灯光刺眼,她下意识抬手遮挡,直至车开上另一头,她才将手缓缓放下。
“今天有客人到访?”她不解的问花女。
花女摇头,“没听爷爷说起过。”
荼甯扭头看向山道另一头,夜黑,星月光亮稀薄,无法看清车标跟车牌。
“叮铃铃!”
“荼小姐,我接个电话。”
花女瞥了眼后走到一旁接听。
“现在吗?”
“哦,好。我这就过来。”
花女挂了电话,转身跟她说:“爷爷说来贵客了,让我过去陪着他一起接待。”
“贵客?”
“就是我刚跟你说的那位先生。”
荼甯费解,“这么晚了……来赏花吗?”
花女摇头,“我也不清楚。”
两人一起回到小木屋,宾利车,已停在院内。
车牌被遮挡,无法识别来自哪里。
“荼小姐,我先去陪爷爷招待客人了。你自便。”
“好的。”
两人在门口分开后,荼甯来到楼梯口,刚要上楼,就又被花女叫住。
“荼小姐,那个……”
扭头,见她正一脸为难的站在门口处望着自己。
“有个事要跟您商量下。”
荼甯不解问:“什么事?”
“就是那间客房,爷爷说得让那位先生住……”花女支支吾吾的说。
还以为是什么大事,结果却是换房间。
“没关系的,我都可以,你安排好就成。”
“谢谢荼小姐。”
花女兴冲冲的进屋回话,荼甯还想上楼,但转念一想,她休息的房间还没着落。
她转身下楼去找花女,刚走到门口要拐弯,一道阴影投落。
荼甯及时停下脚步,抬头,正好可以看到男人英挺的鼻梁和精致的唇线弧度。
季擎川,居然是他!
“荼小姐,您的房间换到了对面楼上。”花女拿着钥匙走来, 指了指大概的方向后递给她钥匙。
她接过,是一把很复古的钥匙,像古代那种。
“花女,你陪着我上楼吧?我不识路。”
之前她每次来住的都是刚刚要上楼的一侧,现在被安排到另一侧,完全不知道怎么走。
“行,不过您要玩一会儿。”花女瞥了眼一侧神情冷漠的季擎川。
“好,我在楼下等你。”
荼甯说着越过俩人,进客厅等候。
花女在前领路,“季先生,这边请。”
季擎川抬脚跟上,穿过雕花镂窗时,瞥了眼屋内。
什么人也没有。
与此同时,荼甯正在后堂跟着邵爷爷一起将风干的花茶装入罐子。
“突然给你换房间,荼小姐不介意吧?”
“事发突然,能理解的。那位季先生一看就来头很大。不像是好得罪的。”
荼甯说着,捻起几瓣,放入一侧刚沸水的茶壶里。
邵爷爷并未多回应。
她一时不确定他是知道季擎川的身份还是不知道。
随后转移话题道:“那位先生经常来吗?”
她刚拉开藤椅坐下,一只狸花猫脚边蹭着她。
邵爷爷扭头看过来,“除了花女它平时都不亲人的,今天倒是稀罕。”
“是嘛?看来我跟它有缘。”荼甯随口一说。
邵爷爷继续说:“算上今天,那位先生总共来了三次。一年一次。”
一年一次,难怪之前她从未遇到过他。
她又说:“可我记得新开窗的房间,去年还没开窗。”
邵爷爷将罐子一一贴上便签,“对,窗是今年开的,那位先生的建议是去年给的。”
“他每次来,就只是为了看花吗?”荼甯摸着猫问。
“嗯,看花。每次一来都要住差不多三四天。”
三四天?
荼甯回想了下,过去三年里,季擎川的确会在某一个月里,会莫名其妙消失三四天。
电话,短信不通的那种。
问宁亚,也是缄口不言。
原来是来罗浮山赏花。
“以往来,都是白天。今年倒是奇怪,挑在了夜里。”邵爷爷将罐子一个个装入精美的匣子里。
荼甯起了好奇心,“您是要送人吗?”
“这是给那位先生准备的。”
给季擎川准备的?
“每年都有?”她又问。
邵爷爷点了点头,“嗯。花茶准备了有四年。第一年是委托助理来的,后面三年都是亲自来拿的。”
四年?
她竟从未见过这些花茶……
有一瞬的失落从她心间闪过。
“喵呜——”
抚猫的手力道没控制好,弄疼了它。
“对不起,没弄疼你吧?”
她立马查看狸花猫,确定没弄伤它后才轻轻放回到地上。
邵爷爷从旁的抽屉里拿出小鱼干丢给它,“这狸花猫是野猫,被花女喂了几次就赖着不走了。”
狸花猫叼着鱼干走到一旁的猫窝里开始吃食。
“荼小姐,我好了,可以陪着你回房间休息。”
花女兴冲冲的走来,拿起桌上的糕点吃着。
在看到狸花猫嘴里的鱼干时愣了下,“爷爷,您怎么把要送守林叔的鱼干喂猫了?”
邵爷爷摆摆手,“一只猫吃不了多少的。”
“养猫也挺好的,起码能让家里少一点老鼠。”
花女笑意漾开,“您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嫌它脏兮兮的!”
“谁让它凭本事吃饭呢?”邵爷爷打趣道。
爷孙俩,一言一语,听着很融洽。
但不知道为什么,荼甯总觉得邵爷爷那句话是在暗示什么。
她喝完茶后起身跟着花女来到客房。
打开门,发现床铺早已铺好,只是从原来的粉色换回了白色。
“我拿来了,这就给您换上。”
荼甯想帮忙却被她拒绝,“您是客人,这种事我来。”
“荼小姐我跟你说哦,那位季先生可奇怪了。”
花女一边铺床,一边跟她吐槽。
“说来听听。”荼甯慵懒的坐在沙发上,手,从边上的杂志架上随机拿了一本,百无聊赖的翻阅着。
“那位季先生每次来看花,都会拿着一条坠子,正面朝着窗户。好像是给坠子看花海一样。”
花女说的极其生动,让荼甯很快就有了画面感。
“今天我刚出来的时候,看到他在亲吻那一条坠子,就跟亲吻爱人一样。你说他不会是变态吧?”
亲吻坠子?
她跟季擎川相处的这五年里,从未见他佩戴过坠子。
这让她不由跟着好奇起来,花女口中的坠子到底长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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