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酒后失态
周末很快就到了,当宋如茜带着弟弟蒋仲坤出现在家门口时,蒋伯乾着实吃了一惊。
“大哥,我这可是不请自来了,”蒋仲坤双手插兜,懒洋洋地说,“姐说你们邀请她来吃饭,我还以为她在开玩笑。”
蒋伯乾强忍不适,勉强笑道:“是啊,很久不见了,欢迎来家里做客。”
蒋仲坤瞥了他一眼,冷笑道:“别那么假惺惺的,我又不是来看你的,我纯粹是为了看乐乐。”
宋如茜赶紧制止他:“仲坤,别这样说,今天是高兴的日子,你就不能收敛一下你的态度吗?”
蒋仲坤撇了撇嘴:“好吧,既然你这么说,我就勉为其难地当个好弟弟吧。”
蒋伯乾看着这一幕,突然觉得有些有趣,这种情况下见面,他发现自己似乎有些不屑于理会这个弟弟的冷嘲热讽了。
“快进来吧,”蒋伯乾拉开门,“晓兰已经在厨房忙活了。”
四人围坐在餐桌旁,漫无边际地聊天,乐乐蹦蹦跳跳地跑到宋如茜跟前,撒娇要她抱。
“妈妈,你带给我带礼物了吗?”乐乐天真地问。
宋如茜宠溺地抱起她:“当然带了,你看,这是什么?”
她变魔术般从身后掏出一个毛绒玩具,乐乐高兴地接过来,抱着不肯松手。
蒋伯乾看着这一幕,突然意识到自己对乐乐的疏忽,他工作繁忙,很少有时间陪女儿玩。
“乐乐,爸爸最近工作太忙了,都没时间陪你。”蒋伯乾歉疚地说。
乐乐歪着头看着他:“没关系,爸爸,刘阿姨会陪我玩的。”
宋如茜柔声说:“乐乐,下次爸爸一定会好好陪你。”
林晓兰从厨房探出头:“饭菜好了,可以开动了!”
饭菜很丰盛。
大家都很高兴,但只有蒋仲坤例外,他自顾自地喝着啤酒,眼神飘忽不定。
“仲坤,多吃点菜,”宋如茜关切地说,“别光喝酒。”
蒋仲坤突然冷笑一声:“你怕我喝醉了丢谁的人吗?”
宋如茜一时语塞,只能默默地替他夹菜,蒋伯乾皱起眉头,想要说什么,却被林晓兰悄悄拉住了袖子。
饭桌上弥漫着一股尴尬的气氛,乐乐似乎察觉到了异样,吃得越来越慢。
“乐乐,吃饱了吗?”林晓兰轻声问道。
乐乐点点头:“嗯,阿姨,我想去看动画片了。”
林晓兰站起身:“好,我带你去看电视。”
两人离开后,饭桌上的气氛更加凝重,蒋伯乾注意到,宋如茜的眼神一直停留在蒋仲坤身上,满是不安。
“仲坤,你究竟怎么了?”宋如茜终于忍不住问道。
蒋仲坤放下筷子,冷冷地说:“我怎么了?我很好啊,倒是你,现在是离异的女人,还能进医院当志愿工,日子过得不错吧?”
宋如茜抬头看向蒋伯乾,眼中充满了歉意和无奈,蒋伯乾心里五味杂陈,但只能强装镇定。
“仲坤,我们过去有什么误会,今天就不要再提了,”蒋伯乾说,“我们都是成年人,要学会放下。”
蒋仲坤突然大笑起来:“放下?你以为你是谁?如来佛祖吗?告诉你,今天我就是要把你那点德性彻底曝光。”
说着,他站起身,拿起一瓶啤酒:“来,蒋伯乾,敢不敢跟我拼酒?你要是输了,就承认自己是个伪君子!”
蒋伯乾深吸一口气,抬头看着这个性格乖张的弟弟,他知道,如果拒绝,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
“好,”蒋伯乾接过啤酒,“我就和你拼酒。”
两人开始豪饮。
蒋伯乾本就不善饮酒,没过多久就开始头晕目眩,但为了维护尊严,他强撑着继续喝。
宋如茜急切地劝阻:“够了,你们不要再喝了!”
蒋仲坤哈哈大笑:“别拦着,我还没尽兴呢!姐,你看着就行,今天我要让蒋伯乾原形毕露!”
蒋伯乾感觉天旋地转,但还是勉强支撑着,他的目光扫过餐桌,看到乐乐和林晓兰正站在门边,一脸担忧地看着他们。
突然间,蒋伯乾再也控制不住情绪,他猛地一摔瓶子,酒液四溅,把大家都吓了一跳。
“够了!”蒋伯乾大吼道,“我不想听你在这胡说八道!”
蒋仲坤被这突如其来的爆发震住了,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蒋伯乾继续说:“你知不知道,自从那个换血治疗方案失败后,我承受了多大的压力?!每天晚上,我都要面对无数次失败的噩梦,可是我从来没有抱怨过一句!”
宋如茜惊讶地看着蒋伯乾,她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态过。
“我知道,你一直对我有偏见,因为我比你想象的要成功,”蒋伯乾苦涩地说,“但你要明白,成功背后要付出多少代价!”
蒋仲坤似乎也被蒋伯乾的气势震慑住了,但他仍然倔强地抬起下巴:“那又怎样?那只是你的事业,你的私生活又能干净到哪里去?”
蒋伯乾冷笑一声:“私生活?你以为你比我高尚多少吗?你今天来这里就是要破坏我的生活?你就这么恨我,非要把我们所有人都毁掉才甘心吗?”
蒋仲坤的脸色变得苍白,显然是被蒋伯乾的话戳中了痛处。
宋如茜急忙打圆场:“好了好了,你们都少说两句。”
但蒋伯乾已经刹不住车了:“你知道吗,蒋仲坤?你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整天活在自我的世界里,觉得全世界都亏欠你!你以为宋如茜的生活就多顺遂吗?”
宋如茜的脸色骤然变得惨白,她求助地看向蒋伯乾,但蒋伯乾已经说出了口,覆水难收。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蒋伯乾继续说道,“宋如茜经历过什么,你是故意忽略还是根本不愿意去了解?”
“她也是个普通人,有自己的喜怒哀乐!你以为她现在释怀了,其实她只是在忍耐!”
宋如茜突然站起来,眼泪夺眶而出,她甩开蒋伯乾的手臂,冲出了家门。
蒋仲坤惊愕地看着这一幕,酒意瞬间醒了七分,他想追出去,却被蒋伯乾一把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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