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云洲懵了。
唇上的湿热柔软是他从来不曾体会过的酥麻。
他的心跳停滞了一秒,反应过来后,用力扯开身上的女人。
翻身坐起来,怒喝了一声再次要缠上来的女人:“樊筱宁。”
樊筱宁愣了一下。
茫然的眨着眼,歪着脑袋望着他:“姐又不是不给你钱,你凶什么?”
崔云洲气得肺炸:“你那么喜欢男模,怎么不找个男模充当你男朋友。”
樊筱宁摇摆着食指:“我才不找男模做男朋友,我有男朋友他是一个医生,人帅多金,还不传绯闻。”
崔云洲听见这话,脸上神色稍微缓和了一点点。
就又听见樊筱宁抱怨:“可是他是假的,只是扮演我男朋友,替我挡家里安排的相亲,我不能亲他,连牵他的手,他都不愿意。
姐姐我是女人,正常的女人,那么帅一个男人只让看,不让碰,我不高兴。告诉你一个秘密,我跟他对视的时候会心跳加速。
你是不是觉得我的心脏有问题?不是的,我的心脏好得狠,我好像对他凡动了,但他又不是我真的男朋友。
我怎么能心动呢,要是让他知道,那肯定嘲笑我,然后不再扮演我男朋友,这都不算什么。
那晚我看见他的腹肌了,你知道我当时什么感觉吗?”
她比划着手。
一脸醉态,比平时多了几分女人的妩媚。
崔云洲没有接话,看着她的眼神,深邃幽暗。
樊筱宁是否也不要他回答。
她一个人自言自语,因为他是男模。
她说:“我当时就想睡了他。”
崔云洲神色僵住。
樊筱宁说的是她跟他回家见父母那天晚上。
她一个五岁的堂侄子很不小心的,把饮料倒在了崔云洲身上。
其实是她父亲和堂哥的旨意。
想看看崔云洲健康不健康。
崔云洲被倒了一身饮料,只得上楼换衣服。
他堂哥跟崔云洲的身形差不多。
便找了一套他还没穿过的新衣服,樊筱宁觉得他们太过分了。
因为崔云洲并非她真实的男朋友。
怕他不高兴。
她就没让他堂哥进去,接过衣服她自己送去客房。
她敲门,崔云洲以为是她堂哥。
说了声请进。
推开门,她就看见几步外,崔云洲系着浴巾,见来的是她,他面色微僵。
画面太过勾人,引诱。
樊筱宁却看入了神,还数起来他的腹肌有几块。
“咳!”
还是崔云洲的假咳唤醒了她。
樊筱宁脸红的说了句,“你先穿着这套衣服,你的洗了烘干再穿。”
那天晚上的事,崔云洲猜到,樊筱宁的侄子是故意很不小心的弄湿他的衣服。
因为她之前就跟他说过,他们家,很在乎男人的能力问题。
倒是没想到,她当时竟然有那样的想法。
他吐槽了句,“酒品这么差,你还好意思喝酒。”
顿了下,又命令她,“好好睡觉,不许再想什么男模了。”
“好啊。”
樊筱宁笑得跟个傻子似的。
还伸手来拉崔云洲,“我们睡觉,崔云洲,你一直没有过女人,到底是洁身自好,还是不行啊?”
崔云洲刚好转的脸色,瞬间又黑了。
“你知道我是谁?”
“嘿嘿,你是男模啊。”
好吧,刚才并不是认出了他。
是说胡话。
不过,这女人说胡话竟然觉得他不行。
不仅说他不行,她还双手掀起自己的衣服,露出里面的蕾丝边。
崔云洲的视线落在她傲人的胸前,喉结狠狠地滚动了下。
上前一步,粗鲁地把她的衣服弄下去。
“我脱衣服睡觉,你干什么?”
她不满的撅嘴。
“就这样睡。”
“我不,我要脱了睡。”
她出其不意的,突然抓住他的皮带,还将他往前拉。
崔云洲的注意力还在她身上,哪里料到,她还会这样的举动。
失了平衡力,身子往前扑去,就将她扑倒在床上。
樊筱宁吃痛的“哎呦”了一声,崔云洲连忙一只手臂撑着床,减轻她的重力。
“樊筱宁,把手拿开。”
他拧着眉,清晰的感觉到,因为她的胡作非为,他那里胀得难受。
“不放。”
樊筱宁很固执的摇头,“毛片怎么演的来着?”
她茫然的想。
不仅不放开他,还另一只手也抓了上去。
“好像是拉拉链,不对,人家是用嘴咬开的皮带,哎呀,你别乱动,姐给钱。”
“咦,这是什么?”
“樊筱宁。”
崔云洲咬牙切齿的喊。
“呜呜,痛。”
“你放开,我就不弄痛你了。”
崔云洲扣着她的手腕,想把她的手,从自己的皮带上拿开。
樊筱宁红着眼睛,倔强又可怜兮兮地望着他:“你先放开我,痛。”
“我放开,你就放开?”
“嗯,好。”
崔云洲深呼吸了两下,放开她的手。
到底还是他太君子了。
竟然相信一个醉鬼。
他刚一放开,女人的小手就灵活的顺着他的皮带钻了进去。
“嘿嘿,抓到了。”
崔云洲浑身一僵, 脑子有好几秒,都是空白的。
那刚与柔的碰撞,如火星撞地球,撞得他忘了反应。
樊筱宁却得逞的笑道:“好烫,不要跳啊。”
“樊筱宁。”
崔云洲额头有细汗冒出,大手再次扣住她的手腕。
“你的喉结好性感,让我亲一下。”
她说着,又亲上来。
不过,没亲到他的喉结。
因为他吻住了她的唇。
樊筱宁嘤咛了一声,然后回应他。
崔云洲把她吻得晕头转向,她的手终于松开了。
他趁机跳起来,一下子离床两三米。
看着床上面色绯红,眸色迷离的舔着唇瓣的女人,他咬牙忍下那一处的疼痛。
虽然很想教训一下这个没有酒品的酒鬼。
但他没有趁人之危的爱好。
-
从樊筱宁家小区出来,深夜的风吹散了几分崔云洲身体的燥热和难受。
大脑随之清醒。
他抿了抿唇角,上面还带着点属于她的味道。
崔云洲拧眉,掏出手机,查看来电。
是薄靳舟打来的。
他坐到车上,平时极少抽烟的他,抽出一支烟想抽两口。
天不如人意。
他车上只有烟,没有火机。
想起来,上次曾俊那家伙来容城出差,把他的火机顺走了。
他指间夹着烟,给薄靳舟回复了一句:【没事了。】
刚要发动车子,薄靳舟的电话又打进来,崔云洲接起,难辨情绪的“喂”了一声。
“云洲,你什么事?打了声声的电话又打我的。”
“听说你要带声声去旅游,问问你们要去哪里旅游。”
崔云洲关心地问:“你今晚跟声声去给李蓉过生日,怎么样?”
薄靳舟简单说了林语声跟李蓉的对话。
崔云洲的眸色暗下来。
他扔了指间的烟,骨节修长的大手握住方向盘,“你带声声出去玩几天吧,这几个月发生的事太多了,让她好好的放松一下。”
顿了下,他又说:“家拾太小,让爸妈跟你们一起去,好帮忙照顾家拾,声声能轻松些。”
“这样会不会不太好?”薄靳舟说:“爸妈也该过过二人世界的了,我们可以多带一个阿姨。”
“阿姨哪有自己父母照顾细心。”
“行,明天我问问爸妈他们,他们要是愿意的话,就一起去玩几天。”
崔云洲忽然转开话题:“靳舟,要不,你送舒敏一样礼物吧。”
“你胡说什么?”
薄靳舟秒懂崔云洲的用意:“你以为他们那么好骗啊,我猜他们的反监测做得很好, 再说,我无缘无故送舒敏礼物,她又不是傻子,会不怀疑?”
“哈哈,我就随便说说。”
崔云洲心里其实挺后悔。
邓满活着的时候,跟他提的条件,他就该答应的。
一个心肠坏掉的崔佳人哪有声声的安危重要。
可他做不到跟那些人一样枉顾法度。
要是早知道他们竟然敢打声声的主意……
-
薄靳舟从书房出来,就听见楼下的薄东海回来的声音。
他下楼,薄东海正在喝水。
“喝吗?”
抬头看他一眼,问了句。
薄靳舟打量着薄东海疲惫的神色,“三叔,你怎么天天这么晚?”
薄东海自嘲道:“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一生牛马命,说的就是我。”
薄靳舟眉宇染笑,“你开什么玩笑,你可是局长,就是牛马,也是领头牛马。”
“你皮痒了?”
薄东海眼神警告。
薄靳舟走过去,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薄东海的手机铃声响起。
他喝完水,薄东海黑了脸,问手机那头的人,“确认了吗?”
……
薄靳舟捏着水杯,眸光平静地看着薄东海。
直到他打完电话,他才问:“有事?”
薄东海面沉如水,“赵春强被辗死了。”
薄靳舟:“……”
大半夜的,听这么不吉利的消息。
薄东海转身往外走,“我得回去看看。”
-
樊筱宁是被闹钟吵醒的。
睁开眼,头痛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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