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历史军事 > 谍战:我是螺丝刀,卧底76号 > 第369章 灭鼠

不一刻,侯勇跌跌撞撞地跑了回来,衣服下摆沾满泥浆,脸上还沾着烟灰。

“波哥,问清楚了,是人为纵火!”他喘着粗气,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发颤,“凌晨一点半左右,东头吴伯家的狗一直狂叫。

吴伯出来查看时,亲眼见到四五个人蒙着面,往孤儿院内扔火把!

当时可把吴伯吓坏了,他赶紧敲着铜盆,一家家叫醒街坊们来救火。

那帮天杀的纵火贼,一共往院里扔了最少九支火把!

街坊们拼死拼活,也只来得及把孩子们救出来。”

侯勇顿了顿,声音哽咽,“孤儿院的大部分建筑还是被大火吞噬,今年开春刚建好的宿舍也全没了,厨房里的粮食和薪柴也都付之一炬……”

李海波望着眼前被烧成残垣断壁的孤儿院,只觉一阵揪心的痛。

他哆嗦着掏出烟盒,却因为手抖,掉了两根烟在地上。好不容易点燃香烟,深吸一口后,平复了一下心情,声音沙哑地问道:“孩子们呢?院长和嬷嬷们有没有伤亡?”

“孩子们都还好。”侯勇抹了把脸,“街坊们拼死把人救了出来,没一个被烧伤的,就是都受了惊吓。

有几个被烟尘呛得厉害的街坊和孩子,已经送去玛丽医院了,医生说应该没大碍。”

李海波扫视了一圈混乱的现场,沉声道:“去把板鸭找回来!”

侯勇犹豫了一下,嗫嚅道:“板鸭正在安抚那几个残疾儿童……”

“叫他回来!”李海波不容质疑地下达命令,烟头在黑暗中明明灭灭,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好……”侯勇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转身钻进了人群。

没过多久,杨春怒气冲冲地拨开人群走来,西裤上还沾着煤灰,“波哥!我正哄着孩子们呢!有什么事不能等天亮再说?”

李海波面沉似水,狠狠将烟头扔在地上,用皮鞋碾灭,火星迸溅,“我等不及。上车!”

“这个时候去干嘛?没见我正忙着?”杨春梗着脖子,眼神里满是不满。

李海波抬起头,眼中燃烧着冰冷的怒火,一字一顿道:“杀人。”

杨春愣在原地,看着李海波眼中跳动的寒芒,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对方周身散发的杀气逼得把话咽了回去。

猴子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车旁,默默打开车门,三人鱼贯而入。

李海波亲自开车,卡弟拉客再次轰鸣着驶离现场,车轮碾过地上的瓦砾,发出细碎的声响。

李海波双手紧握方向盘,指节泛白,昏黄的路灯映在他紧绷的脸上,投下浓重的阴影。车厢里一片死寂,唯有引擎低沉的咆哮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波哥,咱们去找黑鼠吗?”猴子打破沉默,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安。

“不找他找谁?”李海波咬着牙说道,“杀千刀的,下午刚说要烧孤儿院,晚上孤儿院就着火了,当然第一个就找他!”

他想起那些被吓得浑身发抖的孩子,胸腔里的怒火几乎要冲破喉咙。

车子在靠近法租界的一处破旧的弄堂口停下。

这里是黑鼠的老巢,一栋一层的破败平房加一个小院子,墙面上布满了青苔。

之前李海波跟踪莫秋时,莫秋来这里买过枪。李海波远远的见过黑鼠一面。

只是黑鼠当时已经不做军火生意了,才有了后面李海波冒充军火贩子卖枪给莫秋的故事。

“都带枪了吗?”李海波的声音像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

杨春和猴子对视一眼,喉结同时滚动。“出门太急,忘了拿枪!”猴子的声音带着心虚,下意识摸向腰间。

李海波冷笑一声,低头掀开座椅垫子,拽出个油渍斑斑的帆布包。

杨春瞪大了眼睛,刚要开口问“我的车上怎么会有你的包”,就见李海波手腕一抖,三把德国造盒子炮哗啦啦落在副驾驶。

李海波利落地检查弹夹,将两把驳壳枪分别抛给杨春和猴子。

侯勇盯着泛着冷光的枪身却没接,反而掀开衣服,掏出一把柳叶刀:“波哥,我带了刀,夜深人静的,用刀更合适。”

“拿着!”李海波将枪狠狠拍在侯勇胸口,“黑鼠以前是倒卖军火的,虽然现在不做了,但他手上一定还有枪。

进去了别磨叽,快速把人干掉就回家睡觉!”

杨春握着枪的手指突然收紧,枪口无意识地晃了晃,“啊,直接打死啊?

我们有目击证人,要不抓回去找吴伯现场对质?”

李海波猛地转身,眼底的猩红映得愈发狰狞,“对质个屁!

你要真把人抓回去,吴伯他们还不一定敢指认。你就别给吴伯他们添麻烦了!

老子又不是警察,既然认定了是他干的,直接办他,没必要找充分的证据再审判他!”

侯勇默默将枪插进腰带,“波哥,我们好像就是警察!”

“闭嘴,滚下去!”

三人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悄翻过围墙。院子里弥漫着一股霉味,墙角堆满了垃圾。

东侧的屋子里还亮着灯,昏黄的光晕透过糊着报纸的窗户,将屋内人影拉得扭曲变形。

嬉笑声夹杂着骰子碰撞声飘出来,李海波贴着墙壁慢慢靠近。

“那帮有爹生没爹养的小崽子,估计已经被吓得屁滚尿流了吧!”屋内传来酒瓶砸在桌上的闷响,“特么的,孤儿院那么有钱,也不孝敬鼠哥一点,活该他们倒霉。

明天老子再去,看他们还敢不敢龇牙!”

“鼠哥威武,我们那九支火把一扔,孤儿院瞬间就成了火海!”谄媚的哄笑中,李海波听见杨春在身后急促的呼吸声,知道自己兄弟正在拼命压抑怒火。

得,这下不用对质了,铁定是他们没跑。

“鼠哥,下午那两人...看着不像善茬。”另一个声音带着明显的惧意。

“怕什么!”黑鼠啐了一口,拿起手枪“咔嚓”一声上膛,“怪我大意了,下午没带家伙!

要是当时有枪在手,当场就把那俩混蛋嘣了!

敢坏老子的好事,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

李海波转头看向杨春和猴子,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后,三人同时举枪。

“上!”李海波低吼一声,靴底重重踹在朽木门板上。木屑纷飞间,三人如离弦之箭冲进屋内。

煤油灯的光晕里,五六个混混东倒西歪地挤在八仙桌旁,赌具散落一地,有人嘴里还叼着半截香烟。

“啊!”最先反应过来的混混刚要摸向腰间,李海波抬手就是一枪,子弹穿透眉心,血花溅在斑驳的石灰墙上。

杨春横握盒子炮,子弹精准射向试图掏枪的黑鼠,却被对方猛地拽过同伴挡在身前。

凄厉的惨叫中,猴子踩着倒下的躯体跃起,匕首寒光一闪,直接刺穿混混的咽喉。

屋内顿时硝烟弥漫,惨叫声与枪声交织。

黑鼠连滚带爬躲到桌底,李海波一脚踢翻八仙桌,枪口抵在对方颤抖的额头上,“拿孩子性命当儿戏,你该下十八屋地狱。”

黑鼠还没来得及求饶,一声枪响,他的脑浆溅在发霉的墙纸上,猩红与惨白的交织,恰似孤儿院那夜燃烧的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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