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坤从商人家里出来之后,本来是要回图书馆。偏不凑巧路过一家蛋糕店,想着进去看看。于是进去买了蛋糕。
回的时候,忽然从天降下一个人影来,正好落到他身上。砸碎了蛋糕,也弄疼了他。
当然,勒坤不在意这些。勒坤在意的是这个人到底有没有所谓的道德。
“你走开。”
勒坤继续推搡,这人是不是缠上自己了,还是所谓的碰瓷的?
但见那人双颊生红,两眼迷离,身子又烫得厉害,好像不像是什么碰瓷的,倒像是戏折子里那些被下药的。
勒坤这样想着,瞥了眼同他一起掉下来的那个人,皱皱眉。
这下子,到是有的好看的。
花无常觉得靠在这个人身上会很舒服,所以根本就不想离开。
“不要。”
任凭勒坤是千推百搡,花无常就是屹立不动。最后勒坤没有办法,只能是像一个袋鼠一样,身上挂着一个花无常。
“你人真好。”
花无常双手勾着勒坤的脖颈,双腿盘在勒坤的腰上,两只眼睛注视着面无表情的勒坤,笑得开心。
透过金丝边框眼镜,勒坤扫了眼花无常。长得到比有些女孩子都可爱,尤其是笑起来,更加的令人有一种想要抱在怀里的冲动。
那一双眼不像是凡尘俗物,格外的清澈动人好看。也难怪会吸引一些奇奇怪怪的人。
勒坤打量了他一眼,觉得他身上尽管是一副傻兮兮,但那由内而外的感觉却是骗不了人。
他肯定是上面来的。勒坤这样笃定。
“我叫花无常,住在市中心那边的,但是因为走迷路了,所以来到了这里。你呢,你叫什么,为什么会来这里,是因为有什么事情要做吗?”
勒坤皱眉,竟然还是个话痨。不过见第一面就把自己的家底给说出来,真的好吗?
“勒坤,来这里有些事情要做。”
“什么事情?”
那一汪求知欲相当旺盛的双眸看着勒坤,勒坤很是无奈。
抿嘴不语,怎能随便相告。
花无常见状,撇撇嘴。不说就不说。
“对了,我是不是见过你来?”
这个时候,花无常忽然想起来,自己好像是真的见过他。就是在凉薄的家里。
勒坤挑眉,不语。记得就是记得,不记得就是不记得。向来都是肯定与否定。
花无常皱眉深思,勒坤面无表情。
回到图书馆的时候,勒坤瞄到图书馆门前有一滩血啧。看周围人的神情目光,想来应该是出了什么事情。
勒坤皱皱眉,随后进来图书馆。
“那个我真的好热,你有什么很好的解决办法吗?”
花无常觉得自己快要支撑不住了,身子的燥热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竟然弄得他此刻身体里像无数只蚂蚁在啃咬,难以发泄。
勒坤看了眼这个麻烦精,直接来到二楼洗漱间,然后就把他扔到了浴缸里。
“你在里面泡着,一会儿就好了。”
勒坤说着,开始放凉水。直到漫过花无常的身子。
“那你什么时候在过来?”
他衣服都湿了,总不能就这样出去。
勒坤看了他一眼,总觉得是捡了一个麻烦回来。
“一会儿。”
说着,不管花无常在说什么,直接关上房门,来到羌络的房间。
“馆长,外面的那是怎么一回事?”
图书馆门前有血,这并不是一件好事情。
羌络慵懒的躺在地上,神色淡漠,双眼没有温度。扫了眼勒坤,漫不经心的玩弄自己的头发。
“没什么。”
就是一摊血啧,何以这般的大惊小怪。
勒坤见羌络这般,点点头,离开了。
羌络望着那一扇窗户,窗外原本还好的天气在一瞬间就变了颜色,本应该是艳阳高照,此刻却是乌云密布,好像是有暴风雨要来临。
“这样就好。”
羌络低喃一句,房间里的温度一瞬间就降下来,像是深处地窖,连吸进嘴里的气都是凉的。
天要变,人心不古,世态炎凉,谁也改变不了。
凉薄受伤被人送进医院,后脑勺破了一个洞根本无药可救,又加上失血过多。主治医生已经下定论,说是无能为力。
然而,就在众人准备放弃的时候,凉薄却忽然睁开眼睛里,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直勾勾的看着面前的一众医生。
尴尬的笑笑,“你们好。”
怎么都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
各位医生你看我我看你,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原来病人是活了过来。
“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主治医生赶紧靠过来,被判定不会再活过来的人此刻已经睁开眼睛,无异于医学奇迹。
凉薄指了指自己的心脏。
“这里,难受。”
后脑勺的一记无疑是羌络带给凉薄最大的伤害。凉薄到死都不会想过,有一天羌络竟然会伤害自己。
主治医生点点头,随后看向身后的护士。
“快点准备,做一下心脏检查。”
“诶不用不用,我开玩笑的,这里痛不是因为受伤,而是因为某些人导致这里受伤。”
凉薄赶紧摆手,不知道这样的解释可否被人听得懂?
主治医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原来是情伤。
“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有什么事情随时叫我。”
“好的。”
所有人都走之后,房间里就只剩下凉薄一人。
闲的无聊,凉薄坐起身来看向窗外。
阴雨天,适合伤心。
“要不要这么应景?”
凉薄无奈的摇头,一脸落寞。他本可以现在就离开医院,只是羌络对他的所作以至于他现在根本就不想出去面对世界。
“难道你真的忘记了我?”
对着窗外的坏天气,凉薄自言自语。若是真的忘记,为什么房间还有那具……
“算了算了。看电视吧。”
凉薄说着,随后打开电视。
就如同上一次一样,一打开电视机,上面的画面同样的还是那位商人。
凉薄盯着他,发现他比自己上一次见他时还要苍老很多,那脸色都跟白纸一样了。
“都快病入膏肓了吧。”
凉薄看着这样一个人,尽管自己在没有医术,也看得出这个人的寿命不长久了。
难道他自己感受不出来身体的变化?
凉薄无奈的摇摇头,连自己生命都不珍惜的人死了也是活该。
随后,换了一档综艺节目,算是调节一下自己的心情。
窗外,轰隆一道雷声下来,很快,大雨倾盆。
这场雨来的气势汹汹,看样子一时半儿是停不下了。
市中心,保姆急忙的收拾了阳台上的衣服,等一切完成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来到客厅里,电视上正在放映商人的下一个目标。
保姆很担心商人的身体,毕竟商人的身子状况保姆看在眼睛里,保姆知道,商人究竟可以支撑多少天。
商人不肯吃药,更不肯进医院接受治疗。他说这是自己最重要的阶段,要是一旦放弃,前途尽毁。
商人不愿意看着自己的商业帝国毁于一旦。
保姆自知没有劝说的资本,但也不想眼睁睁看着商人这样,于是想了一个法子。
商人很晚才回家,喝的醉醺醺的,还是被助手给搀扶着进来的。
“又喝成这样!”
保姆忧心忡忡,他的身子本来不行,怎能这样肆无忌惮的喝酒。
助手看了眼保姆,耸耸肩。
“合作必须,没有办法。”
助手也很无奈。
告别之后,保姆将商人扶上楼。商人不似表面上看起来那样的强壮,他很轻,保姆没有费多大力气就给商人扶上了楼。
商人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三点。
彼时楼下还在亮着灯,是保姆在楼下为商人熬一锅姜汤。
“怎么不去睡觉?”
也只有夜深人静,商人才会变得跟曾经的自己一样,说话的语气不再是充满金钱的味道。
保姆回头看眼了商人,抿嘴一笑。
“我在给您熬姜汤,这个对您的身子好。”
商人没有说话,对保姆这样的情况表示是理所应当。
“那你慢慢熬,我在客厅等着。”
说这,几乎是命令一般的口吻,来到客厅里。
保姆将姜汤放进碗里,然后又放了一些东西,才给商人端过去。
商人看了眼保姆,身边是他刚刚看完的那一本自己的书籍。
这本书上写着,保姆在姜汤里放了不该放的东西。
商人看了眼颜色略显浑浊的姜汤,目光如炬,看向保姆。
“坐下来,我们聊聊。”
保姆愣了一会儿,随后依照商人的指示坐在他身边。
“聊什么?”
保姆显得紧张,第一次跟商人做的这么近。
商人将这份紧张当作心虚,更加笃定她是做了什么坏事。
“姜汤里你放了什么?”
跟一个没有必要的人,商人不想费口舌。自己的时间就是金钱,没有必要浪费。
保姆怔住身子,不懂商人怎会知道。
“我……没放什么,就是一些对你身体好的。”
保姆没有明说,商人的身子要好好调理。所以她放了一些名贵的药材。
商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目光一紧,看向保姆,迸射出一种难以言表的杀气来。
“好了,你被辞退了。”
霎那间,保姆瞪时不知所措。
被辞退,什么意思。
“不……不是,我……”
保姆还没有说完,就被商人的一个手势给打断。
“既然你不想直接告诉我,那你就离开。今天晚上是你在这里的最后一晚。”
说着,头也不回的离开。那碗姜汤,就被晾在那里。
保姆一夜未睡,坐在客厅里待了一整夜。也不是不想说,只是这个秘密不能说。
她有一个秘密,她喜欢自己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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