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络消失,凉薄刻不容缓的出去寻找,只是C市之大,找一个人尚且都有难度,更何况,凉薄找的还根本不是一个人。
凉薄离开图书馆,勒坤自己一人来到二楼房间,想通过这里在看一眼究竟有什么异常。
勒坤走来房间,盯着棺材的那一具尸体,尽管已经知道这具尸体究竟是谁,却也还是心存疑惑。
他站在那里,缓缓启唇,一些奇怪的文符在房间里流淌,转眼间从地底涌出的黑暗一下子就充斥了房间。
勒坤来自世界上最黑暗的地方,只有在黑暗的房间里,勒坤才是主宰。
他睁开双眸,明亮的眸子闪现出一道暗黄色的光芒,转眼像是看透了一切。
起码,关于这个房间里发生的一切勒坤已经知道。
是欧阳念。
勒坤急匆匆走下来,发现凉薄又坐在了沙发上。
他垂着脑袋,双眸无神,空荡荡的,给人一种无力之感。
“找到了?”
勒坤走来,意识到自己根本就是问了一句废话。要是找到了,凉薄也就不会是这样的一张脸。
他随后坐在凉薄身边,扫了眼厨房。花无常还在那里不敢出来。
怕的就是凉薄找自己撒气。
勒坤又回身看向凉薄,决心告诉凉薄一切。起码他有权利知道。
“我知道他在哪里。”
凉薄听到了这句话,可是并没有做怎样的反应,还是在那里垂着脑袋。
这让勒坤很奇怪,凉薄难道不高兴?
“你怎么……”
“其实我也知道,但是要想将羌络弄回来,根本就是一件难上加难的事情,不是吗?”
凉薄抬眸,看着勒坤。说出来的话如同他那一张阴沉凄凄的脸,让人感伤。
勒坤明白,凉薄在纠结什么。
良久,勒坤叹出一口气,恢复平常的一本正经。
“那你为何不跟羌络直接说出实情,要是你告诉他你就是千情,那他应该很高兴才对。”
凉薄听后,摇头苦笑。羌络会高兴?恐怕不会。
“要是我告诉他我就是千情,他会把我当作是在亵渎千情,然后在向我挥动他的拳头。”
这样的事情,羌络不是做不出来。
凉薄从没有这样一次痛恨自己,痛恨自己为什么是千情。
勒坤垂下双眸,羌络的脾气自己也了解。想到这样的办法不可行,勒坤也没有了办法。
“那你就好自为之吧。”
“其实我现在根本就不想伤害羌络,我只想把他留在我的身边,不管他知道还是不知道我就是千情,我都没有任何关系,只要羌络还是我的。”
对着一个自己并不熟悉的人,凉薄从来不喜欢透露自己的心事。今天面对勒坤这个冷面,凉薄倒是例外了。
说完之后,就连凉薄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于是笑起来。
只是听那凄凄惨惨的笑声,也是格外的瘆人。
勒坤这平常的冷面都克制不住,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你还是不要笑了。”
最终,勒坤无奈,只好说出这么一句。从来都不知道,凉薄的笑声竟然也可以这样。
凉薄听后,立马就止住了笑声,只是转眼间,那一张脸就变得不好看起来。
双眸一紧的时候,凉薄眼中的火眼就已经迸发出来。
“我现在心里苦,可是我不想哭,笑笑还不行吗!”
凉薄几乎是漫无道理的吼出来,其作风就跟花无常有点类似。
勒坤看着面部表情扭曲的凉薄,暗暗扶扶眼镜,觉得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还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好好,你怎么着都行,我现在先去厨房一趟,你在这里好好发泄哈。”
话落,勒坤起身飞一般的逃窜。之前对待凉薄勒坤就没有法子,现在更是没有。
进来厨房,来的着急,直接推门的时候正好撞到躲在门后面偷听的花无常。
“哎呦。”
花无常惊呼一声,捂着脑袋到退了好几步。至于勒坤,一扫眼看过来,“你躲在门后面做什么?”
花无常崛起嘴巴,心中的委屈能跟谁说?只好话落两行热泪缓缓流淌。
“我还不是因为害怕见到凉薄,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件事情本身的责任在我。”
花无常委屈巴巴,摆弄着双手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勒坤走来帮助花无常擦干眼泪,动作很轻。
“你不要再埋怨自己了,我觉得凉薄根本就没有怪你,他在怪的其实是他自己。”
前世的凉薄留下太多的情在羌络身上,以至于今生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弥补。
凉薄所怪罪的,就是那一个多情的自己。
“真的?”
花无常吸吸鼻子,看向勒坤,很想要知道勒坤说的究竟是真是假。
勒坤点点头,很认真。
“不然他也不会这么伤心了。”
凉薄的伤心,还并不只是表现在苦笑这一点上。
当天晚上,凉薄就买了三箱子啤酒放在了图书馆里。
花无常以为凉薄要开派对,可是不管如何,都觉得时机很不对。
直到后来,凉薄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吆喝,“花无常,勒坤,你们两个快点出来,我们一起喝酒,不醉不归!”
话落,凉薄一拧打开瓶盖,开始往嘴里灌酒。
躲在厨房的花无常紧张兮兮的看着勒坤,双手不断的来回摩擦自己的衣襟。
“怎么办,凉薄已经疯了,我们该怎么办!”
勒坤站在花无常身边,伸手拍拍花无常的肩膀,示意他要淡定。
“你紧张什么,不就是喝酒而已,我们一起出去遂了他的愿岂不是正好?”
勒坤说的风轻云淡,因为勒坤根本就不知道,跟凉薄在一起喝酒的可怕下场。
眼看勒坤就要出去,花无常直接双手拽住勒坤的胳膊,头摇的跟一个拨浪鼓一样。
“不可以,你不知道凉薄的酒量有多好,我们喝不过他,只会把自己喝死的。”
凉薄那厮简直就是千杯不醉,花无常曾经领教过了凉薄的可怕。现在是万万不可能再领教了。
“我们为什么非要跟他拼,少喝一点不就行了?”
正在两个人争执不下的时候,厨房门碰地一声被人给一脚踢开。
他们看去,是那一个拿着酒瓶子的凉薄。
“你们两个躲在这里干什么,又要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吗!”
凉薄一说,花无常的脸颊瞬间就变红了。赶紧摇头否认,“我们没有。”
“没有的话就跟我一起过来喝酒。”
话落,不由分说的拽着花无常跟勒坤就往外面走。
最终在凉薄的威逼之下,花无常跟勒坤不得不拿起酒瓶跟凉薄坐在一起喝酒。
“凉薄,虽然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是光喝酒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当务之急还是要想办法去拯救羌络才是。”
花无常虽然喝了酒,可是脑子还清醒。他自认为自己的这一番说辞已经是让人欣慰,可是还是遭来了凉薄的一记白眼。
“让你来喝酒的,不就是让你说话的,闭嘴!”
凉薄大吼一声,一下子喝光一瓶啤酒,转眼又打开来一瓶。
可见,凉薄的心情根本就不好。
花无常被凉薄吼了一声,郁闷极了,直接坐在一边一句话也不说,闷闷喝酒。
他有什么错,只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
“其实我觉得花无常说的不错。”
身为花无常的人,勒坤自然是要站出来为话务常说话。
花无常一脸感激,勒坤则是颔首一笑。
两个人在这里眉目传情,凉薄的心情简直就是烦闷到了极限。他们就没有照顾自己的打算?
“算了,你们两个串通一气,我来找你们喝酒才是倒霉呢。”
凉薄懊恼的垂头,又喝了一瓶转身就往外面走。他还是自己一个人买醉比较好。
花无常见状,立马给勒坤使了一个颜色,勒坤了然,赶紧协同花无常一把将凉薄给拽回来。
“凉薄我们两个陪着你喝酒,绝对不会再说一句多余的话,还不行吗?”
花无常只好说下这句誓言,不然他们能怎么办。两个人像是哄小孩子似的看着凉薄,凉薄最终还是点点头。
他发现兜兜转转自己无处可去,只能回来。
花无常心满意足,于是真的正如自己所说,不说多余的话,只是喝酒。
勒坤跟花无常酒量不行,凉薄喝三瓶的功夫,两个人也只是喝半瓶。
凉薄有心事买醉正常,他们一点毛病都没有再去给自己灌酒,那就是真的有毛病了。
半夜三更,月明星稀,就连星星都熬不住月的煎熬,隐藏在云层后面。
可是凉薄却还是一人孤军奋战,那三箱子啤酒早已经是喝的只剩下几瓶。
花无常依靠在勒坤的肩膀上,已经无力再战,昏昏沉沉的脑袋不断往下垂,可是为了见证凉薄没事,花无常又不敢真正的垂下去。
至于勒坤,像跟木头一样坐在那里,一个肩膀给花无常依靠,一只手给凉薄拿酒。倒也不至于一点作用都没有。
“勒坤,你为什么喜欢上羌络?”
正在给凉薄拿酒的勒坤身子一顿,转身看了眼身旁的花无常,他好像支撑不住睡着了。
“咳咳!”
勒坤轻咳一声,掩盖住自己的尴尬,随后递给凉薄啤酒。
“你问这个做什么?”
对于勒坤来说,这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没有必要再提及。
现在勒坤身边有了花无常,一切都已经是满意极了。
“我就是想知道,那一个冷面是怎么让你倾心的。”
勒坤扫了眼凉薄,觉得他是不是很无聊,又或者已经喝醉了。
“既然这样,我也想问问你,你是怎么喜欢上羌络的?”
并且还爱了几万年。他们之间的故事勒坤更想知道,尤其是当年的千情究竟有何魅力,能让羌络倾心,死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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