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城暗暗扣了扣牙,战战兢兢的说:“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而且,你还没给房子的尾款。”
女人听后,低低笑出了声。
声音压的很低,听着却格外的刺耳,满是嘲讽。
女人处理完伤口后,夸了他聪明,然后让他照顾好被他带回来的孩子,就去睡觉了。
欧城在她回房关上门后,浑身一软跌坐在地上,“呼呼”的大口喘了好久的气才回过点神来。
同时庆幸这晚上,他老婆带孩子回娘家了。
又过了一会,他才发现,被那女人带回来的孩子有点不对劲。
过去那么久了,那孩子就和个雕塑一般,坐在那一动不动的。
他特意观察了一会,发现他连眼珠都没过。
就像是一个会呼吸的木偶娃娃般。
他觉得新奇,没忍住,弄了那那孩子几下,可不管是捏捏脸,还是推搡,那孩子都没有任何反应,连眼珠都不带动一下的。
要不是那孩子还有呼吸、心跳,他会把孩子看成死物。
他就那么和孩子干坐了一夜。
第二天,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去上班。
到了厂里,他听同事说,才知道昨天晚上,在离他们三条街外的老街上,发生了一起重大的抢劫案,死了好多人。
他一听,就想到了那女人昨天回来后,身上带的血,还有那孩子。
之后,他脑海中第一反应,就是要去报警。
但一想到尾款,他又犹豫了。
这一犹豫,就又过了一周。
有天,他起来,就发现,那孩子被送走了。
第三天,他就听说,案子破了,是个孩子做的。
庭审那天,他鬼使神差的去了法院,想旁听,但因案件性质恶劣,并没有公开庭审。
他后来,是在报纸上看到的与那案子有关的信息。
报纸上公开了抢劫犯的照片。
他一看,就认出,是那个孩子。
他惊讶的同时,又感到害怕。
那孩子,就不是一个正常的孩子,怎么可能去主动抢劫!?
他一下就想到,那事肯定和那女人有关,但他不敢对外说。
后来,他偷偷打听到,那女人在孤儿院上班,而那孩子,刚好是那孤儿院的孩子。
欧城打听到这,就不敢继续往下打听了。
说白了,他也就是个平头老百姓,没权没本事。
他就是想对外说,也找不到说的人,有可能,更没人会听他说。
他们家属区的位置,离孤儿院很远,离案发地也远。
谁能想到,犯事人会住在这一片?
谁又能想到,那人会为了这一案,布局了两年多。
欧城只能将这事给压在心头。
事发后两个多月,那女人找上门,说让他帮忙办一场葬礼,让周围人都知道她死了。
事情结束了,她就会付了剩下的尾款离开。
欧城知道了她的意图,犹豫了好一会,还是问出了自己的犹豫。
“你这么做,就不怕有人找上门了,就不怕我去举报吗?”
女人听后,只带着满眼的鄙夷,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说了一句。
“就你?”
欧城被看的生了几分恼意,但确实不敢多言,甚至连瞪她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只能窝囊的低头接过她的钱,按照她的要求办她要的葬礼。
葬礼办完的当天夜里,那女人就留了一张银行卡离开了。
卡里的钱和之前说好的一样。
他用那钱,买了这小区的房子,很快就搬走了。
当时买这房子,虽然贵,但只有这是精装修,可以直接入住的。
他花了所有的钱,再加上自己的积蓄才买下的。
这之后,他家的日子,是看着光鲜,实则为了这的物业和生活消费,活的还不如一条狗。
他想搬家,但他老婆孩子不愿意。
只能咬牙撑着。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撑到今天的。
午夜梦回,他脑海里全是那孩子的脸。
好几次,他都有点支撑不住,想去报警,但一想到家人,他又怂了。
……
“我每天早上打开门,都觉得门外有警察在等我。可万万没想到啊,过了十五年,才有人找上门来。”
欧城说着,本就佝偻的腰背,更弯了,周身的颓气也更浓了,死气沉沉。
乔为初也有些意外。
“之前,就没人来问过你情况吗?”
欧城:“有是有。但都是一些例行的问题,我只要照实说就好了。不算撒谎。”
其他的,都由那个女人来应付。
乔为初这才想起,她听了一个长长的故事,却连陈春花的照片都没给他看过。
她连忙拿出手机翻出照片,给欧城看。
“是这个人?”
欧城仰眸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乔为初:“确定?”
欧城苦笑:“除非她烧成灰,不然我不会认错。”
乔为初眸底流光拂过。
“那你有她的身份信息吗?”
欧城摇头。
“她寻上我的时候,没有说名字。之后相处的日子里,她让我们叫她小五就行。”
乔为初:小五吗?
难道前面还有一二三四吗?
乔为初侧眸看他。
“那人离开前,还说了什么?”
欧城紧张的抖了抖。
“她说,若真有人找上门来问,让我尽管说,反正也没不会有人找的她,但我的结局,就不好说了。”
一个包庇罪,是肯定有的。
乔为初不由暗叹一句,那人行事的聪明。
不管是欧城,还是刘小乐,都是她精挑细选的。
这是一盘棋,但棋局的目的暂时不明,而且,这棋局,到现在还没结束。
而她自己,亦是棋局里的人。
只是什么时候入局的,暂时不明。
乔为初敛下思绪,起身,和欧城说了声谢,就离开了。
不说欧城,就连同行的人都没反应过来。
周寄北追上,没忍住拉了她一把。
“你想到什么了吗?”
乔为初随着他的动作顿住了脚步,垂下头,略作沉吟,才幽幽开口。
“我怀疑,刘小乐的案子,不是个例。”
周寄北抓着她的手不自觉收紧。
“什么意思?”
乔为初缓缓抬头,与他对视。
“这可能,只是一个实验。”
周寄北呼吸滞了滞。
“什么实验。”
乔为初:“一种,服从性的实验。”
周寄北脑子更乱了。
“服从性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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