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是入夜了,天上繁星点点,一道道的星辉划落的虹彩好似投落了一颗石子入湖般的泛起着虹晕。
花莨和易秋白并没有那伙人打着的烛火寻找自己,这倒也是让二人安心了一些。
“现在,我们还是趁着黑夜慢慢摸出去吧,这伙人恐怕并不是山贼那么简单。”花莨坐在树上看着这唯美的天空回答易秋白道。
易秋白也挨着花莨坐了下来想道:也不知道明生和玉云川一众人现在怎么样,自己因为担心这伙贼人胡作非为,惊慌之下才赶紧带着花莨跑了出来而他们还在里面,这会怕是没那么好受了。
花莨和易秋白从小一起长大,自然懂得易秋白现在心里在想什么。花莨偏过头去安慰易秋白说道:“放心吧,玉云川可是进士,自然有得是办法对付他们的,再不济身份一摆出来,这伙人也不敢做什么伤害他们性命的事。”
易秋白点了点头,这段日子里,自从花莨当上了良柳庄的知府事情就变得没有那么简单了,一时间,易秋白也和花莨经历了许多事情。
“花莨,你刚才说这伙人不是山贼,那么他们是为什么而来的?难道是为了你身上的钥匙?”易秋白疑问道。
花莨从怀里掏出了先前玉云川和杨老三要来的钥匙,忍不住用手用力的摸了摸道:“也许真的是为了钥匙吧,只是不知道这伙人是受乌鸵山吴阿二等人的指使还是杨老三的部下,这钥匙究竟有什么秘密呢?”
易秋白盯着花莨手上的钥匙,花莨伸手把钥匙递给了易秋白,易秋白看着手上的钥匙不由得感慨一声:“也许,我们将来要面对着更多关于它的事情,只怕这钥匙会给我们原来平静的良柳庄带来不小的风波啊。”
花莨纵身从树枝上越了下去,身上的桃红色轻纱衫被树枝勾破了一些,花莨抬头对着树枝上的易秋白说道:“我们还是赶紧走吧,天亮了事情就没那么简单了。”
易秋白点了点头,越了下来,跟在花莨旁边。花莨看着天上的北斗星辨了辨方位和看了一会树木草丛的长势,带着易秋白往左边的山路走去。
这论野外生存自然是花莨的擅长,有句话叫做时势造英雄,用到花莨身上这就是环境所造就,自己从小就是在山野中生活,久不久才会下去偷些东西吃,这会这山野生活的经验倒是帮了花莨的一个大忙。
花莨、易秋白二人也不知道顺着这满月的霜光走了多久,居然看到了一条河流。
花莨惊喜的说道:“看到河流,那么沿着河流流势我们走不久就能找到人家了。”
易秋白有些惊喜也有些担忧,下意识问道:“如果那伙贼人在人家中等着我们怎么办?我们遇到人家村落的地方还要进去吗?”
花莨愣了愣,无奈的耸了耸肩膀,意思是走一步看一步咯。
天空上的满月与星河映照在这不急不慢的河水中与山林中,倒是显得格外的静谧幽美,二人耳畔时不时传来一些小虫子的鸣叫。
这番景象倒是让两人想到了以前,易秋白晚上跑出来带东西给花莨吃的时候,花莨都会带着易秋白在山上的小溪旁走走。
易秋白无声的笑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今天收着的干牛肉递给了花莨,说道:“我想起了以前我们也是这么走着的,那时候,我偶尔晚上会背着父亲带吃的跑出来找你。”
花莨接过易秋白给的干牛肉,用力的咬了一口,嘴巴鼓鼓的说道:“我还记得有一次,送你回到村外正好发现了你父亲等着,你就被你父亲打了一顿。”花莨用左手比划了一下。
“嘿嘿,后面父亲就让阿福伯守在我门外住在我旁边,头一两个星期出来都被拦着,后来我打听到阿福伯喜欢喝酒,就拿着攒着的压岁钱去镇上买酒去给阿福伯喝,那晚上我就拉着事先准备好的翻墙绳子往外面翻,结果没想到被父亲跟了上来。”易秋白摸着脑袋说道。
花莨接着易秋白的话道:“结果你父亲就看到了你给我送吃的,之后就让你每天下午给我带,晚上就不允许了。”
易秋白点了点头,伸手拿过花莨身上挎着的水囊,往旁边的河水走去将溢着月辉的河水打了起来送到花莨面前。
易秋白一脸宠溺的看着花莨轻声说道:“你慢些吃,没人和你抢。”
花莨接过易秋白递过来的水囊喝了一口,朝他做了一个鬼脸。而正当两人打情骂俏之际,二人都并未注意到一场危险正在悄然而至。
“花莨,如果你说这样子的生活过一辈子那该有多好。”易秋白感慨了一声,眼中的爱意透过月光还是那么的明显。
花莨把嘴里的干牛肉咽了下去,开口道:“去你的,我······”未等花莨说完,一个黑影的出现打断花莨的话语。
那道黑影朝着花莨扑了过去,易秋白赶忙跑向花莨背后挡了过去,可是为时已晚,这道黑影已经将花莨拍飞,连同赶过来的易秋白也被带飞了。
花莨被这背后的东西一掌拍飞撞向了易秋白,在空中喷了一大口血,连带着易秋白滚落到了一颗老木上花莨便晕了过去,也幸好是易秋白垫着花莨,不然此刻花莨的伤势只怕是越发的伤重。
易秋白摔得头冒金星的,赶忙用手撑着地起来看花莨的伤势,“花莨,花莨!你怎么样了?”易秋白用右手推搡着怀里昏迷过去的花莨呼喊道。月华印在花莨的凌乱的脸庞上,那沾染着的鲜血和花莨惨白的面色显得格外的吓人。
那道黑影背对着月亮,很显然是个人形,一步一步的朝着易秋白二人的位置走来。
“你要干什么!你走开!”易秋白狼狈的爬到花莨身后挡住来人喝止道。
“咕咕咕,阴阳眼!阴阳眼!咕咕咕。”那个怪人声音模糊的念叨着阴阳眼三个字,看来这个怪人是为了花莨的阴阳眼而来的。
“你走开!你走开!你别碰她!”易秋白紧张的吼道,双手在空中挥舞着。
而那个怪人充耳未闻,径直地走向易秋白这里,伸手去拨开易秋白,易秋白被撂倒在一旁,也不知道易秋白哪来的勇气又扑了上去按住怪人的双手。
“咕咕咕,阴阳眼!”怪人咆哮道一把甩开了易秋白。
易秋白被甩飞了五丈有余,眼看着花莨要被怪人抓住,易秋白眼睛血红的喊道:“不!”
怪人听了停了下来,奇迹发生了,怪人伸向花莨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怪人眼里不可置信的脸色盯着花莨,怪人猛地摇晃脑袋道:“不可能!不可能!你怎么会是守陵人!”此时易秋白也看不清楚怪人在震惊什么,赶忙爬向花莨,把花莨紧紧的搂在怀中看着面前这诡异的怪人。
“你不可能是守陵人!不!”这怪人捂着脑袋大叫了一声,立刻转身逃跑,不一会就消失在了山林中。
易秋白搂着花莨,看着消失在山林的怪人心里此时也顾不得思索什么,赶忙俯下身去用手试探花莨的鼻息。
“花莨,你醒醒,花莨。”易秋白轻轻摇晃着鼻息若有如无的花莨慢慢说道。
只是花莨受了那么重的伤这一时半会的怕是没那么容易醒来了,易秋白把花莨扶着坐了起来轻轻拉开花莨的外衣,露出了一片雪白的肌肤,在月华的映照下这肌肤的剔透好像更胜过白雪。
易秋白看着花莨的背部,亵衣上印着一个红黑的掌印,怕是这会已经震伤了花莨的经脉才会使得花莨呼吸如此虚弱。
易秋白替花莨拉好了衣服,脱下了自己的长袍盖在花莨背上把花莨背了起来,易秋白又用带子绑好了花莨,当下立刻离开这个地方,万一那个精神失常的怪人再次回来怕是二人都要难逃一劫。
“花莨,你千万别睡着啊,我马上就找到人家了,到时候我要把你救好,你可千万别睡着啊······”易秋白一直和花莨重复着说话,唯恐花莨的气息越渐的短下去。
“你还记得我们当年在良柳庄村外堆草人装神弄鬼吓唬玉员外请来的道士吗?他那惊慌失措的样子多滑稽呀,你可真厉害揭穿了这个骗子。”
“花莨,有一次你翻墙到我家来吃烤鸡,我们差点就被阿福伯发现了,我还能回忆起那时候你重新做过的烤鸡味道,那可是香飘十里啊。”
“还有一次,你······”
易秋白也不知道自己和花莨说到了哪里,一件一件细琐的小事,两人的回忆都一一说了出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易秋白那憔悴的眼廊中浮现了村庄的灯火,在月光下,这灯火阑珊,依稀伴着几声狗吠。
“有人吗?快,快出来,救人啊!”易秋白气喘吁吁的喊道。
“汪汪汪汪汪······”回应易秋白的是一阵阵此起彼伏的狗叫声。
“有人吗?救人啊!你们,快出来救人啊!”易秋白继续呼喊道。
“二狗子,你出去看看外面怎么这么吵。”一个农妇喊道。
不一会,易秋白就看到了一个少年睡眼惺忪地走了出来,不时地还打着哈欠。二狗子见了易秋白,觉得面生而且这个男子还背着一个人,赶忙出声问道:“你是谁?这个人是谁?”
易秋白站停着,背着花莨回道:“我是外乡来的客商,这是我内人,我们遭遇了山贼。”
二狗子这下睡意全无,赶忙向屋内喊道:“娘!娘!你快出来救人!还有山贼来了!”
只见燃着灯火的屋内走出一个妇人,约莫四十多岁,头裹着布巾见到易秋白背着的人,赶忙走了过来解下易秋白系上的带子把花莨搀扶了下来。
妇人瞧见了花莨那吓人的面色和沾染衣服的血迹,赶忙说道“快,先进屋,先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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