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一切就是一个局,是吧?”花莨站了起来,盯着慕容尊问道。
慕容尊并没有回答花莨,而是朝着船舱外走了出去,对着在外面驾驶船的手下下令返航。
舱内,众人看着花莨脸上的神色甚是沉默得阴沉,也不敢说什么。易秋白坐在花莨旁边握着她的柔荑,用温柔的眼神看着花莨。易秋白知道花莨一时间不能接受这样的说法,也许要等一段时间才会好起来的吧。
“我没事的,我们先回良柳庄官府吧,府内还有什么事情等着我们处理。”花莨对着众人说道,眼神里的不安的神色渐渐的消退了下去。
花莨知道,这慕容家与自己之间的联系怕又是加重了,无论是花莨想与不想,这都是已经注定好的事情。慕容老头从一开始就关注到了花莨,知道花莨的身世之后并没有冒昧说与花莨,这也怪不得花莨。
慕容尊走了进来,对着船舱内的众人说道:“众位,船已经靠岸了,之后的事情就由我们慕容家解决好了。花莨,看开点爷爷已经很照顾你了。镇西王这件事情不必要再纠结太多,这个仇恨,不应该有你来负担。”
花莨点了点头道:“我早就应该想到了,对了慕容尊,我先前拜托你调查的那个在我们从清风镇返回良柳庄的路上袭击我们的怪人,你调查出结果了吗?”
慕容尊怔了怔,并未想到花莨会问这个问题。
“其实他的身份涉及到我们慕容家的内事,现在还不是你该知道的时候。不过据影卫来报,说是已经来到了良柳庄,就在那天你们在乌鹊台激活皇陵的时候。”慕容尊对着花莨说道。
花莨好似下定了什么决心对着慕容尊请求道:“慕容尊,就让我们在这镜湖看着最后的结局吧,毕竟一切都是由我而起,也该由我而终。”
易秋白劝说道:“花莨,你可别冒风险,这江湖上的事情如此之乱,若是你出了一些变故那该如何是好?”
花莨并未作声,而是眼怔怔地看慕容尊,仿佛慕容尊若是要拒绝的话,花莨就会做出什么其他的事情。
司晴看着场面冷下来的气氛,自告奋勇道:“我就陪着花莨吧,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慕容尊走下了船舱,头也不回的对着众人道:“你们就留在船上,别靠近湖中的位置就好了。姐姐,好之为之吧。”
花莨听闻慕容尊这一句话,脸上如同春桃开放一般笑了起来。
······
花莨和易秋白与司晴坐在船舱上,此时的船已经停泊在了花莨先前站在的船舫边,易秋白立在船头,极目远眺远处的镜湖湖中。镜湖湖中是一块小洲,此时正逢秋末冬初,几只白鹭悠悠的飘转在这洲上,或有几只停歇,或有几只飞舞。
司晴继续泡着慕容尊留下的茶叶,一口口轻轻的品尝着,而花莨不知道在想什么,闭着眼睛好似在等待着什么。
司晴对着花莨问道:“花莨,你是不是已经决定好了,这镜湖为何会出现皇陵你事先就已经知道了?可是我们先前进去的安宁寺里面的皇陵,又怎么······”
“安宁寺里面的皇陵叫做小寝陵,是整个皇陵最重要的地方因为里面安葬着黑龙最心爱的女人,而良柳庄这个名字的由来,左良柳也安葬在里面。却并不是黑龙真正的坟墓,之所以会出现在镜湖,是因为这个镜湖底下就是真正的皇陵所在,我们先前下去的皇陵也就在这个镜湖下面。”花莨对着司晴解释道。
司晴问道:“那先前好像你和我提及过,你是黑龙的后人?这难道是王皓说的假话,还是慕容家说的假话?这两边的人都说你是他们的后人是不是对你有什么图谋······”
花莨先前和司晴提及过,那夜王皓拜访之时对自己说的话,王皓确实说自己是黑龙的后人。以黑龙的傲气与傲骨,又怎么会算计这些小事?
而慕容家这边,今日慕容尊又来和花莨道明,自己的身世。以及花莨小时候出生的事情,也查的明明确确的,这也不像是说谎。影右这个人确实是慕容家的影卫统领,虽然影右已经死了,但是先前慕容尊派影右随着自己往锦阳镇探寻这样不是假事。
花莨对着司晴解释道:“其实,并不难理解。在良柳庄皇陵里面的村长一派的守陵人并不是真正的前朝守陵人,而这个真正的前朝守陵人正是慕容家,这般关系你应该懂得了吧?”
司晴好似想到了什么,顿时目瞪口呆道:“花莨,你是说,这慕容家是前朝守陵人也就是前朝皇族血统的人物?而这个村长一派的守陵人正是当今圣上派下的守陵人,所以才会镇守在鹤观里面,才会对着镇西王如此附和相随。”
花莨抿嘴一笑道:“慕容家确实是前朝皇族的遗脉,所以,他们都会说我是他们自己家的人。其实这般说法也没有错,我确实是慕容家的人,同时也是黑龙的血脉。”
“那你岂不是前朝公主了?还有慕容家的慕容花莨?”司晴摇了摇头感慨这个世界总是有很多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谁又曾会想到,这小时候一直东偷西摸为生的孤儿,莫名其妙的成为了良柳庄的女知府。而这莫名其妙的阴差阳错成为了女知府就算了,这个女知府今天却是凤凰飞上了枝头,一时间又是这慕容家的掌上明珠,又是这前朝公主。
花莨点了点头道:“不管怎么样,我花莨依旧是我花莨,永远都不会改变。”
易秋白走了进来,对着里面的司晴和花莨说道:“你们快出来看,外面好像······好像······好像这个镜湖升起了一座皇陵?”易秋白指着船外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看着花莨二人说道。
花莨和司晴赶忙站起来,朝着船外跑了出去。
果然,这镜湖湖中心,居然升起了一座巨大的皇陵此时只是露出了这皇陵的一角,破湖之声遥遥不断的响起,越来越响,如同雷声一般震耳欲聋。
这座皇陵,与其说是皇陵,倒不如说是一座巨大的宫殿。与先前花莨和司晴一众进入的鹤观那般奇观,只不过还是小了一些。
宫殿金碧辉煌,珠光宝气,隔着如此之远的距离,花莨还能看见那耀眼的光芒在太阳下折射的模样。
“这真的如慕容尊所说······这皇陵居然是在这镜湖中升起,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奇观。”司晴惊叹道。
也不知道前人怎么做到的,这样一座宫殿,就藏在这个湖中却如此之久以来,都未曾有人发现。
“快看,里面有人!”易秋白喊道。
花莨和司晴向着易秋白指着的方向看去,只见远远的一个人影冒了出来,不······与其说是人,不如说是鬼影。因为这个鬼影是漂浮在这虚空之上,下面就是宫殿。
“哈哈哈,乌老大,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吧?”一个人影毫无征兆的浮现在宫殿之上,对着上面的鬼影嘲讽道。
乌老大很生气的说道:“你们这些人,也不就是这样,若是你们不算计我杨家的势力会弄到我这个田地?”
慕容老头一跃而起,看着这两人道:“镇西王,乌老大,你们都是落荒而逃之辈,又何必互相嘲讽呢?”
乌老大和刚刚嘲讽他的镇西王一同盯着慕容老头,这皇陵中的斗争可是激烈。乌老大与杨天德一同而来,结果就剩下了乌老大一个半死不活的鬼影。而镇西王与村长一派的人也都死了差不多,皇陵地上至今还躺在那个仿若下一秒就会死去的村长。
“慕容老头,你可别得意,本王的势力你以为就是这么一点吗?我就告诉你吧,天拢派和通天门尽是我朝廷里安插的势力。如今的通天门早就不是你十年前认识的那个朝廷利器,我的眼线都安排在了里面,等一会你就知道死字怎么写!”镇西王朝着慕容老头呵斥道,似乎时时刻刻都会有一众人出现杀死慕容老头。
花莨看着远处的慕容老头,不禁有些担忧,若是慕容家的势力,想要抗衡这些年江湖上无恶不作的天拢派,加上这通天门里培养的人。怕是慕容家是难敌镇西王,可是这样的话,乌鸵山难道就没有人了吗?
花莨对着司晴说道:“司晴,你请了那些人过来了吧?我们能否胜,还得靠他们。”
司晴不着痕迹的对花莨点了点头,只见乌老大阴笑道:“那你们再如何人多势众,出了这皇陵,你们还能奈何得了我吗?镇西王,你若是识相把金丹交给我,我助你除了这慕容家如何?”
镇西王看着眼前伸出鬼爪向自己讨要金丹的乌老大,冷哼一声道:“你乌鸵山几时有信誉一说?不如你先帮我除掉慕容家,我再把金丹给你。要知道,刚才你还那杨家的人做肉盾呢。”
乌老大被镇西王这么一说,两眼直冒绿光,恨不得现在就吃了镇西王的血肉,可又是碍于慕容老头在一旁盯着,三人一时半会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花莨忍不住握紧了禁拳头,若是现在这般场景,怕是谁都不会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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