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禾歇在家中的这几日,也是她来平阳县最放松的几日。
每日起床时,杨氏已做好了早食。
要么是油饼和稀粥。
或者是鸡蛋和肉粥。
还炖了鸡汤和鱼汤。
尽量做些林玉禾爱吃的。
让她补补身子。
闲下来时,林玉禾对她目前的状况也是忧心不已。
若是想长期在平阳待下去,租个铺子的确是最理想的。
不用每日推着板车去抢摊位。
有了铺子,自己累了,杨氏也可以帮忙顶一顶。
在照顾尧哥儿时,她每日换着花样做糕点,旁边有董氏指点积累了不少经验。
目前为止,除了牛乳一类的糕点她不会做以外。
其余基本难不倒她。
心中一旦有了想法,她就会行动起来。
吃过早食,她背着小团子就开始去寻铺子。
租银便宜的地方又偏僻,生意定是不好。
客人流动多的地方,铺子租银又贵得很。
眼看烈日越来越毒,小团子在她背上也开始哭闹起来。
林玉禾不敢冒着烈日前行,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槐树下歇了下来。
此时恰巧有微风吹来,母女俩瞬间凉快了不少。
她才把小团子从绑带上取下来。
没了束缚,她小短腿小胳膊挥舞个不停。
高兴得咿咿呀呀说个不停。
林玉禾把她抱在怀中,亲了亲她的脸颊。
“有风了,团儿凉快了吗。”
“团儿的小肚肚咕咕叫,是不是饿了,我们回去找婶母可好?”
小团子嘿嘿笑个不停,还咿咿呀呀回应着林玉禾。
这几日,她嘴里又冒出两颗新牙,有些痒。
说着说着,对着林玉禾脸颊就是一口。
咬痛了林玉禾也舍不得打。
对着小团子的脸颊,轻轻啄了一下。
小团子又呵呵笑了起来。
母女俩玩得尽兴时。
正好旁边有个乘凉的婆子,看了眼林玉禾,眼中惊艳一闪而过。
当即坐到林玉禾身边来,热情问道:“娘子,这是你的孩子?”
“长得可真招人疼。”
说罢,还伸手去摸小团子的手。
或许是她眼中的不怀好意太过明显,林玉禾想也没想侧过了身子,也不搭理她。
抱起小团子就走。
那婆子看她要走,连忙追了上去。
身后的两个小厮也跟在她身后,“姑娘,别走,老婆子我不是坏人。”
“只想和你说说话。”
林玉禾愈发加快了脚步,后面的人紧追不舍。
就在林玉禾大喊救命时,一辆豪华的马车停在了几人跟前。
那婆子看了眼马车,吓得脸色惨白,正要逃时。
马车上的两名黑衣侍卫一阵风似的蹿出来,对着那婆子和两个小厮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婆子和小厮疼得哭爹喊娘,直呼,“楚爷饶命呀,饶命呀,老婆子我再也不敢了。”
阿琢愤怒地警告道:“睁开你们的狗眼看看,楚爷的人你也敢惹。”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车上低沉的声音传来,“行了,送她们去该去的地方。”
“我不想再看到她,别在这里碍我的眼。”
阿琢才令人把他们带走。
随后又哄散了众人。
楚星持这才从马车上,缓缓走下来。
看了眼林玉禾怀中的孩子后,说道:“上马车,我送你回去。”
林玉禾紧紧捂着小团子的眼睛,愣在原地。
这时才终于回魂,“多谢楚爷今日出手相救。”
“马车就不坐了。”
“告辞。”
抱起小团子就走。
楚星持并没离开,紧跟在林玉禾身后。
“怎么,今日我救了你一命,也不让我去你家中坐坐。”
“不方便。”
她抱着小团子走得也吃力。
楚星持不紧不慢就能跟上她。
林玉禾干脆停下了脚步,果断说道:“楚爷,你莫要跟着我了。”
“你什么也不缺,就算我有心报答,你也不会稀罕。”
“只是我有个不情之请,让你的小厮不要当着众人的面胡言乱语,说我是你的人。”
“你我只是相熟而已。”
楚星持似笑非笑,根本没听进去,“原来林娘子恼火是为此事。”
“他们这样说也是为你好,日后就无人敢打你的主意了。”
“今日那婆子,你可知是何人?”
“她可是专做青楼生意的牙婆,她的人一般都是卖到边境之处,今日若是你没遇上我们。”
“你可知道后果。”
林玉禾脸色苍白,一阵背后发凉。
半天后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语气也没方才那般冷硬,不悦道:“那也不能说,我是你的人。”
楚星持不满道,“我的人,怎么呢。”
“在这广陵郡的管辖内,谁不想成为我的人。”
“我不想。”林玉禾想也没想一口回绝。
楚星持神色一顿,反应过来后笑道:“我怎么就忘记了,你就是那个例外。”
随后,他哗啦一下抖开他的折扇。
他这一抖,惹得林玉禾怀中的小团子呵呵大笑起来。
两个大人都是一怔。
楚星持故意一试,再抖一下,小团子再次大笑起来。
这下连林玉禾都没忍不住,柔柔一笑。
这是楚星持第一次看她笑。
她笑意盈盈,恰似春日里枝头上娇俏绽放的桃花。
柔媚动人。
又像是星辰落入他的心间,轻轻拨动了他心底最柔软的部分。
楚星持不自觉地看呆了。
最后撞上林玉禾清冷的眸子,才收回自己的视线。
“这几日,为何没在码头卖小食了。”
“可是遇到了什么难处。”
林玉禾不想与其他男子有任何纠缠,也知道没有人会毫无缘由地伸出援手。
尤其看到楚星持每每戏弄的表情,让她心情极度不适。
果断回道:“没有。”
陈家府宅。
尧哥儿正在书房跟夫子上课。
他有些走神,夫子用戒尺敲了敲书案边,他才醒过神来。
片刻后,他听到院中响起他父亲急促的声音。
夫子也听到了。
示意他可以出去看看。
这个时候他父亲理应在书院,为何此时回来?
尧哥儿刚到游廊处,就看到福安急急忙忙而来,“奶娘,小主子的课不上了 ,快去给哥儿收拾包袱吧。”
董氏和尧哥儿都是一惊。
董氏心中一慌,问道“收拾包袱去何处?”
“回京城。”
尧哥儿小孩子心思向来简单,他听说自己姑姑就在京城,高兴得不得了。
正愁他父亲不让他回京城。
不想转眼就有了机会。
拉着董氏就往自己房间而去。
却不知道这突然而来的变故,和他的外祖父有关。
此时陈瑾湛在书房,给管家交代着要事。
他脸上隐隐有些急色,“接下来短时间,我应当是不会回许阳了。”
“府上的事你看着安排,不能决断的就给我书信。”
管家严叔是陈瑾湛从小就伺候的身边人,陈瑾湛对他信任有加。
“老爷,这些都是小事,老奴定会办好。”
“老爷你也莫要着急,太傅大人吉人自有天相,会很快好起来的。”
今日驿传急件,前日他岳丈从二楼书阁摔下,到此时还未清醒。
太医预判凶险,让家中人准备后事。
陈瑾湛远在许阳,今日才收到信件。
心中焦急,只是面上不显罢了。
嗟叹道:“但愿岳父大人,此次能逢凶化吉。”
恰巧此时,福安进屋回禀道:“老爷一切准备妥当,可以出发了。”
哪知,陈瑾湛却说道:“且慢,我还要带上两人。”
“谢书淮和他们村中的那个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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