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家里已经安排好了验身的嬷嬷,就等乔明曦进门。
如果验出乔明曦不是完璧之身。
那么在一段时间内,他是绝对不会碰她的。
一定要确保她肚子里没有别人的孩子。
想到这里,他紧紧握住缰绳,脸上的神情愈发冰冷。
婚礼现场,红烛高照,喜字鲜艳,却隐隐弥漫着一丝异样的压抑气息。
参观婚礼的大家看着坐在上首面色不算好看的县令和县令夫人。
就这事情还是不太好理解,这不都成魂了怎么这幅样子。
这乔明曦不是他们主动选的吗?
林宇祥与乔明曦身着婚服,在众人的目光聚焦下,开始进行着婚礼仪式。
“一拜天地!”赞礼官的声音响起,二人缓缓转身,对着天地牌位微微俯身。
林宇祥面色冷淡,眼神中透着疏离,动作僵硬而机械;乔明曦脸上倒是露出了甜蜜的笑容。
林宇祥心里还是有自己的,这可是娶妻才会有的仪式。
自己只要好好说,把事情都推到季澜清身上,林宇祥最后肯定会原谅自己的。
“二拜高堂!”随着赞礼官的宣告,他们又转过身,面向坐在主位上的林宇祥的父母——县令和县令夫人。
县令神色复杂,微微皱眉。
若不是妻子坚持这是儿子这辈子唯一的婚礼,他也觉得不会允许,娶个妾室排场搞成这样。
尤其是这个妾室还是这样的货色,再有才华又如何,不安于室的女人,实在不配。
就怪自己心急了,担心乔明曦被人定走。
他轻轻叹了口气。
县令夫人则紧抿着嘴唇,目光在乔明曦身上扫视,眼中闪过一丝嫌弃,但看到自己儿子穿着红衣的精神样子,又满是欣慰。
而一旁的乔父,脸上竟露出些许欣慰之色。
他微微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如释重负。
这场婚礼,尽管波折不断,可好歹女儿还是嫁入县令府了。
乔母则双手交握,微微颤抖,仪式要完成了自己的女儿就要成为官家太太了。
林宇祥与乔明曦完成叩拜动作后,便直起身来。
“夫妻对拜!”赞礼官拉长了声音喊道。
林宇祥与乔明曦相对而立。
就在这时,“礼成!”赞礼官话音刚落,季澜清突然跌跌撞撞地闯入了喜堂。
他的衣衫凌乱不堪,头发蓬乱地散在额前,眼神中满是疯狂与不甘,脚步踉跄,每一步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乔父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缓缓转过头,目光如刀般射向乔母。
明明在来到这里之前,他再三叮嘱妻子绝不能让季澜清在婚礼之时出现,显然是乔母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乔母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她很清楚季澜清过来不可能有什么好事。
这可是女儿的婚礼,若是被毁了。
乔母的身体因为乔明曦的事情一直好不了。
今日还是大夫给下了猛药,如今因为情绪激动竟然直接昏倒了。
徐嬷嬷赶紧上前搀扶。
这下子在场来参加婚礼的众人们都能看出其中的不对劲。
要是没点猫腻,女方这边的人怎么会直接昏倒。
乔明曦盖着盖头,身姿僵硬地站在那儿。
她的心中七上八下,完全不知道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状况。
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在她的心底不断蔓延开来。
她的双手紧紧攥着衣角,用力到指尖都泛白了。
满心的不安与疑惑,可她却不敢直接揭开盖头一探究竟。
只能在心底默默祈祷,今日的婚礼能够一切顺利。
然而,她的幻想很快就被那熟悉的声音无情地打破了。
季澜清声声泣血,情绪激动到了极点。
他大声质问道:“明曦,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们之间的感情?”
“明明我们曾经海誓山盟,互许终身,说好要生死相依。”
“你为何要狠心抛弃我,嫁给林宇祥这个男人?”
那声音中,满是痛苦、愤怒与不甘。
在这原本喜庆的婚礼现场回荡着,显得格外刺耳。
本就对这场婚礼诸多不满的林宇祥,听到季澜清这番话。
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他抬腿就想转身离开,可就在这时。
他的父亲,县令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按压了下来。
县令面带微笑,眼神中却透着一丝威严。
他看向季澜清,缓缓说道:“这位公子,这里是小儿的婚礼。”
“若是你吃多了酒,犯了迷糊,我可以找人给你煮碗醒酒汤。”
很显然,县令是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不想让这场闹剧继续扩大,破坏了婚礼的氛围。
毕竟,林宇祥这辈子只能有一个妻子。
他们需要给自己未来的孙子一个光明正大的出身。
总不能让孙子是外头养的外室之子吧。
相比之下,让乔明曦来生养孩子,似乎是目前相对合适的选择。
虽然乔明曦品行不端,但孩子生下来之后。
他们可以亲自教养,将其培养成一个端方君子。
婚礼现场,局势愈发混乱。
然而乔明曦虽心中慌乱,表面却强装镇定。
她大声说道:“季澜清,你休要信口雌黄!”
乔父看着女儿的表现,心中竟生出一丝欣慰。
还好,在这么多次的教导与交心之中。
他早已让女儿学会应对各种场面。
在乔明曦出嫁之前,他就已训练她如何应对突发状况。
他清楚,只要乔明曦不自乱阵脚。
仅凭季澜清的片面之言,旁人未必会相信。
可让乔父也始料未及的是,季澜清手中还真有能作为证据的东西。
只见季澜清从怀中掏出一个肚兜。
在场尚未出嫁的姑娘们见状,都羞涩地低下了脑袋。
却又忍不住偷偷伸头张望。
那肚兜上面,明晃晃地绣着乔明曦的名字。
乔明曦听到周围传来的唏嘘声。
又听到林宇祥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再也顾不上许多,一把掀开了盖头。
当她看到季澜清手中的肚兜时,脚下一个踉跄。
差点没站稳。
她心里清楚,这东西确实是自己的。
可现在她绝对不能承认。
毕竟上面就算绣了名字,谁又能确定这就是她乔明曦的呢?
可还没等乔明曦开口反驳。
就听到季澜清继续说道:“这块布料,在成衣铺子里面只有非常小的一块。
根本不适合制作成衣服。
当时买到这块布料的,只有乔明曦!”
那成衣铺子背后有金晨的人撑腰,就算是县令也管不了。
而偏偏巧的是,今日这场婚礼,还真请了成衣铺子的罗掌柜。
罗掌柜走上前来,没有上手去摸那块料子。
只是在不远处看了几眼,便肯定了季澜清的说法:
“不错,这块料子确实是小店的,如这位公子所说,量少做不了衣服。
当日确实是乔家二小姐买走的。”
这下子,乔明曦和季澜清的奸情算是当众坐实了。
全场一片哗然,宾客们纷纷交头接耳。
议论声此起彼伏,看向乔明曦的眼神中满是鄙夷与不屑。
乔明曦的婚礼最后还是结束了。
就算乔父再想要让这个婚礼继续下去,他也不得不顾及自己的颜面。
县令离开时,那难看的脸色让乔父心惊不已。
那已经不单单是上位者对下位者的鄙夷,而是一种近乎仇恨的眼神。
仿佛乔家做了刨他家祖坟一般的事。
乔父不知道县令为何会有这样的眼神。
可作为事件的参与者中相对好接触的一方。
看到周围那些想要靠近询问事情经过的人。
乔父连忙带着自己的家里人离开了。
顺便也将季澜清给带走了。
即便乔父恨不得杀了季澜清。
可将季澜清带回乔家之后,他也只能先将其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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