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我吧，”田中把脑袋歪向一旁，语气格外坚定，“打死我也不说。”
“好，那我就打死你。”张海山推入一发子弹瞄准。
“队长，”罗长征突然开口，“就这么打死他，太便宜他了。”
“我听说他们不都是喜欢切腹自尽吗？”
“那玩意儿疼，让他来！”
“对对对，”王红兵也来了兴趣，“正好我看看鬼子都是怎么切腹自尽的。”
一听这话，田中暴怒：“混蛋，我绝不切腹自尽！你们不能这么羞辱我。”
对于他们来说，只有犯了大错才会切腹自尽。
张海山想了想也是，让这个家伙死的痛苦一点，对于死在这家伙手上的那些冤魂来说，算是一点慰藉吧。
他捡起那把短刀递过去。
“要么你自己来，还算体面一点，要么我们帮你。”
田中盯着刀刃瞅了半天，抬手颤颤巍巍地接过去。
拿着刀的瞬间，他眼神上翻，明显心思不善。
“哎！”王红兵直接拿步枪顶着他的裆部。
“可别乱动心思啊，要不然我先打爆你的小头！那滋味可更难受。”
“你们真是无耻！”田中咬牙切齿的怒骂。
“无耻？亏你有脸说，当年你们杀了我们多少人，你还好意思说我们无耻。”
“你自己带着人甚至吃了我们不少同胞，这又怎么算啊？”张海山当即回怼。
“你们本来就不算是人，吃了你们和吃了一只鸡鸭没有区别。”
“妈呀，我真受不了了，”葛满仓怒气冲冲地上前，“干脆一枪崩了他得了！”
张海山拦住他，小声说：“别着急，我跟他玩套路呢。”
看了他一眼，葛满仓这才退到一旁。
“怎么，”张海山目光看向田中，“你们不是挺信奉那个什么狗屁武士道吗？”
“现在轮到你自己要死，你倒是害怕了。”
“看看你这臭德性，我一枪把你崩了都嫌脏了我的子弹。”
刚才田中想玩激将法，张海山现在正好回敬回去。
很显然，他的激将法更管用。
田中双眼一瞪：“真正的武士从不怕死！”
“我现在就让你们这帮懦夫见识一下。”
他高高举起刀刃，可是举在半空中良久也没能刺下去。
“哈哈哈，”王红兵忍不住大笑，“你他妈真是雷声大雨点小，你倒是动手啊。”
死这个字说出来很容易，遇到受不了的时候，人人都觉得死没什么难的。
可真到了关键时候，谁又能不怕死呢？
什么强调牺牲的武士道，本身就是狗屁。
田中便是一个很好的印证。
咣当一声，他手中的刀掉在地上。
紧接着他竟然重重磕头：“我下不去手，求你们了，别杀我。”
“你们说的对，我犯下了很多罪，我愿意赎罪，求你们给我个机会。”
张海山蹲在他面前：“人才有机会赎罪，而你不是人。”
“你如果再犹豫，那我可就帮你动手了。”
“当年，你们残忍的拿我们的乡情做实验，开膛剖腹，什么事儿都干了。”
“我心里可一直压着那股火要报仇呢，真要是我动手，保证让你死的可慢了。”
田中颤颤巍巍地抬起眼眸，瞬间鼻涕眼泪一大把。
“别杀我，我真的不能死。”
“我还得在这里……”他的话音戛然而止。
张海山瞬间兴奋，他之所以和对方啰嗦这么多，就是在等这一刻。
还是那句话，需要知道鬼子在这里建造如此大的村庄是什么目的。
“他妈倒是接着说啊。”张海山眉头一皱。
眼神躲闪，田中小声嘀咕：“没什么，总之我就是不能死。”
“好，”张海山站起来，“看来你是觉得我在和你闹着玩啊。”
“你们俩，”他指着王红兵和葛满仓，“摁住他。”
说着张海山捡起武士刀。
像杀年猪一样，两个人把田中死死摁在地上。
蹲在他身边，张海山一刀划破衣服，皮肤渗出一道细长血痕，血珠一滴一滴渗出。
“啊！啊啊啊！！”田中都快要被吓死了，张着大嘴吼个不停。
张海山看了他一眼：“你现在还有最后的机会。”
“等我下刀了，你就是说了出来也得死。”
“刚刚你不是想说要赎罪吗？你说出来，就算是赎罪了，我不杀你，还放你离开这。”
“我说！”田中赶紧点头。
按照他的说法，当年他的父亲带着一群鬼子的逃兵到了这里。
和随军的那些鬼子女人一直在这里生活。
可后来他们莫名其妙地染了病，一个接着一个死去，最终只剩下他们七个人。
张海山极为不耐烦，拿着刀刃拍打着对方的脸：“你是真把我当傻逼了。”
“你们一群逃兵，还随身带着门窗玻璃，水泥砖头啊。”
“不是不是，”田中赶紧解释，“这里本来就有这样一片建筑。”
“至于当时到底在这里做什么，我们不知道。”
张海山想了想，始终觉得他这话不能信。
于是他要再逼一步！
“行，你他妈还跟我撒谎，那就别怪我了。”他故意缓缓发力，刀刃侵入皮肤，割破血肉。
田中哇哇乱叫：“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眼见都到这份上了，看来这家伙知道的确实不多。
张海山停住动作。
“队长，”徐正小声说，“他们把他抓回去交给农场吧。”
“哼，”张海山冷笑，“把谁带回去？”
“这个人啊。”
“这哪有人？”张海山眨了眨眼。
徐正猛然愣神：“队长，你是想……
张海山笑了笑，转头望着田中：“看来你真的不知道，那我放过你吧。”
“好好好，谢谢！”田中点头如鸡啄米。
“哎哟，你还真信呢！”张海山突然露牙一笑，接着一刀刺破他的腹部，轻轻划开几寸。
他很贴心，避开了腹部大血管，这样田中就不会那么快死掉了。
扑哧！
肚皮破开的声音宛如气球爆开，滑腻酸臭的肠子瞬间涌出。
王红兵和葛满仓赶忙躲开。
罗长征和徐正惊呆了，微张着嘴看着张海山的背影。
“啊！混蛋！”田中捂着肚子，双手抓着自己的肠子往回塞。
张海山缓缓后退，静静地看着他。
从地上刚站起来，田中喘气越来越困难，双腿一软跪倒在地，脸色肉眼可见的苍白。
他此时才彻底明白自己活不了。
只能哀求道：“求你了，当我的介错人，砍掉我的头，快……”
他满手是血，颤颤巍巍地指着门外。
张海山走出去，左右看了看，发现门口居然还摆着一把武士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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