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淮愣了一下,片刻后才确定自己没听错,他都气笑了:“不可能!”
姜瑾不在意道:“那就只能让你们大单于先挂几天了。”
她似早已预料到这种情况,一挥手,工具人戢多颜又被挂了出去。
被堵住嘴巴的戢多颜:“……”
你们谈就谈,我被堵着嘴又说不了话,挂我是什么意思?
“你!”卞淮气急,满脸阴戾:“你就不怕我杀尽你们崇州的汉人百姓?”
姜瑾嘴角勾起:“你杀的汉人百姓是谁,我并不知,但我却可以保证,我杀的戢族人中,必有你的家人。”
就在刚刚,在丘辽带领的高效率文官团队的努力下,戢族人的身份信息被交到她的手里,她这才发现文夏城里的全是大鱼。
就连城中的戢族百姓,不是和大单于沾亲带故的皇亲国戚,就是文臣武将的家属,亦或是士兵将领的家人。
“卑鄙!”戢仓气的面色涨红。
姚稷奇怪的看着他:“卑鄙?你们杀我们汉人就不卑鄙?我们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
戢仓被怼的毫无还口之力,想起中午搬出来的尸体,他又忍不住质问。
“中午的士兵尸体怎么还有你汉人百姓?这也好意思收钱?赔钱!”
他们也是收到‘货’后才发现,这其中竟然混了不少汉人尸体,这不是弄虚作假以次充好欺负人吗?
想到这些尸体是他们用金白银买回来的,他们是肉痛又愤怒。
姜瑾讽刺看着他:“这些汉人可都是你们的走狗,为你们所用,护你戢族人而死,他们不值得你们厚葬?”
卞淮眼神闪动,内心暗恨,他之前就猜到可能是这样的结果。
只是,这些汉人尸体中有不少不是战死的,而是直接被杀的。
显然这些是混在汉人百姓的‘普通人’,竟被瑾阳军轻易甄别出来。
这才过去多久?
他想不明白瑾阳军到底是怎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他们潜藏在汉人百姓中的‘细作’找出来的?
他本来还想这些汉人说不定什么时候能派上用场。
结果,瑾阳军直接全杀了!
这些可都是汉人,够狠。
姜瑾看他们不说话,继续之前的话题:“尸体的事已了,现在说的是你们愿意拿什么来换你们的大单于和家人?”
施句冷哼:“你对交换毫无诚意,说的条件根本就不可能实现,这是故意为难我等。”
姜瑾嗤笑:“毫无诚意的不是你们吗?拿你们大单于和所有文臣武将,以及两万多的戢族贵族,换三个郡而已。”
“你们却推三阻四,尔等不会是就等着戢多颜死,然后好谋朝篡位吧?”
卞淮心中一寒:“你别想挑拨离间,大单于不会相信你说的。”
他又看向被挂在城墙上的戢多颜:“大单于,我们必会想办法救您出来。”
姜瑾不置可否:“是吗?那不如你开个条件?”
卞淮磨了磨后槽牙,片刻后才说:“不知可否让大单于说几句话?”
姜瑾拒绝:“不能。”
戢多颜吃的苦还不够,要是说出什么激励的话来,对如今的戢军士气是极大的鼓励。
卞淮:“……那能让我等见见我们戢族官员?”
姜瑾继续拒绝:“不能。”
卞淮咬牙:“如此,我等怎知他们是否活着?”
姜瑾神情奇怪的看着他:“如今天热,如果他们死了,估计你们明天就能闻着味了。”
卞淮:“……”
姜瑾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他们现在活着,但不代表过几天还活着,毕竟我们的存粮不多,你们戢族人就只能饿着了。”
卞淮一愣,接着就是大怒,好恶毒!
竟然准备一直饿着他们戢族人,直到条件谈妥?
至于粮食问题,他虽是驻军在外,但文夏城中有多少粮食他是知道的,竟跟他说粮食不多?!
姜瑾也不急:“不如你们先考虑考虑?拿个章程出来我们再谈?”
卞淮脸上青一阵紫一阵,眼神阴狠盯着姜瑾。
他身边的其他戢军同样觉得无比羞辱,恨不得把瑾阳军千刀万剐。
卞淮深呼吸几口气,片刻后眼里恢复了清明:“请瑾阳公主先把我们大单于放下来,我们会回去好好商议你的提议。”
姜瑾这才满意,一挥手。
刚被挂出去的戢多颜又被拉了回来。
戢多颜:“……”
卞淮深深看了姜瑾一眼后,带着人退去。
姜瑾看向身上还满是血污的姚稷:“你下去休息吧,这边有我。”
姚稷抿唇,他很清楚姜瑾必然也是没休息的。
看他神情,姜瑾便知他的意思,笑着道:“一会南文叶殇他们就会过来换班。”
姚稷点头:“希望主公多休息,属下告退。”
下午估计是打不起来的,关键还得看晚上,他得把精神养足了迎接后面的战斗。
姜瑾进了城楼,就见戢多颜还是之前的造型。
双手被反绑,双脚也被缠成粽子般绑着,脚上还带着脚镣,嘴里堵着破布。
此时他正用一双狠厉的眼睛看着姜瑾。
冬至皱眉,很想把他的眼珠子挖出来踩两脚,只是姜瑾没说话,她也就忍了下来。
姜瑾示意,站在戢多颜旁边的士兵把破布抽了出来。
不得不说这塞的破布够大,直接把戢多颜嘴角都撕裂了,一直塞着也不知会不会变脸瘫?
“有本事就杀了我!”戢多颜恶狠狠道,声音嘶哑。
受此屈辱,他是真不想活了。
死是他最好的结局。
姜瑾看向士兵:“给他喂水了吗?”
士兵忙回:“喂了,不过他不肯喝。”
这是准备自残?!
“有本事就杀了我!”戢多颜见姜瑾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气的再次大吼。
姜瑾不在意他的叫嚣:“看的出你确实很想死,就如你的属下一般,恨不得你殉国。”
“呵,你的挑拨离间对我无用。”戢多颜狠狠道。
姜瑾笑笑:“我有没有挑拨离间,你心知肚明。”
戢多颜把头扭向一边,拒绝交流。
姜瑾也不惯着他:“既然他不想吃喝,那这两天就别喂水了。”
士兵忙应下:“诺!”
泗州枫戈轩。
陈熙看着和外面朦胧的天地,淅淅沥沥的雨已下了几天,还没停的迹象。
李同面露担忧:“这雨怎么感觉越下越大?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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