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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叮,叮。”
李延凯拿起汤匙敲了敲酒杯,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的脸上:“好了,大家都拿起杯子吧。”
“苍天有眼,历尽千辛万苦,我们一家人终于团聚了。”
李延凯站起身来,微笑着提起酒杯,目光在屋子里一扫,定格在梅寒烟的身上:“我的宝贝闺女在外颠沛流离几十年,终于回到了我的身边,正式成为我李家的一员,以后你们一定要团结一心,相亲相爱。”
他的声音一顿:“来,让我们为我们一家团聚而干杯!”
酒杯撞在一起,荡漾出一片欢乐的海洋。
第二天,也就是二零零七年五月五日,江南省省委常委,纪委**马跃莅临庆州市检查指导工作,令整个庆州官场心惊胆战,唯恐马跃在庆州发现什么毛病来。
马跃这两年可是在江南拿下了不少干部,其中也包括一些厅以上领导干部,他终于露出了他的獠牙,有时候甚至连省委**顾春明的面子都不给,都说马跃今年要离开江南,这是马跃最后的疯狂。
省里的党代会很快就要召开了,谁也不想在这个关键时候被马跃盯上了。
庆州市委值班领导小心翼翼地接待了马跃,好在马跃似乎没有找麻烦的心思,走马观花地看了一看,然后再市委招待所吃了晚饭就歇下了。
晚上八点,马跃一个人出了宾馆,打了辆出租车来到了庆州市河东区的怡园小区。
“马伯伯,好久不见。”
朱长勇迎着马跃走了过去,马跃呵呵一笑:“你这臭小子,知道这么长时间没见面了,回白沙也不来看我。”
“这不时间紧吗,我也就是在家里吃了顿饭就飞京城了。”
朱长勇苦笑一声:“在京城忙了几天,这不老爷子要过来看我妈,我又马不停蹄地赶回庆州,七号该我值班了,明天我就得往回赶了。”
“哎,基层工作的同志不容易呀。”
马跃叹息一声,拍了拍朱长勇的肩膀:“回去好好地想一想该怎么动手吧,时间也差不多了,这次回京,中组部的领导找我谈话了,过几个月可能就要走了。”
“这么着急?”
朱长勇一愣,脚下一顿,愕然地瞪大了眼睛,马跃轻轻叹息一声:“是呀,我也觉得太急促了,不过,为了大局也只能如此了。”
“走吧,**在等着呢。”马跃抬腿走进了电梯。
楼外楼酒店是永明县最为豪华的酒店,也是县里唯一的一家三星级酒店,酒店坐落于永明县城最繁华的中心地段,站在酒店顶楼的房间里就能够俯瞰整个永明县城。
吴军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坐在酒店大堂的沙发上,斜对面的沙发上坐着的是**局长石敢当的儿子石勇。
石勇穿着一身休闲装,嘴唇上叼着一颗烟,神情有几分放荡不羁,他看了一眼吴军,呵呵一笑:“军子,你激动个什么劲呀,田朝阳又不是什么大领导,搞得这么正式干什么?”
他的声音一顿:“我看上一次郭明泽来的时候你也没这么紧张吧。”
“不一样,不一样的。”吴军摇摇头:“你不知道的,郭公子是个斯文人,跟田公子不一样,咱们这位第一公子生气了的话,他可没什么风度可讲的。”
“军子,你也不用怕成这样,田公子对自己人一向都比较宽容豁达的,只不过他这个人不喜欢耍手腕而已,田公子这个人性格直爽,做事直来直去。”
石勇呵呵一笑,从嘴唇上摘下香烟弹了弹烟灰,两个漂亮的女孩一路挽着手,嬉笑着走了进来:“就好像泡妞,田公子的名言就是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那当然,田公子的妞儿太多了,而且他的口味多种多样,什么清纯型,******,人。妻,御姐等等,他要是学者陈孟风一样玩什么格调之类的话,那田公子只怕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了。”
吴军呵呵一笑,伸手整理了一下西服的衣襟,心里却对田朝阳颇有些不以为然,田朝阳素来以****而自诩,事实上这家伙除了粗鲁,什么都没有,却偏偏要装出一副博学儒雅的样子来。
其实,脱了他身上的那套价格昂贵的西装,田朝明就是一个****。
一阵马达的轰鸣声由远而近,吴军和石勇两人不约而同地站起身来,对视了一眼,齐齐地叫了一声:“来了!”
石勇大步抢上前去,两人刚刚来到大堂的门口,就见一台蓝色的兰博基尼风驰电掣般地冲了过来,令人忍不住从心里生出一丝立即闪避的念头来。
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响起,兰博基尼在酒店前的停车场上一个漂亮的转身,停了下来,车门推开,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走下车,他的鼻梁上架着一副墨镜,举手投足之间颇有几分绅士风度。
“田公子,好技术。”
石勇大笑着,拍着手掌迎上前去,吴军一脸谄媚的跟在后面,田朝阳呵呵一笑,缓缓地摇了摇头:“不行呀,这道路,这地面发挥不了跑车的最佳状态呀。”
他的声音一顿,转头伸手一指:“当然,比起法拉利来,还是略胜一筹。”
又是一阵马达的轰鸣声,一台银色的法拉利跑车风驰电掣地飞驰而来,擦着吴军的衣服玩了个漂亮的飘移停了下来。
“田少,不行,不行,今天你起步抢跑了半个车位了,后面我就赶不上来了,这次不做数了。”
陈孟风嘴里叼着颗香烟跳下车来,田朝明一愣,摇摇头:“陈孟风,这话你也说得出口,亏得你是南溪道上鼎鼎大名的潇洒哥,输不起就别玩。”
“行,行,算我倒霉。”陈孟风摘下嘴唇上的香烟,屈指一弹,香烟凌空翻了个跟斗飞了出去:“不过,田少,回去的时候咱们再赛一次,怎么样?”
“没问题,总要让你输得心服口服吧。”
田朝明哈哈大笑。
“喂,你们有没有公德心,把烟头都扔到我身上了。”
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响起,陈孟风等人一愣,目光齐齐地聚焦在陈孟风的身后,一瞬间在场的四个男人都看呆了,愕然地张大了嘴巴。
脑海里只有一个感觉,这女孩太漂亮了,他们所认识的字眼里已经找不到词语能够形容出女孩的美丽。
看到这个女孩,恨不得立即将她搂在怀里,肆意抚慰一番,按在身下疯狂的征伐一番,田朝阳相信,哪怕是阳痿的人看到了这个女人那东西都能迅速地硬起来。
庆州市河东区怡园小区,区长梅寒烟的家里。
“小马,你怎么跑到庆州来了?”
李延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双手捧着个搪瓷茶杯,神情很是惬意,马跃恭敬地站在沙发前:“老**,听德奎说您下江南了,不过来看一看您老人家,我这心里不踏实呀。”
“放心,我老头子一时半会死不了。”
李延凯哈哈一笑,伸手向下一压:“行了,坐下来说话吧。”
“马伯伯,请喝茶。”
朱长勇给马跃倒上一杯茶,马跃接过茶杯往茶几上一放,举头打量了一下房间:“老**,铭泽他们呢?”
“我让他们兄弟两个回去了,过两天就要上班了。”
李延凯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摆摆手:“我不着急回去,难得享受一下天伦之乐,又没有人在耳边唧唧歪歪,这种生活太幸福了。”
马跃闻言一愣,愕然地张大了嘴巴,随后脸上慢慢地露出一丝苦笑:“老**,您说得轻巧呀,京里多少人在找您呢,现在不见了您的人影,整个京城都要反过来了。”
朱长勇闻言心头一震,脑海里突然闪过一道灵光,想不到老爷子来庆州居然还有这样的效果,显然,这方面的因素早就在老爷子的考虑之内的。
心头不由得对老爷子越发的钦佩起来。
李延凯呵呵一笑,放下手里的杯子,手指在大腿上很有韵律地敲击起来:“我站在城楼上看风景,耳听得城外乱纷纷……”
郝然是京剧中的某个很有名的唱段,朱长勇愕然地张大了嘴巴,却是没想到老爷子居然是京剧票友,而且还唱得这么好。
马跃也是一愣,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伸手抓起茶几上的香烟:“老**,我明白您的意思,我估计京城里的那几位也明白,这个时候您就是漫天要价,他们也只能捏着鼻子答应了呀,何必玩这么一出呢?”
“小马,你这混小子说的什么话!”
李延凯老脸一沉:“我来庆州是来看我闺女的,别把我老头子想得那么无耻。”
朱长勇心头一跳,老爷子发怒了,老马呀,你再是老爷子带出来的兵,可这些话留在心里就行了,怎么能说出来呢?
马跃却腆着脸,嘿嘿一笑:“老**,我知道您不是这个意思,您这是来看我妹子的,只不过,您这么一走,德奎就有点里外不是人了。”
他的声音一顿:“您也知道,德奎跟周广吉的关系不错,昨天周广吉一连给他打了三通电话。”
周广吉是燕省的省委**,也是总**顾振涵一手提拔起来的爱将,很显然,顾振涵有些着急了,要不然周广吉不会一天之内连打三通电话。
“哦,这是德奎跟你说的?”
李延凯呵呵一笑,伸手拿起了水杯,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寒光,“我知道,德奎的座右铭就是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小马,你的意思呢?”
马跃心头一跳,夹着香烟的手指微微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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