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在藤椅上,目光紧紧盯着他:“伯君,沈鹏与胡玉生怎么就突然相互妥协了?前两天还剑拔弩张的,今天就握手言和,沈鹏还在我的办公室里说了胡玉生的好话,这其中必有文章。”
杨伯君挠了挠头,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额头上隐约渗出一层薄汗:“我也不是很清楚。就在前天下午的时候,两个人还在办公室里相互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都跟着晃悠。沈鹏常委满脸涨得通红,脖子上青筋暴起,手指几乎戳到胡玉生的鼻尖;胡玉生也不甘示弱,双手死死撑在桌上,要不是这石油公司的几个干部下来拉着,说不定,当时就打起来了。
我点头,示意杨伯君继续说下去。
杨伯君道:包括我们开会的时候,沈鹏常委都给我们提了要求,说是务必要把问题找清楚、找严重。特别是曹河县的那个事之后,我感觉沈鹏和胡玉生的关系都已经公开化了,两人是谁也不服气谁。我也很纳闷儿,为什么俩人都要打起来了,到最后反倒是沈常委把重要的几个问题全部隐藏了下来,拿的全部是一些内部管理不规范、财务报销流程不够透明这些小问题上来,刚刚的三个大问题,沈常委都是有意忽视了。”
我看着他闪躲的眼神,语气严肃地说道:“伯君,这件事情发生之后,你应该还有什么重要情况没说吧?”
杨伯君眼神飘忽,右手不自觉地摸了摸后脑勺,一副思索的模样:“重要情况?县长还有什么重要情况?”
我不清楚杨伯君是真的健忘了,还是刻意不敢说。我敲了敲桌面,加重语气说道:“伯君啊,当天晚上胡延坤不是出面,请你和沈鹏吃饭吗?这个石油公司吕振山、田利民一同作陪,县里面的几个领导去参加了吗?”
听到这话,杨伯君不由得揉了揉鼻子,眼神慌乱地瞥向别处 —— 心理学上来讲,这又是在刻意说谎的小动作。他脸上露出诧异的神情,结结巴巴地说道:“县长,怎么这件事你都知道?”
我板着脸,目光如炬:“怎么这些事我就不能知道吗?你不来汇报,沈鹏就不来汇报吗?沈鹏不汇报,其他领导同志就不汇报吗?伯君啊,领导之所以是领导,那就是有各种渠道去了解事情真相,不是说你不说,他不说,领导就不知道了。”
杨伯君立刻挺直了腰板,语气带着几分慌张:“晚上是有这么一个饭局。县长跟你说实话,我也是很忌惮这个饭局啊。县委副书记刘进京、常务副县长刘超英以及政协主席胡延坤,还有老黄县长都参加了。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到过这个说法,东洪有‘八贤’。”
我眉头紧皱,脸上露出不屑的神色:“这个说法,我怎么没听过呀?东洪‘八贤’不就是以李泰峰为首的几个县里的领导干部吗?还‘东洪八贤’附庸风雅,这是很早之前的说法了。什么东洪‘八贤’?把县委常委会往哪里放?把县政府党组往哪里放?这个时候不管他东洪‘八贤’还是什么,如果搞非组织活动,市委都可以定他们为小团体,东洪,没有什么八贤。”
杨伯君听完,长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表情:“县长,您可以这样说,但是这八个人里面还有不少在职的县领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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