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显平暗自感慨,乱、都乱套了、国际上乱、国内也有一些反对改革的声音,省里面市里面亦是如此。既然胡延坤要“掀桌子”,既然王瑞凤要“刮骨疗毒”,既然自己无论如何都可能被拖下水……那不如,由他来掀得更大、更彻底!与其被动等待被清算,不如主动抛出更大的“鱼”,将水彻底搅浑,或许……能在乱中求得一丝转机?
不得不说,胡延坤这人是有脑子的,只要东洪本土干部全部与李朝阳离心离德,这个李朝阳,就不能选为县长,既然这样,那就先让市委取消对刘超英的使用。是啊,刘超英处分在身,又是东洪本地人,年龄也是快到点了,这样的人当县委书记,除了是李朝阳的傀儡,还能有何作用?这样的人,确实是不适合担任县委书记的。李显平对这一点,还是有信心的,毕竟这个刘超英本身在市委没有多大的关系。
第二天中午时分,东原市花园酒店顶层,东原商会会长办公室。巨大的蓝色幕墙玻璃窗外,城市的天际线在冬日的薄雾中若隐若现,各家各户都烧上了小煤炉,天空都有些暗淡了。室内暖气开得很足,空气中弥漫着上好雪茄的醇厚香气和一种低调奢华的氛围。
田嘉明穿着笔挺的警用呢子大衣,但进门后便脱了下来,露出里面的深色高领毛衣,显得比平日多了几分随意。他手里拿着一个古朴雅致的小盒,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谦恭笑容,走向那张宽大厚重的红木办公桌。
“哎呀!嘉明来了!稀客稀客!快请坐!”周海英,正悠然坐在桌后,看到田嘉明,脸上立刻堆起热情洋溢的笑容,立刻从宽大的老板椅上站起身,绕过桌子迎了上来。他穿着一身合体的深灰色羊绒衫,手腕上一块金色手表在灯光下泛着光泽。
“周会长啊,打扰了。”田嘉明笑着递上手中的木盒,“知道您喜欢这些老物件,最近在东洪下乡走访,碰巧在一个老乡家里看到这个,看着有些年头了,觉得有点意思,就斗胆啊带来请您掌掌眼。”
周海英眼睛一亮,接过盒子,脸上的笑容更盛了几分:“嘉明同志啊,有心了!咱们兄弟之间还这么客气。”他边说边打开盒子。盒内衬着深蓝色绒布,一枚色泽温润、包浆厚重、带着天然沁色的玉扳指静静躺在其中,形制古朴,透着一股历史的沧桑感。
“啧…好东西嘛!”周海英小心地拿起扳指,对着灯光仔细端详,手指轻轻摩挲着玉质,眼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欣赏,“和田青玉,明末清初的样式,这沁色自然,是老坑的东西。难得,难得!嘉明老弟,你这眼力劲可以啊!这份情,我老周记下了!”他小心地将扳指放回盒中,又拿起桌上打开雪茄盒,取出一支粗大的雪茄,熟练地剪口、烘烤,然后连同雪茄剪一起递给田嘉明,“来,尝尝这个,朋友刚从国外带回来的,正宗的哈瓦那货。”
田嘉明接过雪茄,学着周海英的样子点燃,深吸一口,浓郁的烟香在口中弥漫开来。两人在会客区的真皮沙发上落座,气氛融洽。
“老弟,最近东洪那边动静不小啊,”周海英吐出一口烟圈,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低了些,带着一种推心置腹的关切,“王瑞凤亲自下去督阵,李泰峰也栽了?东洪那帮老家伙怕是快疯了吧?我听说,他们还想在‘两会’上搞点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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