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叶翎汐被她吻得语无伦次,连唇齿间溢出的称呼也是最不熟稔的一种。
江臣彦低下头,俯视着那张冰颜绝世的姿容,细致的吻洒在她的耳垂上,在她的柔软上厮磨,鼻息喷洒,晶莹剔透的白瞬间变成酒醉氤雾后的红,声音蕴着沙哑“汐——你可知,你现在有多诱人吗?”
“我——”叶翎汐浑身抖颤不已,视线不经意扫到了江臣彦眼中燃腾的烈焰。叶翎汐慌乱地想要逃开,牙齿紧紧咬着下唇,好似忘了薄唇泛着微刺的痛。虽然已不是第一次与她亲密,但此刻心绪反而比第一次要纷乱甚多,那次,她是昏迷不醒,神志不清,自己还能放着胆子与她肌肤之亲,可现在,这祈盼的亲昵真的到来时,却又给了叶翎汐雷击般的颤栗和惊怵,脑袋除了空白,还是空白。
江臣彦吻着那渐渐发烫的耳根,露出了满意的微笑,她知道,她的汐儿动情了。火焰般的热度很快燃烧了彼此,江臣彦挽着叶翎汐的头,缓缓将她平放在床上,轻轻地解开了她那束着蓝衣的裙带,莲藕般的细臂刹那之间暴露在空气之下。叶翎汐哆嗦了一下,不知是因为空气太过寒冷,还是眼前那人的眼眸太过炽热,总之,掐住她胳臂的手指猛地收缩,指甲硬了少许。
“冷啊?紧紧抱住我,就不冷了!”江臣彦的牙齿轻轻咬住了叶翎汐的耳根,呼出的热气直染得她皙白的肤色变成粉嫩。
这哪里是冷,现在根本是热的发烫。
“你欺负我——”叶翎汐眉头微蹙,从齿间磨出这几个字,她的身体略微挣扎着,想逃开她的炙热,可惜并不成功,身躯早已在两人贴近中而渐渐发软,失了气力。
“哪里哪里,比起那夜郡主殿下的欺负,微臣惭愧之极”江臣彦笑吟吟地无赖道,随后不等她反驳,瞬间夺去她的呼吸,轻轻吮着那软玉丁香,青涩又清冷的寒梅芳馨使得自己的身躯也渐渐发烫。
叶翎汐蓦然想起那次温汤亲昵,双颊倏地染上两坨娇艳,僵硬的肢体也柔软甚多,就连掐住她的指甲,也渐渐软化。趁着江臣彦的吻离开她间隙,咬牙道“那次,你嘴里还唤着烟儿——”说完,皎洁细齿一口咬上了江臣彦的肩头。
“疼!”江臣彦心中暗呼不妙,装作扯着撕痛,试图转移叶翎汐的主意。
果真,叶翎汐的手连忙抚上江臣彦的肩头揉着,神色马上变得慌乱,大概在后悔自己牙齿太过尖利,将她咬疼。
江臣彦头埋在叶翎汐的玉颈,而唇早已覆上了她粉白性.感的锁骨,轻笑道“汐儿,别着急,待会你想怎么咬,就怎么咬”
这个登徒子,她怎么那么不要脸。
“哼——”叶翎汐侧着头,一副不愿搭理她的样子,而身躯却已瑟瑟发抖,小腿下意识地蜷缩,心脏则因为她的话而漏跳了一拍。
“汐儿乖,放松,我又不是狼”江臣彦望着叶翎汐那欲拒还迎的神情,很是无奈地开口,可是心里却在洋洋暗忖:我不是狼,可是我会把你吃掉,而且连骨头都不剩。说罢,牙齿已经扯松了覆在她酥胸上的亵衣,白色锦衣翩然坠落,宛如水晶般透明的山峰挺立于风中,粉嫩的蓓蕾娇艳欲滴,而悬在胸前的紫霞暖玉此时已略微变色,从剔透的绿转圜为神秘的紫。
“汐儿,你很热吗?”
热的,连紫霞暖玉都变色了。
“废话——”叶翎汐没好气地瞥了那一脸无辜的江臣彦,声音透出一丝喘息。而手已经紧紧地揪着床单,拧成一团,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入两丘之中。
江臣彦嘴角含笑,眉宇轻轻挑起,仿佛这一切与自己无关,“那就让我,为汐儿好好降降温”
撂下这句话,江臣彦的手握住一个浑.圆,在那轻轻重重地揉搓着,而嘴唇早已含住另一颗饱满的果实,在那轻轻咬着,吸着,吞噬着,狎昵着,势要再将果实从粉嫩染成嫣红。
“唔——”叶翎汐轻吟了一声,一手抓住那可怜的绸被,一手的五指则插在江臣彦的发髻之中,冰冷的眼眸染着鲜艳的血丝。脑子浑噩,迷迷糊糊,只能靠着本能去回应着这股热情突袭。
江臣彦舌尖拨弄,沿着叶翎汐曼妙的身姿一路下滑,在那留下一连串湿.漉的痕迹,间中还轻咬慢吸,她皙白的肌肤早已开出好几朵娇艳的花.蕾。叶翎汐的身子轻颤,双眼本能紧闭,口中溢出喘息“师姐——不要——”
江臣彦哪肯舍下这快要到口的大餐,嘴角勾起邪魅的笑容“汐儿,你不觉得现在喊不要,晚了点吗!所以——下次请赶早”好心劝慰后,江臣彦整个身子压在叶翎汐的身上。
鼻息间,芳馨流转,幽香吐露,耳边传来叶翎汐压抑住的喘息声,江臣彦感觉自己的动作也有些僵硬,自己的吸气声也演变为急促喘息声,火热的掌心触碰着冰凉的乳.尖。两个人像是被丢进了蒸腾的氤雾之中,热度随着动作的肆意,而节节升燃。
窗外,寒风瑟瑟,床/第,烈火蔓延,冰与火的极致缠绵,仿佛把人送入冰湖寒山那般,渗入骨髓;又仿佛把人丢入火岩溶浆那般,燃烧热情。江臣彦紧张地褪下叶翎汐的亵.裤,身无片缕的身子呈现在江臣彦幽深的瞳孔之中。
高耸的山峰、诱人的红莓、平坦的小腹、优美的腰肢、修长的玉腿、还有那惹人怜爱的花核。
“不许看——”叶翎汐望着江臣彦眼中簇着的火焰,羞得只能紧咬着下唇,齿间泄出一丝着恼和羞涩。
“那可不行,上次我可是一丝.不挂地给汐儿看了个遍,这次,怎么也要轮到汐儿了,何况,汐儿的身子那么迷人,不看全,岂不是对不起自己”江臣彦仿佛又回到了药王谷时的江燕,无耻加无赖。
叶翎汐被她的身子压制着,全身自是酸软无力,双腿下意识地紧拢,想要避开这羞人的欺凌,哪知江臣彦早有防范,膝盖早已紧紧顶住,不让她有丝毫动弹,叶翎汐的大腿内侧被摩擦着,雪白的肤色倏地染上一阵红霞。
“唔——”叶翎汐哪受得了她指尖作乱,紧咬住的唇齿还是发出一丝动情的低吟。
江臣彦的指尖寸寸下移,步步逼近,在叶翎汐的腿侧引出更多的祸乱,望着叶翎汐细眉紧蹙,汗水黏着发丝,牙齿咬住的下唇渗血欲滴。那种冰冷下的惹人媚态,顿时让江臣彦心头一震,想要一撷而下,品尝她的美味。可还是深深忍住了,她想要她的承诺,属于自己的承诺。
为何要这般折磨她,叶翎汐只感觉自己的心脏再次濒临停止,江臣彦舌尖轻柔的抚慰,指尖激烈的撩拨,仿佛每次都要探到她的心灵,勾动最深处的心弦。可是,她又能辗转而停,任由她一个人待在寂寞和失落之中。
“汐儿,告诉我,你是谁的!”江臣彦口中含着叶翎汐娇嫩的耳垂,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安。而神色也有些慌乱,眉头拧成一股绳,像是随时都会被遗弃的孩子。
“啊——”叶翎汐那双迷蒙的水眸早已分不清东西南北,自然没有发现她的异样,她的提问也只是迷迷糊糊地听了大概,并没有作答。
江臣彦没有得到理想中的答案,心中不安更甚,连忙再问了一遍,“告诉我,汐儿,你是谁的!”
这下,叶翎汐终于听清了,心脏慢跳了一拍,“我是你的,是江臣彦的,也是江燕的”
这疯子,为了得到这句保证,就这么折磨她。
“我爱你,汐儿!”江臣彦嘴角扬起了孩子般天真的笑容,盘桓在花核的指尖终于旧燕归巢,回到了那温热湿润的怀抱。
“啊——啊——”滚滚浪潮侵袭着叶翎汐,她只能酥软地迎合着江臣彦温柔又热烈的渴望。
金风玉露一相逢,变胜却人间无数。
天涯,海角、云端、彼岸,有你的地方,必会有我的存在,所以不要害怕,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云收雨散后,江臣彦紧紧搂着赤.裸的叶翎汐躺在床上,轻轻地吻着她甜美的脸蛋。
“不许嫁给齐王”江臣彦嘴角嘟起,眉头紧蹙,手指又不安分在叶翎汐细嫩的背上游移。
“恩!”叶翎汐倦怠地点了点头,忍住背后的麻痒。
江臣彦得到这个答案仍不满意,继续道“也离南宫煜远点,不然下次就不会那么便宜地饶了你”
好你个江燕,自己乱吃飞醋,还把帐算我头上,叶翎汐手指曲着,攥紧拳头,寒颜已经挂着一层霜了。
“我会乖乖的,绝不招惹南宫煜”叶翎汐微微一笑,嘴角荡漾的微笑,如初雪融化后的春日,明媚动人。
还沉溺于冰美人展露笑颜的江臣彦,丝毫没有感觉什么不对,只是感动的泪眼朦胧。
自己何德何能,竟会被这样一个痴情女子爱上,刚想轻啄着她的脸蛋,好好缠绵一会儿,哪知!
下一秒,她的微笑凝固,因为她已被叶翎汐封了穴位。
“汐儿,你想干吗?”江臣彦茫然地问着,显然还没搞清楚状况。
叶翎汐秀眉一挑,指尖挑开她那凌乱却没解开的亵衣,冷冷地道“报复!”
江臣彦的身子僵硬住了,脸上神情更像石化一般,她怎么忘了叶翎汐是个有仇必报的女子。
“啊——”耳根已被含住,暧昧的厮磨顿时让空气弥漫着诱人的气息。
冬日的夜很长,寒风吹拂,垂幔浮动,又一件衣服被丢了出来,隐隐约约只听到帐幔中传出娇喘和讨饶的j□j声……
**********
第二日,江臣彦等人偷偷把严御楚“赠送”的珠宝运出了京城,在各地的商富之间辗转流通,所有兑换出的银票,通通交由宸王和叶家管理,又经过半月有余,银子全部换成了百万石的粮食与万件过冬的棉被,再派人据点向受灾的百姓派发粮食和衣物。
按理说,这种以私人名义举办的大型赈灾派粮是要上凑朝廷的,由朝廷下旨,官府接手,将粮食运入粮仓,然后按照比例来派发。不过,这次是宸王带领皇后一派开仓捐赠,户部自是不敢接手,只能任由宸王带领手下幕僚在隐河渠沿岸进行粮食派送。
“老人家,给——”
楚麟和江臣彦等人自是乘着下朝,连忙驾车去了隐河渠的源头,而现在自是亲自上阵,几人挽起袖子,为这那长龙一样的队伍,勺出米粥。
“殿下,还是我们来把”宸王左右已有人劝慰着宸王放下勺子,楚麟的手虽已冻得红肿,可是性子还是高涨着,摇了摇头道“别管本王,我性子正高着呢!”
“太傅,您劝劝殿下吧”发话之人,是照顾宸王行程的主事。
江臣彦抿嘴笑着“穆大人,你主子的性子你还不知吗?大人还是照着殿下的吩咐,快点做事”
穆勒只得摇了摇头,催促手下去了。
而江臣彦这时也掠起袖子,拿着勺子,为另一排队伍派送上米粥。
楚麟瞥了眼江臣彦那光滑细嫩的手臂,眼底闪过一丝深邃,随意道“师父的祖上是干什么的?”
江臣彦胸口一凛,拿捏的勺子停滞了几秒,随后淡淡地道“爹爹只是普通的教书先生”
楚麟低笑道“那也挺不错的,出生书香门第,怪不得师父文采风流”
江臣彦心中只得微微苦笑,点了点头,埋头继续做事情。
隐河渠决堤,内陆的粮价翻倍成长,奸商们统统趁这时大捞特捞,而朝廷剥下的赈灾粮食也经过地方官员的层层剥削,最终流入百姓口袋的,已所剩无几。
这不,大家风闻宸王在楚都郊外派送米粮,受灾的,没受灾的人都蜂拥而上,就连周边的州县百姓也徒步走了好几十里地,百姓们成群结队,相互扶持到达了楚都郊外。
“几位公子,行行好,赏点吃的吧,我老伴饿得快不行了,您行行好吧!”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妪拦住了马车,跪在路的中央,苦苦哀求。
“老婆子,滚,不要挡着本少爷的道路”那辆奢华的马车正被六七个百姓堵住去路,一个看似富贵的公子哥掀开帐幕,气冲冲地下了马车,对着那跪地的老妪就是一顿厉声怒喝,而跟着他身边的家丁自也是嚣张的紧,一把揪住另一旁的老汉就往远处丢去。
眼看那老态龙钟的老汉就要腾空坠地时,一抹火舞的红影提空翻跃,稳稳地接住那摇摇欲坠的老汉。而另一边,只听到那嚣张家丁“啊——”的惨叫,跌趴在地上抽搐,应该是遭人袭击了。
等众人回过神后,呈现在人眼前的,一个是身着绯红的绝美女子,一个是身着蓝衫的冷艳佳人。那个救了老汉的女子莞尔道“老伯,您没事吧!”
那老汉直直地盯着眼前的女子,似被刚才的惊吓骇住了,也像被这位女子的倾城之貌给震住了,直到红衣女子耐心地再问了一遍,那白发苍苍的老汉才跪了下来,叩头感恩“谢谢姑娘——谢谢姑娘——”
红衣女子无奈的摇了摇头,刚想挽起老伯时,另一双细嫩的手则插了进来,轻轻把老汉扶起,“老人家,不用多礼”温柔的声音,如水一般。
这时,众人才又发现一个身着白衣的气质美人挤入了百姓之中。
“你们——”刚才那个富贵公子突见三位美人在他跟前,那张嘴张得极大,一时竟瞠目结舌。而他马车上的同伴见外面乱轰轰,也撩开车帘,想要一看究竟。当他们看到三位美人傲然地处在中央时,也如同那富贵公子那般,各个露出惊艳的神情,嘴角的口水则流淌到膝盖上了。
“晴儿,我们走吧!”楚倾烟显然受不了这些公子哥垂涎的目光,轻轻地对着楚思晴说道。
“恩!”楚思晴稍稍整理了凌乱的红衣,正欲挽着姐姐回马车。
一个身着上等丝绸的男子用扇子挡住了她们的去路,楚思晴眉头拧紧,似乎有些不悦。而那个男子却自顾自地道“美人,不要着急走嘛——”那声音轻浮之极。
而这时,他的几个同伴也把叶翎汐紧紧围住,各个闪过淫猥的喜色,一个有着两撇八字胡的男人□道“美人,你刚才打伤我的奴役,你说怎么赔我呀”那个赔字,说得极其猥琐,其余几位公子都哈哈大笑起来。
“滚!”叶翎汐冷冷地说了一个字。
“娘的,老子长那么大,玩死过的女人比你吃得米还多,你竟然敢叫本少爷滚,老子今日就让你□,哭着喊着说要”那男人脸色一变,勃然大怒,神情已然狰狞,一只手则想捏住叶翎汐的下颚,轻薄上去。
几个胆小的百姓,连忙闭上双眼,似乎不想看到这仗义勇为的女子受辱。
只听到,“啊”的一声惨叫,那惨叫声比那个奴役更甚几倍。
另外一对身着破缕的母女听到惨叫,连忙睁开双眼,只见那小撇胡子的男人,身子扭成一团,跌倒在地的姿势比那个奴役更加狼狈,而他的手臂也被折成九十度,骨头都戳穿了皮肉,血和肉已糊在一块儿。
身旁的同伴呆滞几秒钟后,蓦然惊醒,惊呼道“吴少,吴少——”
而原本挡住楚思晴去路的男人此时脸色剧变,厉喝呵斥“贱人,你们好大胆,竟然敢伤吴尚书的独子!”
楚思晴瞥了眼那恼羞成怒的男子,淡淡地道“可是户部尚书吴绍民的儿子?”
其中一个抽着鼻子的胖小子,叫嚣道“现在知道怕了吧,来人,把这群贱人拷起来,带到严大哥那边去”
“严大哥,哼——”叶翎汐斜睨着那个抽着鼻子的胖小子,不屑地说着。
那尚书之子被人早已扶起,只是断手还是垂着,那人狰狞地瞪着叶翎汐,咬牙道“贱人,我非□你不可”
正当他们的奴役准备抓向这三个女子时,
“大胆!”
一个穿着赤服的男人带着一群手下骑马过来,在马背上就在大声呵斥那吴尚书之子。然后利索地翻身下马,全体跪倒在这三位女子跟前,恭敬道“属下参见公主殿下,郡主殿下”
此时,那几个贵族公子全体色变,吓得肝胆欲裂。他们终于知道这些女子是谁了!
两位当朝公主,一位显赫郡主。
叶翎汐瞥了眼那些被吓得惊魂未定的公子哥们,淡淡地吩咐道“把这些人都给压到江大人和宸王那里,本宫倒是很想把他们的胆子给挖出来,看看到底有多大!”
冷冷的话,透着讥讽和残忍。
“郡主饶命啊,郡主饶命啊——”
望着他们悲泣的求饶,这不禁让楚倾烟有了一丝恻隐之心。
**********
当楚思晴三人一路坐车赶往隐河渠时,撩开帘子,见到的都是互相扶持的百姓们,穷苦潦倒印刻在这些人身上,贫瘠苦难已让他们的神情扭曲。处处可闻百姓的怨天哀悼,楚家姐妹们面面相觑,心中并不好受。
“姐,你们来了——”小麟一看楚思晴三人下了马车,连忙把勺子丢给了身旁的穆勒,自己则跑到了楚思晴的跟前,微微一笑。
楚倾烟看着向来养尊处优的小麟面头大汗,连忙从怀中掏出手绢为小麟擦拭,埋怨道“小麟累了吧,这些让手下人去做好了”
楚麟裂开微笑,摇了摇头,表示不累。
“烟儿,没用的,我们谁劝,他都不听”江臣彦这时也走了过来,欣然向楚倾烟解释着,可是当视线略及楚思晴时,还是有那瞬间的呆滞,怔怔地,只是望着那张美的憔悴,美的叹息的脸庞。
楚思晴此刻也对上那璨若星辰的眼眸,又是一种悄然无息的痛在蔓延,慢慢地扩大,直到麻木。
沉默,
悲伤,
已浓重得令人窒息,在彼此的眉梢,流出的是无奈和哀愁。
半响后,“你们去休息吧,换我们好了”
叶翎汐清冷的声音响起,在江臣彦和楚思晴的心尖泼上了一股冰冷的寒水。
又为她失神了!
两人心田,闪出了同一句话。
江臣彦和宸王从叶翎汐的口中得知,原来那些狼狈不堪的公子哥,不但对公主和郡主出言不逊,竟敢当众调戏和玩弄。此等大罪,就算他们有十颗脑袋,都不够楚皇泄愤的。
“求求殿下,求求大人——”这些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公子哥们开始慌乱了,连连叩了几十个响头,连额头都已叩出血来,几人跪在地上,像条摇尾乞求的狗一般。
江臣彦斜睨着那些已经褪去嚣张的几位公子,淡淡地道“小麟,把这些人都交给我处理,可好?”
楚麟点了点头,他明白,师父留下他们的狗命,自有用处。
派发了一天的粥,天色已暮。
空中黑云滚滚涌腾,天昏地暗,到处是灰蒙蒙的汪洋一片。众人此时早已倦怠,大家商量着,就在不远处的行馆先落脚,准备等到明日天晴,再启程返都。
北风夜卷山岭,这等荒郊野外,虽称不上恐怖,但也是有千峰万岭雪崔嵬的气势,窗外已漫天大雪,雪银粉饰大地,和着灰暗天空形成对比。
屋外,北方狂嚎,屋内,热气腾腾。
“赤骥,把那些公子哥们秘密押进屋子里,今日你派些可靠之人,把消息传递回楚都,让吴绍民和钱离那两个老匹夫知道他们的宝贝儿子在我手上,让他们识相地在这个罪状上画押,如果不肯乖乖就范,就让他们为宝贝儿子收尸吧!”江臣彦悠闲地坐在靠椅上,品着案上的龙井,淡淡地吩咐道。
“是!”赤骥低头领命。
江臣彦盯着底下的男人,又问道“今日那位吴公子是哪只手碰得郡主”
“回大人,是右手”
“剁了右手的一根手指,一并给吴尚书的府上送去,至于丁尚书,就拿那个鼻涕虫随身佩戴的鼻壶作为信物送到尚书府”冷漠的话语,不含任何的温度。
“是!”
“噢,还有,别忘了,多赏点银子给公主的车夫,他今日把握的时间刚刚好,还有,那对老夫妇也给我安排妥当,感谢他们今日的精彩表演”江臣彦的嘴角终于扬起了一抹神秘的微笑。
门口,“兹——”,一个很轻微的碎步。
“谁——”江臣彦警觉,对着门口呵斥了一声。
而赤骥已然有所动作,想要去抓门口偷听之人。
然而,当赤骥把那人带进来时,江臣彦浑身剧颤,脸色惨白,蓦地站立起来,手执的茶杯滚落在地,“砰——”就如同她的心脏一般,碎裂。
烟儿,为何是你?
“江臣彦,你让我太失望了——”楚倾烟攥紧拳头,泛白的关节隐忍着怒气,眼底流露出来是愤怒、哀怨和失望。
江臣彦藏在袖间的手指猛烈收缩,指甲掐得内掌已有血迹,脸色转瞬苍白,只是紧紧地咬住下唇,抑制不住的轻颤“烟儿——”
“别叫我!我没想到,今日之事,竟是你自导自演,你连我们三个都利用——”楚倾烟齿间磨出了这句话,身躯瑟瑟发抖,整个人颤颤微微,仿佛随时会昏厥一般。
江臣彦瞥了眼在一旁沉默不语的赤骥,淡淡地道“你先出去”
“是,大人”赤骥的视线最后扫了一眼楚倾烟,直直地走了出去。
“烟儿——”江臣彦冲了过去,拥住正在发抖的楚倾烟,想解释,却又无从去解释,只能唤着她的名字。
楚倾烟望着那一如往昔的侧脸,此时心却如同刀绞,为何,你会变成这样,为了打败政敌,你会变得如此陌生和可怕。
“我——”
盘桓的风透过窗隙吹了进来,寒,冻住了时间,也冻住了两人的感情。
(https://www.biquya.cc/id15724/8264340.html)
1秒记住追书网网:www.biquya.cc。手机版阅读网址:m.biquya.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