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笙轻轻耸了耸肩，穹窿境巅峰的气息爆发。
“先不说别人是怎么看我的，现在我是穹窿境。”
“这个世界上我最强，只要我愿意，我可以随时突破穹窿境的巅峰，成为夜摩天境的修士。”
“之所以停留在穹窿境巅峰，是因为我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事情要做。”
“突破了，我就必须飞升。”
“做完这些事情后，我自然会破空而去。”
“不管在哪个世界里，不都是强者为尊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那黑发少女的神情。
天魔是最神秘的种族，顾笙不想放过任何一个收集情报的机会。
而且，顾笙并不知道如何与天魔相处，他只能根据自己的直觉来和她谈话。
稍有不慎，就有谈崩大打出手的可能。
从那黑发少女身上的气息波动来看，他能够判断出，这黑发少女来的并非本体。
但，即便不是本体，她身上所散发的气息波动依旧是强大的可怕。
顾笙心中隐隐有种感觉。
若是自己和这黑发少女的分身真正打起来，谁胜谁负恐怕不好说。
不过，顾笙有着造化阁做后盾，他自然是没有分毫的危局。
顾笙一边观察着那少女的神情，那少女也同样是在观察他。
听到顾笙这么说，那黑发少女淡淡一笑，声音清冷。
“没错，哪怕是在我们天魔界，同样是强者为尊。”
顾笙稍稍松了口气。
既然彼此能够和平对话交流，那么，达成合作，做些无伤大雅的生意想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这么想着，顾笙继续说道。
“我是生意人，我叫顾笙，造化阁的阁主，你们应该听说过我的名字。”
“造化阁的阁主？”
那黑发少女重复着这句话，黑亮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异芒。
见到黑发少女的这个反应，顾笙心下一动。
“看起来你听说过我，那事情就好办了。”
顾笙刚想要继续往下说，那黑发少女却是轻轻抬手，阻止了他的话。
“你说你是造化阁的阁主，无凭无据我凭什么相信你？证明给我看。”
“证据？”
顾笙稍一沉吟，抬手对着天空打出了一道法诀，口中轻喝。
“现！”
空间一阵波动，漆黑的天幕破开，天空之上笼罩的劫云尽数散去，一座无比辉煌的楼阁从那空间破洞之处显现。
顾笙看向面前的黑发少女。
“这便是造化阁。”
那黑发少女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眼眸之中闪过异样的光彩。
她呆呆地看着天空之上的楼阁，不知想到了什么，竟是有些失神。
过了半晌，她轻叹一声。
“没错，这确实是造化阁。”
她很快调整情绪，神色再度变得淡漠。
“然后呢，顾笙，你大费周章把我叫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注意到她脸上的神情，顾笙心中奇怪，不过他没说什么，他淡淡一笑，收回法诀。
天空之上的劫云瞬间汇聚，那无比气派的楼阁迅速隐匿消失不见。
“在说出我的要求之前，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
黑发少女闻言不由得挑了挑眉。
“问题？”
那少女稍一沉吟。
“说来听听，不过我不保证一定回答。”
顾笙挑了挑眉，沉默片刻，他开口问道。
“首先，我想要知道的一点是，你们天魔和域外邪魔之间是什么关系。”
黑发少女有些吃惊。
“你竟然知道域外邪魔？”
“虽然你是穹窿境的修士，随时可以成为夜摩天境界的强者，但老实说，在域外邪魔这件事上，你的实力还不够看。”
“通常情况下，你这样的修士哪怕是知晓了域外邪魔的存在，都会被它们注意到你，随后被毁灭。”
“真不知道你是从域外邪魔的手上幸存下来了，还是有什么隐藏自身的方法”
黑发少女沉吟着，自顾自地喃喃自语。
听到她的这番话，顾笙心中一动。
仅仅是知道域外邪魔就会被它们毁灭？
“是你在做生意的时候偶然间接触到了域外邪魔的秘密么？”
她神色复杂地看着顾笙。
“罢了，既然你知道域外邪魔，那就证明你有资格知道一些秘密。”
黑发少女看向顾笙的目光一阵变幻，她正色道。
“人类，你听好了，我们天魔一族，和域外邪魔势不两立。”
顾笙闻言却有些意外。
在他的预期中，这少女能说出她们天魔和域外邪魔井水不犯河水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却是没想到，最终得到的竟是这个答案。
“老实说，我得承认，这个消息出乎了我的预料。”
“我本以为，你们和域外邪魔同属于域外之魔，就算彼此关系不是很好，也应该到不了水火不容的程度。”
顾笙眯起了眼睛。
“关于这条消息，我要你向天道起誓。”
“就算你们是天魔，但是我想，天道誓言对你们应该同样有效。”
“这件事对我来说很重要，事关生死，所以，我必须要一个能确保你说的是实话的手段。”
顾笙这般说着，那黑发少女的脸色这时才缓和了几分。
她沉吟片刻，淡淡开口。
“我对天发誓，与域外邪魔有关的情报，我说的都是实话。”
话音刚落，天空之上陡然闪过一道雷霆，隆隆的雷声自九天之上轰响。
顾笙有些意外，天魔们向天道起誓竟然会是这种样子。
那黑发少女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我们天魔本就是应天劫而来的存在，你也看到了，若是违背誓言，我们受到的天罚是最严重的。”
顾笙点点头。
“感谢你的信任，既然如此，那事情就好说了。”
说罢，他将手中的秋水长剑抛到了那黑发少女的手中。
“这是定金，你看看。”
黑发女子接过长剑，闭目片刻，对着虚空狠狠挥下一剑。
登时，一道青色的剑罡划破天地，刹那间消失在天边，周遭的空间荡出一圈圈涟漪。
黑发少女眼中闪过一抹惊讶之色。
“好强的威力。”
顾笙淡淡开口。
“送给你，为了感谢你的信任。”
黑发少女愣了一下。
“送给我？”
“就因为我向天道发了个誓？”
忽然间，黑发少女的眼中闪过一抹狐疑之色。
“你到底想要从我们这里得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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