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魏叔叔,你什么时候带我们去见我娘。”
两个身着华贵的孩童,一脸期待的看向魏延。
此前魏延曾经安抚过他们,说会带他们去见他们的母亲。
为此,魏延还付出了两个药糖的代价。
“快了,你们两个要听话,待会叔叔办完正事,就给你们买药糖,带你们去见你们母亲。”
魏延一脸的凶相很少见的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
再怎么凶狠歹毒的人,内心都有柔软的一面。
何况魏延才不过二十余岁,尚还保有内心的一丝柔善。
“魏延!”
“你个背信弃义的小人!”
蒯良知道这件事兜不住了,索性对着魏延破口大骂。
“蒯良!”
“本将军是小人不错,但我这样的小人都知道不伤妇孺。”
“你呢?”
“连老弱妇孺都不放过,你又算得了什么?”
魏延丝毫不觉得耻辱,反而怒声驳斥。
信念不同,是非观念自然不同。
蒯良身为大族之长,在他的眼中,百姓不过是一群值得利用的工具。
甚至魏延也不过是一个用处更大的工具罢了。
“恶来,蒯良草菅人命,证据确凿,拖下去。”
董裕偏头看向典韦,摆了摆手。
“诺!”
典韦毫不迟疑,当即大步踏出,一把揪住蒯良。
熟练的将蒯良一掌拍晕,然后提着他出了正堂。
拍晕,是为了不惹麻烦。
万一有什么了不得的话说了出来,那可就不好办了。
反正自家主公要的,只是让他死而已。
他想要死保蒯家,而董裕要的却是荆州士族力量的大损。
“大将军,大将军,还请大将军放过我兄长。”
“还请大将军饶过我兄长啊。”
“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此番为应大将军入襄阳,兄长夙兴夜寐,才发动了这场政变,解决了刘表。”
“兄长有过也有功啊。”
蒯越看着兄长被典韦如此干净利索的带走,情急之下连忙求饶。
“有功当然要赏,可是有过他也得罚呀。”
“功过哪有相抵的道理,你说是吧?”
“我记得章陵郡太守是你吧?”
“章陵郡发生洪涝,百姓的民宅被冲毁无数,嘶,本将军想不明白,你一个太守不去赈灾,怎们在襄阳啊?”
“嘶,对了,你渎职了!”
“仲康,这种狗官拉出去砍了。”
董裕杀心已起,自然不会手下留情。
蒯良必死,那蒯越也得死。
荆州四大家族?
留着给自己添堵?
许褚大步朝着蒯越走去,一把将其拖住往堂外走去。
“大将军...大将军!”
“匹夫,你如此滥杀无辜,你如何服众!”
蒯越刚准备解释,便已明白董裕要干什么,立刻怒骂道。
老子是章陵太守没错,但是章陵都特么被你攻取了。
还特么洪涝灾害,那洪涝怎么来的你自己不知道吗?
你就是想找借口杀我!
你就是想灭我蒯家!
“仲康,你办事怎么还这么毛躁,都跟着恶来干了多久了?”
董裕有些不满地看向许褚。
“末将知错!”
“狗东西,靠你姥姥!”
许褚脸色一黑,一巴掌把蒯越拍晕。
都怪他,让自己挨骂了。
“大将军,吾等治罪,甘愿受罚,还请饶过吾等族中子弟啊。”
在场的众人,纷纷跪下哀求。
都是千年的狐狸,风头正盛的蒯家几句话便被灭了门。
他们这些与蒯家都有纠葛的世家还能逃得掉。
认错,认罚。
只希望董裕能够高抬贵手,给他们留点人延续血脉。
“瞅瞅。”
“看把他们吓得。”
“贾狐狸,去派人查查他们这些人有什么作奸犯科。”
“有罪就罚,该怎么罚律令之中写的清清楚楚。”
董裕看向贾诩,笑眯眯的说道。
“老夫...老夫遵命。”
贾诩还准备推托一下,可是看到董裕突然瞪圆的眼睛,立刻就应了下来。
“都散了,本将军累了。”
“看到他们就烦。”
董裕一挥手,虎卫立刻纷纷上前,将这些人尽数驱赶了出去。
原本闹腾的正堂,立刻安静了下来。
“唉,一堆烂摊子。”
“本以为能够亲手弄死刘表,顺带着把这帮人也给灭了。”
“结果这蒯良倒是有几把刷子,应是恶心了一下我。”
董裕冷着脸,对着一旁的郭嘉说道。
“只是他没想到,主公这么不讲情面。”
“他以为提前一步杀了刘表,就能向主公表明蒯家的决心。”
“唉,可惜了,此人也算是一代人杰。”
郭嘉有些扼腕的摇了摇头。
“人杰?”
“奉孝,什么是人杰?”
“我这种才叫人杰,人杰,为人中之杰。”
“出于人群之中,自然要回馈于人。”
“你再看看他,视百姓于猪猡。”
“这种人,你可以说他是枭雄,但人杰这个词,他不配。”
董裕看着郭嘉,十分认真地说道。
他虽然不讲道理,但却懂得道理。
他这一路走来不讲道理的事情多了,杀的人也多了。
可却没有滥杀一个百姓,哪怕是此番水攻之计,也是派人打探清楚了下游的情况。
战场上杀人如麻,那是因为上了战场就不存在什么正邪善恶。
但在战场之外,百姓是根基,是一个国家的根。
他不曾祸害一人。
...
一片废墟之前,魏延一手牵着一个手握药糖的孩童。
“魏叔叔,二壮的家怎么被烧了。”
小孩哥一脸委屈的看着烈火焚烧后的废墟,问道。
“魏叔叔烧的。”
“对不起,以后魏叔叔给你们盖个大房子。”
魏延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杀人灭口。
事情如果做的不干净,如何取得蒯良的信任?
他带走孩子后,第一时间就让人烧了这间民宅。
事后又将执行命令的士兵砍了。
你说魏延善?
为了救这俩孩子和那个妇人,他杀了何止十人。
但你要说他恶。
为了两个素未谋面的孩子以及一个为母则刚的女子,他那冷酷的心反而软了下来。
人心呐,最是复杂。
清理好废墟上的断壁残垣,魏延找到了那个地窖口。
掀开上面的石板,一股有些菜叶子腐朽的味道让其不禁皱了皱眉。
“玉娘,大壮二壮我给你带回来了。”
魏延对着窖内喊去。
“娘,娘!”
两个孩子对着地窖口大声的叫喊着。
“娘在,娘在这里。”
担心许久的妇人连忙跑了出来,抱着孩子痛哭流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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