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里时,孙婆婆正带着皎月在院里晒药材,见马车停下,两人手里的簸箕“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世……世子爷?”孙婆婆揉了揉眼睛,眼泪瞬间涌了出来,“老奴不是在做梦吧?”
皎月也红了眼眶,拉着惊蛰的手直跺脚:“我就说世子爷不会有事的!”
云卷被萧兰亭扶下车,看着院里熟悉的景象,忽然觉得眼眶又热了。她原以为这座宅子在他“死”后就成了空壳,如今才明白,只要他在,这里永远都是家。
萧兰亭让长风去库房取些银两分给下人们,又吩咐厨房炖些安胎的汤,转身时见云卷正望着廊下的紫藤花架出神——那是去年他亲手为她搭的,说等花开了,就陪她在这里下棋。
“在想什么?”他从身后轻轻环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肩上。
“在想,今年的紫藤花怕是赶不上了。”云卷叹了口气。
“那就等明年。”萧兰亭吻了吻她的耳垂,“以后每一年,我都陪你看。”
入夜后,云卷靠在床头翻看萧兰亭带来的账册——那是他这些年暗中积攒的产业,如今悉数交到她手上。烛火跳跃间,她忽然想起什么,抬头道:“对了,你让萧怀晏在山下说的‘戏该收场了’,是什么意思?”
萧兰亭正替她捏着腿,闻言动作一顿,眼底闪过一丝锐利:“陈家还有余党藏在江南,皇后虽被废,却还在暗中联络旧部。之前是怕打草惊蛇,如今……”
他抬头看向窗外的月色,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该让他们知道,萧兰亭回来了。”
云卷握住他的手,指尖微凉:“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萧兰亭立刻否决,“你怀着身孕,不能奔波。”
“可我不想再等了。”云卷望着他,眼神坚定,“上一次你瞒着我,让我担了那么多心。这一次,我想陪在你身边,哪怕只是看着。”
萧兰亭看着她眼底的执拗,忽然笑了。他俯身吻去她眼角的泪痣,声音温柔却坚定:“好,带你一起。”
窗外的月光淌进屋里,落在摊开的账册上,照亮了密密麻麻的字迹。云卷靠在萧兰亭怀里,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声,忽然觉得,无论前路还有多少风雨,只要两人并肩,便什么都不怕了。
腹中的孩子又轻轻踢了一下,像是在为这失而复得的团圆,轻轻叩响了未来的门。
萧兰亭“死而复生”的消息,像投入湖面的石子,在京城悄然漾开涟漪。起初不过是市井流言,说有人在甘露寺附近见过酷似已故靖安世子的身影,直到三日后萧怀晏带着萧兰亭的亲笔信入宫面圣,朝野才真正震动。
皇帝感念萧兰亭为铲除陈党、揭发皇后谋逆立下的汗马功劳,不仅恢复了他的世子之位,更破格赏赐了一柄鎏金虎头剑,特许他佩剑入宫。消息传到萧府时,云卷正坐在廊下晒太阳,手里捏着颗蜜饯,听惊蛰念着街上的新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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