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后悔了。
在老太太寿宴上时,她就没在谢莺眠手上讨到过便宜。
她早知道谢莺眠是个非常难对付的人,怎么会脑子一抽摆出高姿态惹怒谢莺眠?
她去凌王府,明明是要堵住谢莺眠的嘴,给谢莺眠补上嫁妆善后的。
怎么就那么冲动了!
谢侯夫人悔不当初,又给谢莺眠递了帖子,谢莺眠选择视而不见。
谢莺眠这边随时掌控着风向。
得知风向已转移后,紧急给屠不凡去了信。
屠不凡打开信。
信上只有寥寥几个字:“进行第二阶段。”
屠不凡兴致勃勃。
这种操控舆论的感觉实在太爽了。
比他以往赚那么多钱都爽快。
他立马联系百宝当铺的掌柜。
于是,在谢侯夫人恶毒继母名声传遍上京的同时,百宝当铺知晓那些东西是二手货,为了回本,选择将那些东西拍卖。
拍卖的主题是,谢家二小姐穿过的衣服,价高者得。
拍卖采用全方位保密的方式。
也就是说,拍卖不是传统的竞价,而是通过暗号出价。
谁出的价格最高,谁就能得到那件衣裳。
交易全程保密,就连百宝当铺也不知道拍走衣裳的是谁,就算谢家想去寻找也找不到人。
这拍卖主题极度恶毒。
女子之物,若是落到外男手里,就等于毁掉了名声。
这个恶毒的主题,是谢莺眠想出来的。
上次谢老太太寿辰,谢宝璋和谢宝瑜算计她到海棠苑,妄图利用瑞安王和秦傲霜之手除掉她。
这次,算是她给谢宝璋的回礼。
一开始,许多人对拍卖二手衣服这种事嗤之以鼻。
但,拥有特殊癖好的人也很多。
无数人悄悄来要暗号出价。
这些事传到谢侯夫人耳中时,谢侯夫人气得差点吐出血来。
她双眼如要喷火一般。
百宝当铺怎么敢!
怎么敢将宝瑜穿过的衣服拍卖给那些臭男人!
要是宝瑜的衣服落到外男手中,事情又闹这么大,宝瑜的名声可就毁了。
谢侯夫人气得想杀了谢莺眠。
她不是傻子。
事情发酵到这个地步,若没有谢莺眠的手笔她是不信的。
谢侯夫人坐不住了,再次给谢莺眠递了帖子。
这一次,谢莺眠接了帖子。
谢侯夫人恨不得将谢莺眠拆骨扒皮。
她眼里带着恨意:“你到底想怎么样?”
谢莺眠淡声问道:“谢侯夫人这话是何意?”
谢侯夫人怒道:“你装什么傻?”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件事你也有参与。”
“你怎么敢的!”
“你的嫁妆一事,我承认是我不对,我给你补上还不行吗?”
“你为什么要去祸害宝瑜的?宝瑜还是个孩子,她是你妹妹。”
“她还未出阁,百宝当铺拍卖她的衣裳给那些臭男人,这是在毁宝瑜的名声。”
“你也是女人,你知道名声对女人多么重要,你用这种方式毁掉宝瑜,你怎么这般恶毒?”
谢莺眠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
“第一,我已经将东西典当给了百宝当铺,百宝当铺的任何行为与我无关,谢侯夫人该去找百宝当铺,而不是找我。”
“第二,我嫁妆里的那些衣裳首饰,是谢侯夫人放的,谢二小姐名声被毁,也是谢侯夫人的原因,我只是正常典当嫁妆而已,谢侯夫人再怎么也不该找到我这里来。”
“第三。”谢莺眠嘲讽地看着谢侯夫人,“不知谢侯夫人可还记得,老太太生辰宴时谢侯夫人做过什么,比起谢侯夫人的手段来,我自愧不如。”
谢侯夫人被噎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的脸上一片铁青。
这几天,侯爷对她发了好大的火,让她赶紧平息风波,宝瑜也听到了外面的风言风语,整天寻死觅活的。
养病的老太太知道了此事,对着她一顿骂。
所有人都在怪她。
她快顶不住了。
除了来找谢莺眠,她别无他法。
谢侯夫人强行将怒火压下去。
她放低了姿态:“以前的事是我不对,我给你道歉。”
“你嫁妆的事也是我不对,我会悉数给你补上新的。”
“看在我们是一家人的份上,你将当铺里那些再赎回来销毁掉可以吗?”
谢莺眠嘲讽道:“谢侯夫人为什么不去百宝当铺去买回那些东西?”
“是谢侯夫人的钱不够么?”
谢侯夫人脸色僵住。
她是想去赎回那些东西销毁掉的。
可,百宝当铺竟然开出了比新品价值还要高十倍的价格。
十倍啊!
那二手衣裳当时买的时候不过一千两,被弄脏后更不值什么钱了。
百宝当铺不仅要当新品卖,还要翻十倍。
也就是,她需要用一万两银子买回一件破衣裳,这跟直接挖她的肉有什么区别?
何况,那些二手物品有那么多件。
全部按照十倍赎回,她舍不得。
所以,她才找到谢莺眠,想通过谢莺眠来赎回那些东西。
“谢侯夫人真是好算计。”谢莺眠道,“百宝当铺那边价格高昂,就将主意打到我这里来。”
“百宝当铺是有规矩的,没有平赎的,即便是我典当之人,我要买回也要按照百宝当铺的价格来。”
“谢侯夫人将嫁妆补给我,我却要填近十倍的价格去赎回那些,谢侯夫人是当我傻?”
“来人,送客!”谢莺眠甩袖离开。
谢侯夫人再次被请出凌王府。
这次她不敢在凌王府门口发火,忍着一腔怒火回到家里,将屋子里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
谢侯爷下朝回来,心情非常差。
一开始知道嫁妆出问题后,他没太当回事。
嫁妆这种东西,就是个私人物品,只要补上就够了。
他甚至还有闲情逸致玩了一次三人行。
他万万没想到的是,
这么简单的问题,被谢侯夫人给闹得这般大。
谢侯夫人不仅没去给谢莺眠补上嫁妆,还对谢莺眠破口大骂。
大骂也就算了,偏偏还在街上骂,还被有心人给听了去。
凌王府本就处于风波中心,谢侯夫人主动撞上去,一下子出了名,恶毒继母的名号传遍了上京。
那些御史一个个闲出屁,参他治家不严。
他百口莫辩。
皇帝倒是没怎么惩罚他,只罚了他三个月的俸禄。
但同僚们看他的眼神,令他如芒在背。
这脸,他丢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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