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燕歌从天启回到凌霄宗，一回宗就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太安静了，她身边经常会有玩家出没，她的院子绝对不会这么安静。
方燕歌掐指一算，直接朝凌霄宗主殿飞去。
一进门，目光落在躺在地上昏厥的十几个玩家身上。
为了阻止玩家他们联系她，直接将他们打晕。
方燕歌面无表情地扫视殿内数百人，最后目光落在凌霄宗的掌门身上。
“掌门，你这是做什么？”
掌门上下扫视方燕歌，神情古怪：“你出关后去了哪里？出关短短时间，你居然元婴了？”
“嗯，回家探亲略有感悟，然后就元婴了。”
“你说谎！”
一个不熟悉的同门突然出来，对着方燕歌莫名其妙一顿指责。
周围的同门还面露激动，看方燕歌好像是在看灭门之恨的仇人。
在同门激情昂扬的指责声中，玩家们陆陆续续醒来，然后听见了同门的指责的内容后，表情一个比一个怪异。
不只是玩家表情怪异，方燕歌都快绷不住了。
“等等，你是说，我身为一个金丹后期的师姐因为妒忌一个筑基期，出关后，抢了师妹的仙丹并且打伤了师妹，服下仙丹后才到的元婴？”
“你们不觉得逻辑有问题吗？”
同门：“哼，师妹天真可爱，受师门所有人的喜欢，师姐你除了修炼只会修炼。和师姐亲近的同门寥寥无几，师妹是你师尊的亲生女儿，你妒忌师尊对她的宠爱，出手也很正常。
如果不是你用了师妹的仙丹，你怎么会短短时间内成为元婴？！”
方燕歌看向开始嗑瓜子看戏的玩家们，见他们没有受太大的罪，还有心情看戏便放下心来。
她看向同门，无奈扶额苦笑摇头：“你们叫什么名字，等你们修炼停滞了，修炼宝丹就卖给你们。”
修炼宝丹：修仙界版本的老年保健品（价格高昂没有一点用处，吃多还会拉肚子）。
这句话不亚于骂他们弱智。
大殿内立刻掀起了对方燕歌的不满。
掌门抬手，声音消失，他锐利的眼神看向方燕歌：
“你年纪小，不免会年少轻狂做错事。既然是你伤了轻轻的灵根，就把你的天灵根赔给轻轻，这样就一笔勾销。”
“不是吧，你这是演都不演了？”
方燕歌惊讶，玩家们同样惊讶的表情看向掌门，不过眼底看好戏的眼神遮都遮不住。
掌门脸色一沉：“放肆！凌霄宗容不下伤害同门的人！”
方燕歌确认般提问：“我，方燕歌，元婴修士。凌霄宗目前最厉害的长老也就元婴，你用一个错漏百出的借口，让我一个元婴把灵根送给一个筑基期修士？”
能当上掌门的脸皮自然不薄，他阴沉着脸，盯着方燕歌，维持一开始的说法：
“你伤害同门在先，态度恶劣嚣张，不尊师长，不知悔改在后！我们凌霄宗容不下你！”
方燕歌摆摆手，并没有陷入自证陷阱，她得到掌门这句话就够了。
素手一翻，一面金黄色的小旗子出现在手中。
方燕歌拿着旗子，笑得肆意：
“我有一面人皇幡，还缺不少部将，劳烦掌门还有各位同门进去坐坐。”
掌门傻眼了，他没想到一向珺璟光芒,君子如珩的方燕歌居然会这么冲动。
一言不合就出手。
稳稳坐在上面的清灵仙子，方燕歌的师尊坐不住了，立刻起身劝导：
“燕歌不得无礼，目无尊长，行事暴戾，你这是入了邪道！修炼多年，难不成你要放弃正道堕入魔道？！”
围观同门见方燕歌态度转变，也不审判方燕歌了，说话声音都变得温柔许多。
“方师姐千万要三思啊！”
“我们也只是想弄清楚事情真相而已，你不要误入歧途，堕入魔道啊！”
“我们也是担心师妹，一时情急，并不是想冒犯你的，你如今已是元婴，修炼不容易。我们修仙中人，气性不要那么大，好好谈谈。”
掌门僵着脸：“燕歌，你这人做事太过偏激。”
方燕歌想好好谈的时候，他们不想谈。
现在方燕歌不想谈了，他们又说要好好谈谈。
要挖方燕歌灵根的时候不说做法偏激。
方燕歌只不过让他们进她的人皇幡里喝喝茶，就说她做法偏激了。
“哎。”
方燕歌叹气。
听到她的叹气声，掌门他们心中一紧，以为方燕歌会恢复平常的模样，没想到下一秒却听到一句。
“做人真是难，我没办法让所有人满意。”
那她只能让自己满意了！
接收到任务的坐在地上的玩家们翻身而起，笑得更加肆意：
“桀桀桀桀桀桀！！！！”
明明只有十几个人，他们面对数百名修士却露出贪婪的目光。
*
三天后，凌霄宗主殿变成一片废墟。
方燕歌坐在废墟上，吃饱的人皇旗在她旁边飞舞。
唐三葬：“燕歌，我们把留影石都放出去了，不出一个时辰，整个修仙界都能知道凌霄宗的嘴脸。”
乌油油蹲在飞剑上飞来飞去：“那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方燕歌把人皇旗收好，看向万里无云的天空，想到修仙界到处捣乱的玩家们，露出笑容：
“修仙界这么大，哪里都能去，不过我们先盖个宗门玩玩。”
乌油油他们双眼一亮，举手赞同：“芜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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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前
方燕歌：“娘，修仙是修什么？”
方珺：“修仙修道修心，修的是念头通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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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后，已是化神后期的方燕歌站在她的宗门最高仙山上，看着宗门里来来往往，嬉笑打闹的玩家们。
方燕歌抬头看向天空，眼睛越过蔚蓝的天，看向更高层次的虚空，通过虚空她仿佛看到了一道模糊不清，刻在她记忆深处的身影。
黝黑明亮的眼眸里翻涌着势在必得的野望。
她嘴角上扬，轻声呢喃：
“娘，我如今念头通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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