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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四人轻功竟也不弱,一跳一纵向一处密林中奔去。彩云展开如行云流水般的轻功,不一会便在树木边缘追上四人,“啪啪”二掌便将其中二人击倒在地,另二人逃进树林中去,一闪身便不见了。彩云纤足一点,人便飞了进去,立足未稳,两颗幽幽蓝火从左右两个方向急射而来,彩云拔地而起,向树上飞去。两颗蓝火“叭”的撞在一起,焰光四射。彩云尚未看清蓝火来源,又有四颗蓝火分别从四个不同方向急射而来。彩云再次飞起,向地上飘落,纤足刚一沾地,一柄利剑从地下刺出,饶是她反应极快,人立刻飞起,右脚仍被刺伤。彩云大怒,“呼”的一掌向地上打出,“砰”的一声巨响,尘土飞扬,从地下传出一声闷哼。尚未来得及歇口气,又有四颗蓝火从四面八方射来,彩云再次向树上飞去,忽然头顶一阵掌风袭来,彩云大惊,双掌平推,人快速向后飘移丈许,堪堪躲开一击,谁知身后又是一阵掌风袭来,彩云一个空中转身,“呼”的一掌向那掌风迎去,只听一声闷哼,一个黑影垂直向下落去,接着一声惨叫,那个黑影被地上的利剑刺中。彩云还没来得及立足,又有几颗蓝火射来。彩云此番连续出掌,气力已经消耗不少,饶是她功力深厚,也不免手忙脚乱,心浮气躁。幸好攻书赶到,折下一根大树枝一阵狂扫,一阵“噼叭”之声,蓝火纷纷爆裂,好在树枝够长,焰火伤不到人身。彩云顿时精神一振,“呼”的一掌向树上一黑影打去,黑影出掌相接,“砰”的一声,黑影径直向下落去。那埋藏于地下之人只管听到动静便将剑刺出,也不管是谁,所以这个黑影也难逃厄运。
攻书叫道:“郡主,这个树林里别人早有预谋设下了天罗地网,我们得赶紧离开树林!”
彩云叫道:“本郡主偏不信邪!你替我挡住那些鬼火!”说着展开轻功,“呼呼”数掌将树上的黑影悉数击落。趁攻书抵挡蓝火的时间,彩云已观察到发射蓝火之人的方位,也一一将其击毙。现在只剩下躲藏在地下之人,他们完全靠灵敏听觉听声辨位,一剑刺出,无论刺中与否,便立刻缩回土中,遁地移位,所以极难发觉。
攻书灵机一动,道:“郡主,我用树枝在前面开路,你跟在我身后看准机会只管出掌就是。”
彩云道:“好主意!”
攻书双足一点,人向前飞出,手里紧握树枝,枝梢从地上一划而过。彩云紧随其后,但见有剑刺出便一掌拍出,土中之人逃无可逃,只能束手待毙。不一会便击毙了五六人。攻书飞得兴起,全然没有看到前面一个黑衣人像个树桩一样正守株待兔等着。等他猛然发觉时,已为时太晚,一股极强的掌力已当胸拍到。而这个黑衣人,正是白天与彩云对过掌的幽冥神君。幽冥神君一掌拍出,竟然如泥牛入海,体内真气如同洪水一般涛涛不绝泄去,心中大惊之下,便欲抽掌回撤,却被攻书用双手死死抓住。幽冥神君大急,将全身内力孤注一掷全力打出,一下将攻书震飞了出去。幽冥神君趁机一闪身消失在树林中,心中犹自后怕不已:想不到这两个小娃均各自身怀绝世武功,眨眼之间便吸去了老夫三成功力,若不是老夫反应快,只怕老夫的一世英名就要葬于此地了,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
因幽冥神君掌力极强,吸收的内力尚未调息便被一掌震来,攻书承受不住,一下便晕了过去。彩云急忙过来抓住攻书的手叫道:“甄公子,你醒醒,你怎么啦?你可不要死啊!我不要你死,你快醒醒啊!”
攻书毫无反应,从未经历这种事情的彩云顿时六神无主、手足无措。她一生从未关心过任何人,也从未将一个人的生死放在心里,她向来是杀起人来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的,而眼前这个人的离开,让她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牵挂和心痛。她不想让他离开,更不想让他就这样死去!也许是因为他救了她,也许是因为第一次和一个同龄异xìng交往如此亲近,她发现自己竟然对他有了一丝依恋,而这个发现是在他死了之后!她一遍又一遍的呼喊着这个人的名字,这个人却再也不理她了,也不和她顶嘴了。
她忽然想到将他带到客栈去找人医治,也许能救活他。他很重,她吃力的将他扶起,一只胳膊放在自己的肩上,费力的一步一步向前缓缓移动,全然忘了她自己脚上的伤痛。
攻书终于悠悠醒来,身上的气血已经畅通无阻,一股真气在全身流淌,他知道自己身上的功力已经今非昔比,冥幽神君的三成功力要更强于毒娘子的六成功力。看到彩云拉着自己艰难的一步一步往前走,心里涌起一丝感动,是人都会有感情的,或许她并不像自己想像中的那么坏。
攻书用手轻轻的拍了拍彩云稚嫩的肩膀,吓得彩云“啊”的一声便跌在了地上,惊恐的叫道:“你……你……是人还是鬼?!”
攻书故意很大声的笑了笑,道:“我当然是人了,我又没死,只是晕过去了而已,哪里有鬼。”他此时如果阴森森的小声说话,只怕会将她吓晕过去。
彩云一下子跳了起来,抱着攻书又是哭又是笑:“你真的没死啊?你真的没死真是太好啦!你刚才差点吓死我了,你要是再不醒来,我会挖个坑把你埋了的!”
攻书微笑道:“要将我埋了直接在这里挖个坑就可以了,何必那么辛苦的背我?”
彩云脸一红,噘着嘴道:“人家是怕把你埋在这里会变成孤魂野鬼来纠缠我呀!所以要将你拖回去啊。你还说呢,重都重死了,差点没把本郡主压趴下。”
攻书故作满脸遗憾道:“我要是再迟些醒来就好了。”
彩云哼道:“你一点都不会心疼别人,本郡主再也不想理你了。”说罢转身就走,“哎哟”一声,脚下传来一阵钻心的疼。
攻书赶紧过来扶住,急道:“是不是受伤了?”
彩云点了点头,道:“刚才被那藏在地下的剑给刺伤了。”
攻书道:“我背你回客栈吧,你这样是走不了路的。”
彩云毫不犹豫道:“好啊,刚才本郡主背了你半天,也该你出些力了。”
攻书将彩云背在背上,感觉轻飘飘的没有几分重量,柔若无骨似的趴在自己身上,一股淡淡的女人体香飘来,和羞月的香味一般无二,让攻书不禁心神荡漾。
彩云毫不避讳的趴在攻书身上,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这一刻舒适安逸。男人宽厚的背脊让她感到从未有过的踏实,她发现自己开始依恋这张背了,直到进了客栈她也不愿下来,所以她假装睡着了。
攻书轻轻的叫唤了她几声,见没有反应便轻轻的将她放在了床上,看到娇小玲珑的脚上被殷红的血浸透,攻书欲将绣花鞋取下,疼痛将彩云惊醒,埋怨道:“你干什么呀?弄疼我了!”
攻书道:“你的脚流了好多血,我帮你洗一下伤口,再敷一些药粉,这样会好得快些。”
彩云叫道:“本郡主的脚可不能随便给人看的,你看了叫本郡主以后怎么见人!”
攻书道:“那你自己敷药吧,我不看就是了。”
彩云噘嘴道:“伤口那么疼,我自己怎么敷啊?”
“那你想怎么办?我又不能帮你,你这样伤口会溃烂的,后果很严重!”
“谁说你不能帮我啊?这里又没有第三个人,你不帮我谁帮我!”
“你不是不让我看你的脚吗?那怎么帮?隔靴搔痒啊?”
“我是说不能随便看啊,也没说不能看,你真是笨蛋一个!”
“这有什么分别吗?随便看怎么看?不随便看又是怎么看?”攻书头都快大了。
“随便看就是看了就看了,不用负什么责任啊!不随便看就是看了一定要负责任的!”
“帮你治病还要负责任?!”攻书瞪大眼睛,难以置信。
“本郡主乃千金之躯,你看了不该看的地方当然要负责任了!”
“那你想让我负什么责任?替你保密?你放心,我过目就忘的!”
“哼,知人知面不知心,万一你过目不忘本郡主岂不亏大了!”
“那你说怎么办?我照办就是了。”攻书无可奈何。
“真的啊!”彩云欣喜道,“我要你——娶本郡主为妻!这样你就可以随便看了,你说好不好?”
“你……”攻书脸一红,道:“我已经答应过羞月要娶她为妻的,我岂能负她。”
“本郡主又没说让你负她啊!男子汉大丈夫三妻四妾很平常啊,皇帝都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呢!”
“这是万万不可的!我尚未娶她进门,又岂能自作主张答应郡主你!我答应过她这辈子都不能让她伤心的!如果郡主一定要坚持如此,我只好等天明后请大夫来替郡主医治。”攻书表情坚决。在他心里,此生有羞月相伴便心满意足了。
“哈哈,本郡主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想试试你这个人是否可靠。以本郡主的千金之躯又岂会看上你这臭小子,你也太自以为是了。现在试探已经通过,你可以替本郡主敷伤了。”虽说只是开玩笑,可也是一半真一半假的玩笑,攻书的拒绝让她心里酸酸的不是滋味,她开始嫉妒那个尚未谋面的羞月了,她用的什么办法让眼前的这个英俊男人对她忠贞不二呢?如果换作其他男人,也许早就如饥似渴了。
攻书恨恨的去替彩云脱鞋,心想:像你这么刁蛮任性的女子,便是没有羞月我也不会娶你为妻!当看到娇小玲珑、光滑如玉的纤足时,攻书还是忍不住愣了一下,大脑一阵充血。如此精致的小脚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虽然和羞月有了肌肤之亲,却不曾见过她的脚。这双脚虽然被血玷污,却仍然掩饰不住她的绝代芳华。
彩云已经叫了起来:“快给本郡主敷药啊,看什么看,你可别想歪心思啊,本郡主可是会武功的。”她不知道,现在攻书的内力已和她不相上下。
攻书脸一红,赶紧替她把血擦了,洒上药粉,然后缠上布条。“伤已经敷好了,用不了二天就会复原的,早点休息吧。”
攻书和衣躺在地板上,心里想的是彩云与羞月两个如此相似的人之间是否有什么联系……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彩云此刻的心里也是波澜起伏……
天明时分,二人醒来,吃了些早点便一路向江南而去。
傍晚时分,二人来到了攻书阔别已久的“羞月楼”。攻书迫不及待飞进楼内,眼前的景象让他的大吃一惊:屋内所有的摆设都已蒙上了薄薄的一层灰尘,显然已经有较长时间没有人居住了。攻书的心开始往下沉,他大喊着羞月的名字,找遍了楼内每一个角落,现实无情的击碎了他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他与羞月相识于此,相知于此,这里有着他一生中最美好的记忆,也是他唯一能联系到羞月的地方,现在人去楼空,失魂落魄的攻书仿佛被人抽掉了筋一般,一蹶不振地跌在羞月的床上。
忽然一个灵光在脑海中闪过,攻书站起身便飞出窗外,展开轻功朝梁子湖飞奔而去,丝毫不管路人惊讶的目光。彩云也赶紧追出窗外,展开轻功跟上,让她惊讶的是,攻书的轻功似乎突飞猛进,与自己的相差只在毫厘之间。
转眼便到了梁子湖边,攻书看到湖上小船犹在,却并没有伏虎尊者的踪影,攻书赶紧冲进“烟雨楼”中,让他感到失望的是:里面的掌柜和小二他已全然不识,问他们以前的掌柜和钓鱼人,均摇头不知。“难道他们被朝庭发现了?都出事了?”一种不祥的感觉涌上心头,让攻书焦急万分。转念一想,以降龙尊者和伏虎尊者的武功,应当是不会有事的,也许这里暴露后转到其它地方去了,我不如到“羞月楼”中等待,说不定伏虎尊者会回来通知于我。主意打定,便又往“羞月楼”奔去。
彩云一路跟着盲目奔走,心中早已气恼不已。待进得“羞月楼”中后,忍不住发作道:“你这样盲目的跑来跑去,不要告诉本郡主说羞月不在!”
攻书双手抓头,仍然沉浸在失落之中,并不答话。
彩云急道:“你到是说句话呀!本郡主千里迢迢跟你来到这里,不是来看你发呆的!你好歹要给我一个解释啊!”
攻书缓缓抬起头,喃喃道:“我要在这里等她,你想见她就一起等吧。”
“看到你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本郡主相信你所说不假,可是你根本不知道她在哪里,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回来,你要本郡主等到什么时候?本郡主可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你耗着!”
“你等不了你就走吧,我不会拦你的。”
“你!这就是你给本郡主的答复吗?一句话就想打发本郡主走吗?你太让我生气了!本郡主恨不得现在就一掌杀了你以消心头之恨!”
“你要杀就杀吧,我是不会还手的。”攻书头也不抬。
彩云气得“呼”的一掌打来,攻书也不闪避,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彩云的手在离攻书的头一寸远的地方停住,叫道:“你气死我了!你明明知道我不会杀你,你还说这种话来气我!你!你真是气死我了!”彩云气得一屁股坐在了床上,恨恨道:“本郡主就陪你等二天,二天之内再见不到人,本郡主立刻就走,你也必须跟本郡主走,替本郡主牵一个月的马,以消心头之恨!”
攻书不置可否,多等一日便多一分希望吧。羞月的影子已经占据了他全部的大脑思维。
天黑时分,月亮已经早早的挂在了天上。“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转眼就要到十五了,羞月现在在哪里赏月呢?”攻书趴在窗台上,心里痴痴的想。
彩云也来到窗边,看到明亮的月亮时,忽然脸色一变,便独自回到羞月的闺房睡了。攻书则趴在窗台上进ru了梦乡。
午夜时分,寒气逼人。彩云醒来看到攻书趴在窗台上睡着了,便将一床锦被盖在了攻书身上,眼神中露出少有的柔情蜜意,良久才回到房间睡去。
天明时,攻书被窗外的啾啾鸟语叫醒,看到身上盖着的锦被,心里升起一丝暖意。看到彩云在羞月床上缩成一团熟睡,攻书赶紧将锦被轻轻盖在彩云身上,怎知将彩云惊醒了过来。两人相视一笑,各自涌起一股复杂滋味。
攻书歉意道:“都怪我不好,昨晚让你受凉了。”
彩云大大咧咧道:“没事,本郡主内力深厚,这点凉根本伤害不了本郡主。倒是肚子有些饿了,我们去吃些早点吧。”
二人来到集市上,吃了些早点。
彩云道:“甄公子,我要去集市上买些东西,你先回吧,我一会便来。”
攻书道:“这里你人生地不熟,我陪你去吧。”
彩云眨了眨眼,笑道:“我要买女人用的东西,你也去吗?”
攻书脸一红,讷讷道:“那……你去吧。”
彩云咯咯一笑,转身消失在人群中。
攻书心中竟然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想起天鹰岛之事,攻书觉得应该赶紧通知中原武林各大门派才是,自己一时不能离开,却如何是好?忽然想起了丐帮,丐帮成员遍布天下,要他们传递消息最合适不过了。攻书在集市上找了一个年龄较长的老乞丐,问道:“大叔,您认识石花子前辈吗?”
那乞丐道:“你是说我们石长老吗?你找他有什么事?”
攻书微笑道:“我是你们石长老的朋友,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他,麻烦大叔您带我去见他。”
那乞丐仔细端详了攻书一眼,道:“石长老就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我叫人带你去吧。”说罢用手中的打狗棍在地上击了三下,立刻便有一个年轻的小乞丐跑了过来。老乞丐道:“这位施主是石长老的朋友,你带施主去见石长老吧。”
那小乞丐“诺”了一声,便带着攻书大街小巷一阵穿梭,最后来到一个不起眼的民房前,推开院门,石花子正和一个也是乞丐装扮的女子有说有笑,模样甚是亲昵。
攻书叫道:“石长老,晚辈有礼了。”
石花子看到攻书,眼睛一亮,热情道:“原来是少侠到来啊,幸会幸会。上次在少林寺少侠的弹石子功力让老夫佩服啊。”
攻书惭愧道:“都是晚辈不好,只图自己痛快,害得前辈失了一只宝贵的右手。”
“老夫不怪你,都是武林中人,本该同仇敌忾的。要怪只怪老夫技不如人,最可恨的是那毒娘子,险些让老夫命丧黄泉,好在有她救了老夫。”说罢朝那女子笑了笑。
那女子脸一红,咧嘴呵呵笑了。
攻书心中早已了然,笑道:“石前辈洪福齐天,自然有贵人相救。晚辈这次来,是有一事相求。”
“少侠有事请讲,只要老夫能办得到,老夫定当竭尽全力而为。”
攻书道:“晚辈刚刚得到消息,东海天鹰岛和西海幽冥宫、北海龙阳宫已勾结一起,打算共同图谋中原武林,晚辈想请前辈将这个消息通知中原武林各大门派,尽早做好准备。”
“此事事关重大,还请少侠留下名号,以免误传消息。”
“晚辈乃万马堂的少堂主刘攻书,前辈尽管放心,此消息千真万确。”
“好,老夫自然相信少侠的为人,老夫即刻便派人去通知各大门派。”
“如此甚好,有劳前辈了。”
“我丐帮也是武林一份子,这是份内之事,理当尽力。”
“那晚辈有事先告辞了。”
“少侠走好。”
攻书终于放下心中一块石头,便往“羞月楼”赶,途经一偏僻之处,看到彩云正和二个男子围在一起。攻书好奇心起,便轻轻的走了过去,发现彩云双手分别搭在两个男子的手腕之上,两名男子全身颤抖,双目无神,不一会便倒在了地上。
攻书叫道:“你又在杀人了?”
彩云一惊,见是攻书,便放下心来,道:“我只是吸了他们一点内力而已,他们一会就会醒过来了。”
“你吸人内力?你这不等于是强盗行径吗?”
“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好不好?他们两个是坏人,我这是为民除害呢!”
“坏人?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坏人?”
“他们两个一见到我就不怀好意想打我的主意,这不是坏人是什么?谁知道他们祸害了多少良家妇女呢!我只是取了他们的内力,叫他们以后不能随便作恶,我为民除害你应该表扬我才对。”
“你真是强词夺理!难怪你年纪轻轻内力就如此深厚,原来都是从别人身上不劳而获得来的!”忽然想起自己也吸了毒娘子和幽冥神君的内力,便转而问道:“你这是什么功夫这么霸道?”
“我这是‘斗转星移大fǎ’,是我师傅耶萨罗教我的,他是个吐蕃人,在我干爹手下做护法大师。他的武功可厉害了,恐怕普天之下就数他的武功最高了,我的功力也只有他的一半多而已。”
攻书本来以为彩云的功力已属武林中顶尖高手了,想不到竟然只是那个耶萨罗的一半!至于耶萨罗的功力到底高到什么程度,攻书已不敢想像。难怪那个邓公公敢有恃无恐图谋篡位了!
彩云继续道:“其实我吸人内力也是迫不得已的,你也知道的,我每到十五月圆之夜胸口就会疼痛难当,只有吸了别人的内力,用内力去镇住疼痛,我才会好受些。今天是十五,所以我才不得不这样做的。对了,你不是说羞月也和我一样吗?她疼的时候怎么办?”
“她只能喝草药止痛,作用不是很大。”攻书道。
“那她岂不是比我痛苦许多?真是难为她怎么忍受过来的,那种痛苦你没有亲身经历是无法想像到的,就像是用刀在你的心里一刀一刀的剜。我真的好佩服她,如果见到她,我一定要和她结拜为姐妹。”
“只怕她是不会愿意和你结拜为姐妹的。”
“为什么?难道本郡主配不上她吗?”
“哼,你那么凶残,她那么温柔善良,你们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本郡主哪里凶残了?你什么时候看到本郡主凶残了?”
“你都有几百种杀人的方法,而且最简单的都是那么恐怖,这不是凶残是什么?这个世上只怕没有比这更凶残的了!”
“哈哈哈……”彩云忍不住咯咯大笑,道:“你真是天真啊,这种唬人的话你也当真了,你看我像是那么凶残的人吗?想不到我一句话就把你给吓唬住了,哈哈,真是有意思。”
攻书尴尬道:“就算你不是那么凶残,我也不会认你这么古灵精怪的人做我娘子的妹妹的!”
“哼,到时候就由不得你了,说不定我还要做你的姐姐呢,你这个做妹夫的可要尊敬我这个做姐姐的哦,我叫你往东你就不能往西,明白吗?要不然我可要打你的屁股的,哈哈。”彩云开心不已。
攻书“哼”了一声,转身就走,不再理她。
彩云在后面叫道:“哎呀,好妹夫别走呀,姐姐我的话还没说完呢,等等我呀。”
攻书自顾朝“羞月楼”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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