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晚餐变得诡异而和谐，两个女人聊着闺蜜间的私密话题，时而一起嘲笑王洋的某些习惯，时而交换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王洋坐在那里，既困惑又莫名兴奋，像个旁观者一样看着自己的情感生活被重新编排。
当金晓玲起身去厨房拿甜点时，汤玉眉迅速凑到王洋耳边："你找了个了不起的女人。"
她的语气里没有嫉妒，只有钦佩："我要是你，可能会害怕的。"
王洋看着厨房里金晓玲的背影，腰肢纤细，步伐优雅。
他突然意识到，金晓玲不是在妥协，而是在用一种更聪明的方式确保自己的地位。
通过掌控他的整个情感网络，她实际上成为了那个不可替代的核心。
金晓玲端着提拉米苏回来，三人分食着甜点，喝着红酒，气氛竟出奇地融洽。
王洋逐渐放松下来，甚至开始欣赏这两个美丽女人之间的互动。
她们谈论时尚、电影、工作，偶尔调侃他一下，就像一家人一样。
当汤玉眉起身告辞时，时间已经接近午夜。
金晓玲坚持送她到门口，两人在玄关处低声交谈了几句，然后拥抱告别。
王洋试图偷听，但只捕捉到几句话，这两个女人貌似在研究怎么能够将他牢牢掌控。
门关上后，金晓玲转身靠在门上，双臂交叉，似笑非笑地看着王洋："怎么样，今晚还满意吗？"
王洋走过去，双手撑在她两侧的门板上，将她困在中间："你到底在玩什么游戏？"
"不是游戏，是管理。"金晓玲仰头直视他的眼睛，"我爱你，王洋，但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与其每天提心吊胆，不如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她的直白让王洋一时语塞，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金晓玲轻轻推开他，走向卧室："洗澡睡觉吧，明天还要去爷爷家吃饭。"
突然，她在卧室门口回头，补充道："哦对了，玉眉明天会加入我们的群聊，记得通过一下。"
王洋站在客厅中央，看着金晓玲优雅离去的背影，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生活将从此不同。
他应该感到恐慌吗？还是兴奋？或者两者兼有？
这时，他的手机震动起来，是一条微信通知，汤玉眉发来的：晓玲让我告诉你，这个周末你是我的，别迟到哦。
王洋盯着这条信息看了很久，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这感觉很奇怪，像是被掌控，却又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自由。
只是，王洋也不知道，自己未来的命运，将会何去何从了。
......
周一早晨八点，卧牛镇镇委大楼前，余添的黑色轿车缓缓停下。
他坐在车里，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方向盘，目光落在三楼那扇熟悉的窗户上，那是曾经赵文斗的办公室。
此刻，那里窗帘紧闭，窗台上那盆赵文斗最爱的君子兰不见了。
更引人注目的是，门上"副镇长"的铜质铭牌已被摘下，只留下四个小小的螺丝孔，像是某种耻辱的印记。
余添和刘副局长也跟赵文斗一起被带走了，但是最终证明，赵刚那些人做的事情都是赵文斗一人所为，跟余添他们没有太大关系。
所以，赵文斗被市局控制，而余添他们则是被放了出来。
"余书记，您来了。"党政办的小张路过，礼貌性地打了个招呼，但眼神中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敬畏。
余添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微微点了点头。
自从赵文斗被警方带走，整个卧牛镇官场的风向一夜之间变了模样，那些曾经鞍前马后的下属，现在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传染病患者。
电梯上行时，余添遇到了刘副局长和周主任，三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惶恐。
刘副局长的领带歪斜，眼下挂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周主任则不停地用纸巾擦拭额头的汗水，尽管电梯里空调开得很足，他却依然是汗如雨下。
"陈书记怎么说？"余添压低声音问道。
周主任摇摇头，嘴唇颤抖道："联系不上......秘书说他去市里开会了。"
刘副局长冷笑一声："开会？是急着撇清关系吧！"
电梯停在四楼，三人不约而同地深吸一口气。
走廊尽头，王洋的办公室门开着，隐约能听到说话声，他们像三只畏缩的老鼠，贴着墙根慢慢靠近。
"赵文斗的案件已经移交给检察院了。"王洋的声音从里面传出，冷静而坚定，"证据确凿，至少十年。"
余添的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刘副局长赶紧扶住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三人屏息，继续听着里面的对话。
"那余添他们呢？"这是党政办主任吕秋秋的声音。
曾经被他们造谣中伤的女人，现在语气中却充满了胜利者的从容。
"今天会有结果。"王洋简短地回答。
三人交换了一个惊恐的眼神，周主任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们应该主动进去。
余添整了整领带，却发现自己的手抖得厉害，连这么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好。
最终是刘副局长鼓起勇气，轻轻敲了敲敞开的门："王镇长，早上好，有空谈一谈吗？"
办公室里的谈话戛然而止，王洋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阳光从他背后的窗户照进来，给他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却让面部陷入阴影，看不清表情。
吕秋秋则站在一旁，手里拿着文件夹，看到三人时眉毛微微挑起。
"余副书记，刘副局长，周主任。"王洋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正好，我也有事找你们。"
吕秋秋识趣地退出办公室，轻轻带上门。
那一声轻微的"咔嗒"，在余添耳中却像断头台的铡刀落下一样。
三人局促地站在办公室中央，像等待宣判的囚犯。
王洋没有请他们坐下，而是慢条斯理地整理着桌上的文件，故意延长这折磨人的沉默。
"王镇长......"余添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关于之前的事情，我们......我们想跟您当面道歉。"
王洋抬起头，眼神锐利如刀："哦？什么事需要道歉？"
"就是......就是赵文斗散布谣言的事......"刘副局长结结巴巴地说，"我们当时没有及时制止，这是我们的错......"
"还有监视您的事......"周主任补充道，额头的汗珠滚落下来，"我们真的不知情，这都是赵文斗个人行为，和我们无关啊。"
王洋突然站起身，吓得三人不约而同地后退一步。
王洋走到窗前，背对着他们，声音冷得像冰："余副书记，你还记得上个月党委会上，你是怎么评价吕秋秋同志的吗？"
余添的脸色瞬间惨白，他当然记得，当时为了讨好赵文斗，他公开说吕秋秋"作风轻浮，不堪重用"。
"刘副局长，你私下跟多少人说过我和吕秋秋有不正当关系？"王洋继续问道，依然没有转身。
刘副局长的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个字。
"周主任。"王洋终于回过头，眼中燃烧着冰冷的怒火，"你甚至把谣言传到了吕秋秋小侄女的学校，让一个十岁的孩子被同学指指点点，这就是你们的底线？"
办公室里的温度仿佛骤降十度，余添的双腿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他不得不扶住沙发背才能站稳。
"王镇长，我们......我们真的知道错了......"余添的声音带着哭腔，"您大人有大量，给我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算我们求求您了......"
"是啊，我们愿意公开道歉！"周主任急切地补充，"赔偿精神损失费也行！"
王洋冷笑一声，走回办公桌后坐下："你们来找我，是因为真的悔过，还是因为赵文斗倒了，陈学文抛弃了你们？你们意识到自己要完了？"
这直白的问题像一记耳光甩在三人脸上，余添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王洋怎么会知道他们和陈学文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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