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洋的手终于有了自己的意志，轻轻扶上了陶丽丽的腰肢。
真丝面料下的肌肤温热而柔软，让人忍不住想探索更多。
"嫂子，我们不能......"王洋的抗议虚弱得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陶丽丽的手指抚上他的脸颊："为什么不能？老周从来不在意我的感受，难道你也不在意吗......"
说着，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哀伤，随即被某种决绝取代："王洋，你知道吗，你好几次看我的眼神，我很清楚你的心思。"
王洋的呼吸变得粗重，陶丽丽说得没错，他确实曾无数次偷偷欣赏过她的美丽，但那只是男人本能的反应，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变成现实。
现在，这个曾经只敢远观的女人就在他怀里，散发着诱人的气息......
"丽丽......"他第一次直呼其名，感觉既罪恶又兴奋，"周书记对我恩重如山......"
陶丽丽用一根手指抵住他的唇："此时此刻，别提他，就当我们只是普通的男人和女人......"
就在两人的唇即将相触的刹那，门外突然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王洋如遭雷击，猛地推开陶丽丽。
两人仓促分开的瞬间，他看到她眼中闪过受伤和羞耻。
周本昌推门而入时，看到的是这样一幕，王洋正襟危坐，脸色通红，陶丽丽靠在椅背上，揉着太阳穴，面前的酒杯空空如也。
"喝得不少啊。"周本昌笑着放下公文包，"事情处理完了，还有剩饭吗？"
陶丽丽站起身，动作有些不稳："我去给你热菜。"
她快步走向厨房，没有再看王洋一眼。
王洋也站起来："周书记，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急什么？"周本昌皱眉，"正事还没谈呢。"
"下次再聊吧。"王洋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今天喝得有点多，改天我再来请教。"
走向门口时，王洋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厨房。
陶丽丽背对着他，肩膀的线条紧绷而孤独。
他们的目光在厨房玻璃的反射中短暂相遇，那一瞬间的电流让王洋落荒而逃。
走在夜色中，冷风终于让王洋发热的头脑清醒了些，他摸出手机，看到金晓玲发来的信息：几点回来？给你煮了醒酒汤。
罪恶感如潮水般涌来，他不仅有金晓玲，还有尹茹、汤玉眉......现在竟然差点和周本昌的妻子搞到了一起！
想到这，王洋不由得狠狠捶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想让自己清醒一些。
手机又震动起来，是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今晚的事，忘了吧，对不起。
王洋盯着这条信息看了很久，最终没有回复。
但他很清楚，有些事一旦开始，就再也回不去了。
那未完成的吻，将成为他心底最隐秘的渴望和最沉重的枷锁。
......
夜风带着初秋的凉意拂过王洋发烫的脸颊，他站在路边深呼吸了几次，试图让心跳恢复正常。
这时，他的手机在口袋里突然震动起来。
王洋掏出来一看，是刚才给他发短信的号码，多半是陶丽丽的。
犹豫片刻，他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王......王洋......"电话那头陶丽丽的声音支离破碎，伴随着明显的抽泣，"老周他......他......"
王洋的神经瞬间绷紧："嫂子？出什么事了？"
"他胸口突然疼得厉害......脸都白了......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陶丽丽的语速飞快，说话断断续续，几乎语无伦次，"他在沙发上蜷着......一直抓着胸口......出冷汗......"
王洋已经转身向停车处狂奔："是心脏病！叫救护车了吗？"
"我......我太慌了......手机都拿不稳......"陶丽丽的声音里满是惊恐，"你快回来......求你了......"
"坚持住，我马上到！"王洋挂断电话，发动车子时手都在发抖。
不到五分钟前，他还在为与陶丽丽之间那个未完成的吻而心绪不宁，现在却要赶回去救她的丈夫，自己的老领导周本昌。
轮胎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王洋一连闯了两个红灯。
他不断回想着周本昌的体检报告，去年底单位组织的体检显示他有轻微冠状动脉硬化，但一直靠药物控制，王洋曾偶然在办公室看到过周本昌服用硝酸甘油片。
当王洋再次冲进周家时，眼前的场景让他心头一紧。
周本昌半躺在客厅地板上，脸色灰白如纸，嘴唇泛着不正常的青紫色，右手死死揪着胸前的衬衫，已经扯开了几颗扣子。
陶丽丽则跪在一旁，手足无措地拿着湿毛巾，脸上满是泪痕。
"快拿硝酸甘油片！周书记的药在哪里？"王洋一个箭步冲到周本昌身边，手指迅速搭上他的颈动脉，脉搏快而弱，呼吸急促，这是典型的心梗症状。
"卧......卧室床头柜......"周本昌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
陶丽丽像被惊醒般跳起来，跌跌撞撞地冲向卧室。
王洋则掏出手机拨打了120，用肩膀夹着电话，同时帮周本昌调整成半坐卧位。
"卧龙区锦绣花园7栋302，男性，55岁，疑似急性心肌梗塞，目前意识清醒但有休克症状......"王洋的声音异常冷静，与陶丽丽的慌乱形成鲜明对比，"患者有冠心病史，正在取硝酸甘油片......请尽快派人过来！"
很快，陶丽丽拿着一个小药瓶冲回来，手抖得几乎拿不稳。
王洋接过药瓶，倒出一片淡黄色药丸，塞到周本昌舌下。
"深呼吸，周书记，尽量放松......"王洋一边安抚周本昌，一边解开他的领口和腰带，"救护车马上就到。"
周本昌的眼中闪过一丝感激，随即又被一阵剧痛扭曲了面容。
他抓住王洋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王......王洋......帮我照顾好你嫂子......"
"别说话，保存体力。"王洋打断他，不敢细想那句未说完的话意味着什么。
而后，他转向陶丽丽："嫂子，你快去准备医保卡，身份证，还有平时吃的药，救护车一到我们马上走。"
陶丽丽像抓住主心骨般点点头，抹了把眼泪快步走向书房。
王洋持续监测着周本昌的脉搏，发现跳动越来越不规则。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一秒都像被拉长成无限。
终于，楼下传来救护车的警笛声。
王洋长舒一口气，拍了拍周本昌的肩膀："坚持住，救护车来了。"
两名急救人员带着担架和急救设备冲进门，迅速接管了病人。
王洋退到一旁，这才发现自己的衬衫已经被汗水浸透，贴在背上冰凉一片。
陶丽丽拿着一个文件袋站在走廊阴影里，脸色苍白如纸，眼中满是惊恐和无助。
"血压80/50，心率120，血氧88......"急救人员快速报着数据，"急性心梗，需要立即PCI手术。"
他们熟练地将周本昌固定在担架上，王洋和陶丽丽紧跟其后下楼。
电梯里，陶丽丽突然抓住王洋的手臂，指甲几乎陷进他的肉里："老周他......他会没事的，对吗？"
王洋覆上她冰凉的手，给予一个坚定的握力："会的，周书记身体底子好，发现得也及时。"
但看着周本昌灰败的脸色和急救人员凝重的表情，王洋心里并没有底。
救护车一路鸣笛飞驰，陶丽丽坐在角落里，双手紧握成拳放在膝上，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王洋坐在她对面，不时抬头看一眼心电监护仪上跳动的曲线，那忽高忽低的波形仿佛在诉说着生命的脆弱。
十五分钟后，救护车驶入市中心医院急诊通道。
医护人员推着担架车飞奔而入，王洋和陶丽丽小跑着跟在后面。
"家属去办手续！病人直接送导管室！"一名护士拦住他们，指向挂号窗口。
陶丽丽站在原地，茫然地看着周本昌被推走的背影，突然双腿一软，丰满傲人的娇躯险些跌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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