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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舒,你这是对我没有信心,还是对你自己没有信心?都没有试过,你怎么知道我们不合适,将来一定会对怨偶?还是你根本就走不出为自己设的界,找的借口?”
“随便你怎么想,我走了,你以后也不要来找我,就当我们从来不曾认识。再见,保重!”我的喉咙已经如卡了刺,掉头就走,眼泪大滴大滴地流下来,混浊了我的视线。所有的坚持在这一刻土崩瓦解,到最后我几乎只能用奔跑来掩饰我的故作潇洒。
离开肖家后我没有再在C市停留,这里已经没有我留下的借口。
回到老家已是第二天晚上,我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出现在家门口,阿姨往我身后看了看,接过我的包状似不经意地问了句,“怎么就你一个人,小郑呢?”
我轻描淡写地回道:“他再也不会来了,我们已经分手了。”
阿姨给我泡了杯热茶,唠叨,“好好的,怎么说分就分了呢?”
茶的味道有点苦,牵动着我的笑容生涩,“不合适就分了呗。”
“现在的年轻人哪,真的是太随便了,都拿感情当儿戏,哪有说分就分的道理?这爱情里的两人啊,就像牙齿和舌头,是要经过磨合才能达到默契的,哪能因为一点小磨擦就分开!”
自从我爸去逝后,阿姨碎碎念的毛病逐渐显山露水,我只得拿出我黏人的本事,攀着她已经发胖的身体,涎笑,“放心吧,您女儿不会嫁不出去的。我想好了,明天就去婚介所登记,争取在今年之前嫁出去。这样您总放心了吧?”
“去婚介所?得了吧,我的小祖宗,那是什么地方?全是些婚托儿,被骗了钱是小事,别把你的大好青春耽误了。不就是找个结婚对象吗,以你阿姨的交情哪沦得到上婚介所的地步,只要我一个招呼,保管咱家的门槛都得踩断。”
我以为阿姨也像我说说而已,没想到她却当了真,隔天就宴请三姑四婆,眼观八路,耳听四方,凡是周遭未婚的小伙她通通不放过,家里的门槛果真差点被踩断。
她老人家忙得不亦乐乎,乐在其中,可苦了我这个当事人,天天对着不认识的人强颜欢笑,脸上的皱纹都多憋出几根,硬被拉进了剩女的行列。半个月下来,我实在熬不住了,强烈反对阿姨的‘宁枉勿纵,百里挑一’战略。
周围出色的小伙已经相了个遍,阿姨也已经从当初的乐此不疲变成疲于应付,犹豫了一下,她还是答应先让我缓一口气。
世界又开始美好起来,每天睡到自然醒,然后给小璇补补功课,看看电视,黄昏的时候再一家三口到田野边散散步,日子过得简单而又充实。
这天阿姨一早便被一个神秘电话召唤走,过了晌午她才神采奕奕地回来,一进门就拉我往外走。我拽住门框,指着晃眼的太阳不解地问:“阿姨,您这是拉我到哪里去啊?太阳正毒着呢,您歇一会儿再走行不?”
她喘下一口气,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这次阿姨可给你找了个好人家,小伙子人长得没话说,而且还有车有房。这不,人家正在外面等着呢。”
阿姨的脸被太阳晒成了酡红色,使她整个人看起来红光满面。我担心她中暑,扶她坐到沙发上,给她倒了杯水。阿姨接过去咕嘟咕嘟两口喝下去,急急忙忙道:“咱们还是快出去吧,免得人家等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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