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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郑少远不好，而是当一个人的心里已经住着一个人时，就再也没有了其他人的位置。于是每当午夜梦回时分，我叫着另一个人的名字时，我的心里便像打番了五味瓶，矛盾与煎熬让我食不能寐，我强迫自己忘记那个人，却始终做不到那么潇洒。
“怎么会呢？我欠少远的，恐怕这辈子都还不清。”
宋杰又猛吸了一口，大概是很少抽烟，被呛了几口，脸色有些乌青，“爱情不是报恩！”
我记得他是不抽烟的，上次参加我爸的丧礼时，司仪请他抽烟，他拱了拱白得没有一丝杂质的双手，说他不抽烟。司仪当时的一句玩笑话我至少还没忘记，他摊开自己的双手，说，怪不得小兄弟的手这么好看，看来我也得戒烟了。一白一黄两双手形成鲜明的对比，吓得旁边的我都背着手，生怕沦为抽烟的怀疑对象。
我吓倒了，口齿不清，甚至有些支支吾吾，“哥，你不是不抽烟么？你怎么了？”
宋杰熄灭烟头，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幽幽，“知道吗？哥这几天做梦老是梦到你姐，她怪我没照看好你。”
我语噎，低头，一出声才发现竟然带着哭腔，“我好久都没梦到过我姐了，她肯定是怪我了。”
宋杰语重心长，“不是你想的那样，你是你姐最亲的人，她怎么舍得怪你呢？她是担心你过得不好，过得不幸福。”
“……”
“你这样勉强自己，哥看了心里也难过。人生有许多选择，在婚姻这条道上，一步踏错终身错。哥不希望你将来后悔。”
我本来还有些踌躇的心忽然下了决心，“哥，也许，终其一生我都不能把肖怀远这个名字从我的记忆里抹掉，但我现在想珍惜的是少远。”
宋杰紧绷的脸终于松开，“如果你是真心接受少远的追求，哥一定会支持你！”末了又补一句，“无论你作什么样的选择，哥都一样支持！”
“哟，姐夫在这里呢？咱姐可是到处找你呢！”身后传来一道讥诮的声音，郑浩南促狭的笑容里闪着狡黠。
“小叶子，你在花园里散散心，哥一会儿来推你回去。”宋杰匆匆而去，留给我一道背影。
我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语气也有些冷冰冰，“郑浩南，有什么话就直说吧，用不着拐这么大的弯。”
“我的叶小姐，太聪明的女人男人是不喜欢的！”郑浩南提高声音，尾音上扬，笑得油腔滑调“陶然很聪明吗？怎么也没见你有多喜欢她！”
郑浩南不怒反笑，“我就不明白了，怀远怎么会喜欢上你这么个小辣椒，一点也不好玩。”
我的脸又沉了几分，“对不起，我现在没有心情听你说这些无聊的话题。”我刨动轮子就要走，被郑浩南一把拉住了，低沉的声音里带着薄怒，“呵，我原以为我薄情，没想到还有比我更薄情的人。难道你认为把一个爱你的人伤到遍体鳞伤，这样的事情只是一个无聊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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