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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晚上，王倩丽又一次来到我的寝室。二位男同学见她来了，立即退了出去。寝室里，灯光朦胧。朦胧的灯光中，王倩丽显得风姿绰约，美丽动人。我要她坐一会，她说不了，想请我出去走走，我没有拒绝。我也不该拒绝她的要求。我想我与她之间最终还是要有个了断，让彼此之间对感情的感觉珍藏起来，成为美好的回忆，从今后就只当普通朋友。
走出宿舍，遇上了余素芳来找我。我真的没想到会这么巧，正愣着不知所措时，二位女生谈上了。
“我找张晓生出去走走，你没意见吧，”王傅丽说。
“你们是朋友，我怎么会有意见？我可不是一个鸡肠肚子的女孩。”余素芳笑着说，听不出有半点醋意。“我回寝室了，你们去吧。”
我没想到余素芳这样大方、宽容。眼看着自己的男朋友被别的女孩子带走而一点儿不生气，这样的女孩能有吗？正因为她能这样做，我心里就决定自己决不能对不起她的事。
我很激动地对离去的余素芳说：“我回来找你，一起去吃夜宵。”
“我知道了，”余素芳应了一声就不见了。
天早已发暗，半弦月已斜挂在天空。迅速亮起的路灯给校园增添了闹意。
我们经过校门口时，传达室老伯用疑惑的眼光打量着我，显然他认为我换了一个女朋友。
王倩丽直把我带到一条河边的草地。草地是坡地，长着嫩嫩的青草。我们就坐在草地上，中间隔着半米的距离。草地距楼群不是很远，但让人有一种远离尘世的感觉。月光淡淡的，夜空里的星星三三两两，星光带着一种寒意巴眨着。河水静悄悄的，泛着一种绿莹莹的亮光，让人看不出河水到底有多深。河面偶尔冒起几个水泡和水泡上窜而发生的声音，那是河里的鱼儿和泥鳅在游动。四周不时有几声虫叫，让人感到气氛有些沉静而发慌，远处的楼群一概看起来是黑漆漆的。
我发现，王倩丽一坐在草地上，就将头埋在膝盖上。她的长发分落下来，看不清她的脸，夜色中的长发显得更加乌黑，就象画家笔下浓泼的黑笔。
我极力望向夜空的尽头，除了黑暗的灯光之外，一切都是迷蒙茫然。
“我真的比不上余素芳？”王倩丽终于抬起了头，眼睛平视着前方。
这真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不认识二个人，我们可以比较她们的身高长相，比较从她们身上透露出来给人的气质感觉。一个人对两个人都有好感的时候，对这样的问题更是难以回答。我不会拿她们进行比较，把她们评出等级来。在我心里，这二个女生都是非常优秀的，正如熊掌和鱼同样名贵，只是不能兼得。我此时才明白，没有爱情的人对爱情认识显得很简单，很容易选择，一旦陷入爱情沼泽，你就跋涉艰难了。
“倩丽，不能这样说，”我脑里一片空白。
“不能这样说那怎样说？难道你一直没看出我在喜欢你？”王倩丽转过头来，声音有些激动。她的眼里已闪着莹光。
“我知道，可是……”
“可是什么？是范青松在爱着我的缘故？”
“……”我无言以对。可以说，更多的原因是由于范青松这样的人存在，让我却步而止，把我对她的感情突然冷却下来。接着是余素芳的出现，我把感情转移了。
“范青松有爱的权力，但不是我的错。”
“他是一个很不错的人，跟你应该是很相配的。”
“这是你的感觉，你知道我的感觉吗？我问你，你喜欢过我没有。”
“以前我真的很喜欢你，现在也一样喜欢你，但是，我只能喜欢而已。”
“你没爱过我？”
“爱过。”我也不想欺骗自己。
“现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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