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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室里的男生对我佩服得五体投地,老朝我竖大拇指。还有人向我取经,要我介绍介绍如何高效追求女孩。我始终认为是自己脸皮厚,是死皮赖脸缠着余素芳,缠着她不得不答应同我谈恋爱。虽然看她一副认真的样子,我总猜定她带着几分假意,应付我而已。所以,我谈不上有什么追求女孩的高招,也就装出“家传秘方,不可外传”的神气,一切免谈。待柯大卫他们请了客,我就满足了。他们选周末请客,说要好好喝上一次,也算是对我的祝贺。从他们的话里听得出,他们还要想余素芳多带上几位女生,热闹热闹。我想不仅为此,更主要的是想认识认识,希望有更深层次的发展。周末就周末吧,我赢了,这是重要的,请吃饭倒无所谓。只要他们佩服我,把我看作一个不简单的人就行了。
这个星期里,我还真的去上课了,还装出认认真真的模样。看着余素芳,脸上始终洋溢着略带羞涩的甜笑,不时朝我笑笑,眸子满是无限的柔情。我竟不敢与她对视,每次总是很快躲开。
去餐厅吃饭也总是去得最迟,生怕自己在男同学的怂恿之下,要余素芳一起和餐,或者那个王倩丽招呼我坐在一起,并问我这段时间怎么不跟她一起吃午餐。在余素芳和王倩丽二人之中,我不想让任何人看到我同另一个人在一起吃饭。几天下来,我觉得自己很累,竟为二个女生躲躲闪闪。
终于想到周末,柯大卫他们在一家不算差的饭店请客。全寝室的男生都去了,他们五人将共同分担这次费用,由于分担人数多,显得财大气粗。我想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他们不想让女生看扁了说他们是小气鬼。余素芳带来了三位女生,有樊瑜、李明红,还有一位长得较标致的丁冬芬。
这次请客中,我和余素芳首被作为贵宾频频受到男生女生的敬酒。开始,余素芳也不推辞,来者不拒。看得出余素芳很开心。期间,柯大卫还提出出格的要求,要我同余素芳喝交杯酒。我无所谓,而余素芳推拖不肯,最后拗不过他们的戏闹,红着脸做了。
看得出,他们似乎要灌醉我和余素芳,采用了车轮站式策略。我不怕,我读初中起就开始喝醉练醉了,就象憨厚的战士在战场驰骋,无人抵挡,而余素芳不行。早已脸如烧,娇气喘喘。我当然不能让她出丑,喝了自己的还代她喝。走出饭店,我已感到头重脚轻。也不知余素芳是怎样挽着我的手臂的。磕磕绊绊回校。五位男生争着和三位女生说天谈地,一路上闹笑着。
离学期结束只有二十多天了。我发现自己的五千元钱已花得差不多。菜票饭票是购买了,但遇上零用和回家路费就没有了。我怀着不安的心情给母亲打了电话。母亲在电话中叨唠了一阵,说我怎么花的?到底有没有认真读书?我始终觉得与母亲没有共同语言,没更多的话好说,只想她给不给我钱。不到一星期,母亲给我汇了二千元。钱到了心里还是一阵喜悦。就是汇到钱的第二天,周主任找到我,说母亲给他打过电话,问我在学校表现怎样,他说都很好,学习认真,成绩优良。周主任语重心长地说,张晓生啊,这段时间你表现确实不错,与以前无法比,你一定要坚持下去,学点东西,不能让你母亲失望。
进ru腊月的北京,气温很低。离学期结束还有三天地了,天都下起了一场大雪。次日早上,整个北京城白雪皑皑。阳光出来,到处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我们的学校闹成一片,南方的学生似乎多年没见到雪,成群结队跑出寝室,欢叫起来,象我童年中的小孩子玩起雪仗来。
我打算回家过年的,见下了大雪,和大多数学生一样,心里担忧回不了。好得下午有些转晴。一连二天,积雪就融化得差不多。我已提前购买了火车票,只待最后一门课考试完毕就奔赴火车站。
晚上,王俏丽风尘仆仆来找我。我连忙放下书本,给她泡了热牛奶。她接过牛奶,表情有些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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