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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为她泡牛奶,看她这样表扬我,不知是出于太激动兴奋倒开水的手竟在发抖,将不少开水倒在杯外。我益发感到局促,脸儿更烫了。
“晓生,你怎么啦?”柯大卫见我倒开水的样子奇怪地问。
“我是太兴奋了,”我想用自我解嘲方式稳住自己的情绪。
王倩丽只是发笑,只是差点发出声音来。她发笑的样子真是美极了。我忽地想象到她美丽的样子就象正开在枝头的粉色月季花。芳香、甜美、艳丽。
王倩丽接过牛奶,又是说声谢谢。她过分的轻松倒让我拘束起来,仿佛我是客人她是主人。
我一向话多,却在王倩丽面前变得语穷词少,想找些话题,却做不到。
“我找你有事?”王倩丽说。
“什么事?”
“想借用一下你的山地车。”王倩丽说这话时便用征求的目光看着我,目光里还有些胆怯,显然她怕我拒绝她。
“可以。”我没有拒绝,我不会拒绝一个漂亮女孩提出来的要求,因为她这个要求对我来说实在太简单了。我有一种能为漂亮女孩服务感到自豪的感觉。“你会骑吗?”
王倩丽停顿了一下,又眼巴巴地望着我。“我不会。”
“那你为何又借?”我感到奇怪。
“要不你带我?”王倩丽这下没犹豫。
我真是想不通。一个人向我借车怎么又要我带她?这不是连人也借了吗?这样的借车真是好奇又好笑。但我又拿出帮人帮到底的神气。“去哪儿?”
“去我舅舅家。”
“近吗?”
“不远。”
“好,我带你去。”
我发现王倩丽神色飞扬,也同时发现柯大卫偷偷向我竖起了大拇指。
十月的天气,天高云淡,阳光灿烂。校园里的菊花已开始绽开,五彩缤纷。一阵阵微风迎面吹来,花香扑鼻,同时我也闻到了王倩丽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和女性特有的气味。
我和王倩丽并肩走向车棚,有好多男生和女生在注视我们,并窃窃私语着。我感到从没有过的幸福和满足,忽然有了十二分的精神,走路也感到轻快。
来到车棚,打开车锁,我来一个轻盈的跨马式,上车坐定之后,对王倩丽说:“上车吧,不要怕。”
王倩丽莞尔一笑,甩一下长发,毫不迟疑地坐在后座,并双手来一个环抱,紧紧抱住我的腰身,并侧着脸靠在我背上。我只觉得浑身一颤抖,车一骑出去竟跑了几下,但很快稳住了。
骑车,我无疑是一名高手。但带着女孩子骑车还是第一次,更何况还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她还没拘束地抱着靠着我,我感到全身发怵的舒服,心跳剧烈地加快,我真是有些受宠若惊。心情又是惊喜又是害怕。
当成,我要表现一下自己的骑车技术,又快又稳,偶尔来一个惊险的超车,让王倩丽惊叫不已,因此,她更加抱紧了我。一路上,我觉得自己出尽了风头。
学校到王倩丽的舅舅住处足足骑了四十分钟,但我觉得很快就到了。王倩丽的舅舅住在一幢住宅楼的四楼,我说就不上去了,因为我怕她舅舅误会我同王倩丽的关系,我就坐在车上等她。
十几分钟之后,王倩丽下来了,显然她见到了她舅舅,否则她也没会呆这么久时间。她的脸色很好看,看得出她找舅舅的事解决了,虽然我没问她找她舅舅为了什么。
我说该回去了,而她却提出了另外的要求。
“反正是星期天,要不你带我各处看看?”
我看着她略作思索。我并不是不愿意,而是想说带她去哪儿。
“你不愿意就算了。”她眼里闪过一丝失望。
“不是,我也正想到处走一走,我是在想该先去哪个方向。”
“随便呗,”她又笑了,微微裂开嘴,露出洁白的牙齿。
王倩丽依然抱着我靠着我。我带她不知骑了多少条大街小巷。当我感到肚子有些饿时,发现已过了大晌午。于是,我停住车对她说:“我们该去吃点东西了。”
“好,偿偿北京的小吃,我请客,”王倩丽很爽快地说。
“让你请客?为什么?”我想知道王倩丽请客是不是就是因为我骑车送她去舅舅那儿。
“你帮了我呀。”
“报答我?”
“就算是吧,”她点了点头。
“这是小事,我不想你帮忙。还晚来请你,我不想丢了我做男人的脸”。我始终认为和一个女孩子出去,不应该让女孩请客。
“也好,给你面子,我的先欠着。”
“什么欠着,欠着你就永远还不了,前面有小吃摊,上车吧,”我知道前面有小吃。
午后的太阳有些耀眼,又有点热。我发现王倩丽的脸儿红扑扑的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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